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小廝匆匆跑來,單膝跪地,恭敬地稟報道:
“王爺,九皇子,太妃傳話說賞花宴就要開始了,有請王爺和各位公子移步赴宴。”
眾人紛紛起身,整理衣衫,準備前往宴會場地。
尉遲墨寒放下酒杯,率先起身,闊步往外走去。
當他們路過花園時,尉遲墨寒不經意間瞥見一個身影在花園角落忙碌著。
定睛一看,竟是那個讓他又氣又惱的女子。
她身著素色衣衫,髮絲有些凌亂,正專注地整理著花圃,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經過。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巧笑倩兮的模樣,整個人沉浸在勞作的快樂之中,完全沒有普通女子失身後自怨自艾、尋死覓活的樣子。
尉遲墨寒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莫名騰起。
他堂堂寒王,那晚與她有了肌膚之親,自己時不時想起這個女人,最近換被褥的次數越來越多。
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這般自在逍遙。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一聲冷哼,讓身後跟著的眾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九皇子尉遲羽霄緊走幾步,跟上尉遲墨寒,滿臉疑惑地問道:
“六哥,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尉遲墨寒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腳步,大步離開。
九皇子見他這般反應,更是好奇,又追問了一句:
“六哥,你到底看到什麼了?怎麼突然生氣了?”
尉遲墨寒頓了頓,冷冷地說:
“沒什麼,不過是看到個不知所謂的人罷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著宴會場地走去。
其他公子們面面相覷,小聲議論起來。
“寒王這是怎麼了?平日裡雖然冷了些,但也不至於如此莫名其妙啊。”
“是啊,剛才那個方向,好像是花園吧,難道是花園裡有什麼讓寒王不高興的東西?”
眾人一邊猜測著,一邊匆匆跟上。
而花園裡的女子,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繼續專心地擺弄著那些花草。
寒王一行人踏入宴會場地,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宴會上的小姐們,無論之前在聊些什麼,此刻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尉遲墨寒,挪不開分毫。
“天啊,那就是寒王吧,果真如傳聞中那般英俊不凡!”
一位身著鵝黃色衣衫的小姐,臉頰緋紅,聲音不自覺地拔高,眼中滿是傾慕。
她身旁的同伴輕輕戳了戳她,小聲提醒道:
“小聲些,別失了儀態。”
可自己的目光也同樣緊緊鎖在尉遲墨寒身上。
“被寒王看一眼,就算立刻死了都值了!”
另一個圓臉的小姐捂著嘴,滿臉花痴地感嘆道。
這話引得周圍小姐們一陣輕笑,卻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可不是嘛,我還從未見過如此風姿卓絕之人,光是站在那裡,就好似自帶光芒。”
一個梳著雙髻的小姐附和道。
傅蘭馨看到寒王,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芒,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裙襬,低聲對身旁的丫鬟說:
“去,把我準備的那幅親手繡的寒梅圖拿來,一會兒找機會獻給寒王。”丫鬟領命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