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
“就會在這兒阿諛奉承,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原來是禮部侍郎家的千金,她不屑地瞥了那些小官之女一眼。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剛剛說話的小官之女漲紅了臉,氣呼呼地反駁道。
“我說的不對嗎?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提升自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禮部侍郎家的千金雙手抱胸,毫不退讓。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緊張,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
張穎彩走出來說:
張穎彩款步走到兩人中間,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和聲細語地說道:
“好啦好啦,今日是太妃設宴,大家相聚於此,本就是圖個開心。
所謂各花入各眼,畢竟大家的觀點不同,何必為了這些小事傷了和氣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起禮部侍郎家千金的手,又握住那小官之女的手,輕輕拍了拍,“咱們都是來給太妃賀壽的,都是貴客,可不能讓旁人看了笑話。”
禮部侍郎家千金輕哼一聲,扭過頭去,但神色明顯緩和了許多。小官之女也吸了吸鼻子,低聲說道:
“張小姐說得是,是我莽撞了。”
見兩人都不再針鋒相對,張穎彩笑著說:
“這就對了嘛。不如咱們一起去賞花,聽說王府花園裡的花開得正豔呢。”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氣氛瞬間又熱鬧起來,大家三五成群,朝著花園走去。
花園裡,繁花似錦,香氣撲鼻。
小姐們看到滿園的花草,不禁發出陣陣讚歎。
“這王府裡的花草,果然是格外豔麗,不愧是皇家氣派。”一個身著粉色羅裙的小姐驚歎道。
傅蘭馨輕撫著一朵盛開的牡丹,得意地說:“那是自然,寒王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另一邊,尉遲墨寒與一眾公子哥在王府的另一處廳堂見面落座,將剛才官家小姐間的發生的事情,看了個清清楚楚。
九皇子尉遲羽霄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笑著看向尉遲墨寒:
“六哥,今日來的可都是京城中出類拔萃的女子,你可有看上眼的?”
尉遲墨寒微微皺眉,目光望向花園的方向,那裡女人們的歡聲笑語隱隱傳來,可他的眼中卻沒有半點興趣。
他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九弟,這些女子雖優秀,可在我看來,不過是千篇一律。娶回家也就是做個當家主母。”
九皇子挑了挑眉,好奇地問道:
“哦?那依皇兄看,何種女子才能入得了你的眼?”
尉遲墨寒看了一眼九皇子,“沒有。”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一個身影。
那人不遵禮教,無視尊卑,還不識好歹,想到那晚身嬌體軟,讓人慾罷不能的感覺,尉遲墨寒懊惱地看了某處。
喝了一口涼茶,尉遲墨寒冷冷地說:“女人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我怎會為女子花費心思?”
一旁的一位公子笑著打趣道:
“寒王要求如此之高,看來今日這些小姐怕是都要失望了。”
尉遲墨寒收回目光,端起酒杯,淺酌一口,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