方羽沒打算繞彎子，直接說道：“這首歌，我要在所有音樂平臺免費上線。”
“什麼？！”王經理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
“免、免費？！所有平臺？方先生，您沒開玩笑吧？這可是幾十萬的獨家版權費啊……”
方羽直接打斷了他：“就這樣，我掛了。”
說完，不給對方任何反應和挽留的時間，結束了通話。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王經理在辦公室裡愣了好幾秒，才猛地一拍大腿。
“瘋子！這小子絕對是個瘋子！”
幾十萬說不要就不要，還要免費？
圖什麼啊？！
而酒店房間裡，方羽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
獨家版權費？幾十萬是不少。
但跟系統裡的各種技能、現金、甚至這個世界沒有的歌曲比起來。
哪個更重要，他分得清。
免費上傳所有平臺，讓更多人聽到，才能最大化地收割情緒值。
剛才隨便抽抽就是十萬現金和錢買不來的東西。
獨播再加會員才能聽，肯定會大大影響歌曲的傳播。
第二天一早。
節目組官方賬號上傳的《浪費》現場版，一夜之間數據驚人。
播放量突破了五十萬大關，評論輕鬆過萬。
也直接衝上了各大音樂平臺新歌飆升榜前十。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純新人的第一首歌。
沒有粉絲基礎，沒有預熱宣傳，數據好得簡直像是刷出來的。
不少業內人士看到這數據都暗自咋舌。
企鵝音樂那位被拒的王經理更是氣得在辦公室摔了杯子。
直罵自己當初報價太保守。
方羽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數字，也有些意外。
這首歌的反響比他預期的還要猛烈。
不過點開系統面板，方羽又有點搞不懂了。
這麼大的動靜，竟然只換來了區區三次抽獎機會？
看來這抽獎次數的算法，還真是隨緣。
情緒值倒是很給力，暴漲到了631561！
“六十多萬情緒值……”方羽摸了摸下巴，“足夠換一首相當不錯的歌了。”
抽獎看臉，情緒值才是硬通貨。
洗漱完畢，方羽隨手關掉了手機的飛行模式。
昨晚為了清靜，他直接開了勿擾。
嗡嗡嗡——
幾乎是瞬間，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屏幕上彈窗不斷。
微信、短信、甚至還有致富寶、鬥音、番茄小說等軟件的好友申請。
點開一看。
有自稱是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夥伴（方羽壓根沒印象）。
有八百年沒聯繫過的小學同學（上來就問能不能借點錢週轉）。
還有幾個自稱是他遠房親戚的。
當然，最顯眼的，還是置頂的那個頭像。
原主的前女友。
“方羽，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看到你在節目上唱歌的樣子，我才知道你對我用情那麼深……”
“你不用再為我浪費了，真的，我們不用等六年了。”
“我已經想好了，我現在就跟他分手，孩子……我會處理掉的。”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樣。”
“方羽？你怎麼不回我？”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知道是我不好……”
方羽看著這些文字，腦子嗡嗡的。
一大早的，真是晦氣！
方羽敲下幾個字：“沒關係，不用處理，生下來，我們一起養。”
點擊發送。
然後，直接屏蔽。
至於她看到回覆會是什麼反應，或者將來會怎麼選擇。
那都與他方羽無關了。
世界清靜了。
……
有了系統抽獎得來的十萬塊，方羽的生活質量直線提升。
告別了吃了快一週的方便麵，這幾天他幾乎是報復性消費，哪家館子評價高就去哪家，把之前想吃沒錢吃的東西嚐了個遍。
直到《明日之星》第二期節目錄制開始。
方羽才收斂心神，回到了節目組。
會議室裡。
總導演劉明和幾位核心工作人員，正圍坐在一起，看著方羽剛剛提交上來的第二期參賽歌曲信息。
歌曲名稱：《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劉明看到歌名，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穩了！
這個歌名，一看就知道。
絕對又是那種能把人唱得生活不能自理的調調！
“好！歌名就很有味道！我果然沒看錯這小子！”
劉明一拍桌子，“不過，這次咱們可不能讓他第一個上場了。”
旁邊負責現場調度的副導演連連點頭，心有餘悸。
“是啊劉導，上期那個張浩，排在方羽後面，唱首那麼陽光的歌，結果全程哭腔，差點沒在臺上崩潰。”
策劃也補充道：
“而且這期是戰隊選擇環節，要是讓方羽先唱，我怕導師們聽完他，後面看誰都覺得索然無味了，那搶人環節就沒法看了，節目效果會大打折扣。”
劉明深以為然：
“沒錯！一是為了節目整體流量考慮，把爆點放在後面。”
“二也是為了給其他選手留條活路。”
“所以，今天必須把方羽安排在最後一個壓軸出場！”
“他就是咱們這期的王炸！得留在最後引爆全場！”
“通知方羽了嗎？”劉明看向助理。
“通知了。”助理回答，“方羽哥那邊……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就‘哦’了一聲，然後問我們今天的盒飯是什麼菜。”
劉明：“……”
這小子，真是永遠都這麼……與眾不同。
不過，這樣也好。
至少不用擔心他會有什麼心理包袱。
劉明擺擺手。
“行了，就這麼定了！各部門準備，務必保證這期節目效果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