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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列車員轉過身,一臉疑惑的看向趙念喬:“這個女同志,你還有什麼事。”

趙念喬微笑著說:“真心感謝您,如果沒有您,這事兒今天很難這麼順利的解決。您是國家和人民的好同志,盡職盡責的人民公僕。”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都愛聽好話。

列車員聽著她對自己一頓誇,臉上立馬綻放出了笑容:“不用謝,這都是我的職責所在。”

趙念喬從口袋裡掏出了五塊錢遞給了列車員。

列車員眉頭一皺,隨即表情嚴肅起來:“同志,你快把錢收起來,我們的工作就是為人民服務,絕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

趙念喬笑著解釋道:“同志,您誤會了,我怎麼敢拿錢褻瀆您神聖的職責,這五塊錢是想託您還給隔壁三車廂的那位同志的,這錢不是個小數目,出門在外都不容易。”

列車員想起剛剛三車廂被訛的那位,似乎是個農民,衣服上補丁多得像是拼接的,拿出五塊錢時,那一臉的隱忍無助,想來這五塊錢對他來說是極其重要的。

她心中升起一絲敬佩,對趙念喬點了點頭:“同志,沒想到您的覺悟這麼高,我代表三車廂的那位同志謝謝您。”

說著,她接過趙念喬遞過來的五塊錢。

趙念喬微微一笑,搖頭道:“不必謝,應該的。”

目送列車員離開後,趙念喬又挨個向剛剛幫她說話的幾個人紛紛道了謝。

尤其是第一個出手的男同志,也是最難得的。

那位男同志聽著趙念喬溫聲軟語的對著他道謝,臉有些發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不……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處理好所有事情,趙念喬終於回到座位上,輕鬆地嘆了口氣。

徐愛蘭看她不但安然無恙的回來,還順帶賺了五塊錢,心裡不免有些失落,她有些氣惱的想:為什麼楚墨染總是這麼幸運!

忽然,她回想起自己剛才袖手旁觀的態度,以及楚墨染回來後,那不再像往常一樣的冷淡目光,心裡一緊,尷尬地笑了笑,想要做些解釋。

“墨染,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剛剛可急死我了。”

趙念喬——也就是楚墨染眼皮一抬,淡淡開口道:“是麼?那你剛剛為什麼不過去幫幫我呢?”

徐愛蘭表情一僵,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沒想到,她不但不感謝自己為她著急,反而質問起了她。

不過,現在她還不準備跟楚墨染鬧翻。

畢竟自己這次下鄉帶的錢和票都不多,還指望著能從楚墨染那佔點便宜呢。

於是,她裝作無奈地笑道:“墨染,瞧你說的,我們可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我怎麼會不想幫你呢,只是你也知道,我這人從小到大都嘴笨,剛剛那老太婆又那麼潑辣,我過去幫忙反而只會給你添亂,所以只能在旁邊乾著急,你不會怪我吧?”

“嗤!”

她話音剛落,還沒等楚墨染回話,便聽到對面傳來一聲輕蔑的嗤笑。

兩人不約而同地抬頭朝著對面望過去,只見一個乾淨利落,留著一頭齊耳短髮的女同志正面露嘲諷的看著徐愛蘭。

那眼神看徐愛蘭渾身不舒服,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怒視著對方,冷聲道:“你笑什麼?”

沒想到,短髮女孩毫不在意她的怒視,依舊冷笑著說道:“我笑某些人,明明剛剛吃著瓜子,看熱鬧看的可開心了,現在又虛情假意的說擔心人家。”

徐愛蘭突然被人戳穿心思,臉被臊得通紅,梗著脖子瞪著眼吼道:“你說誰虛情假意呢!”

“誰答應說的就是誰唄!”短髮女孩毫不示弱,繼續說道。

“你……”徐愛蘭氣的瞪著眼睛想要反擊。

短髮女孩旁邊,一位梳著兩個麻花辮、溫婉而漂亮的女孩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柔聲說道:“紅英,別再說了。”

那個叫紅英的短髮女孩似乎很聽這個溫婉女孩的話,倒是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那位溫婉女孩隨即滿臉歉意地看向對面兩人:“兩位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有點直率,喜歡開玩笑,並沒有惡意,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徐愛蘭輕哼了一聲,轉過頭去,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也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畢竟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理虧。

溫婉女孩微笑著繼續說道:“對了,你們也是下鄉的知青嗎?我們也是,我叫周淑敏,旁邊是我的朋友沈紅英和崔初陽,我們來自蘇市。”

她的態度誠懇而熱情,楚墨染也不好顯得太過冷淡,便笑著回應道:“是的,我們來自泉城,我叫楚墨染,她叫徐愛蘭。”

“你們要去哪裡插隊呀?”周淑敏好奇地問道。

“宣州省的紅旗公社。”楚墨染回答。

“真是太巧了!我們也是去那裡,說不定我們還能分到同一個村子呢!”周淑敏驚喜地說道。

“確實挺巧的。”楚墨染微笑著點頭,心中也感到有些意外。

這時,徐愛蘭旁邊,靠窗戶座位的那位男同志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興奮:“真是太巧了!我也是去紅旗公社插隊的,我叫蔣春分,因為我是春分那天出生的,所以父母給我起了這個名字。我來自運城。”

蔣春分人長得又高又壯,給人的感覺很是質樸踏實。

大家沒想到會這麼巧,這一排座位的六個人竟然都是去同一個地方插隊。

頓時,氣氛變得熱烈起來,原本對下鄉的排斥和迷茫也漸漸消散了一些。

“對了,楚墨染同志,你真的會醫術嗎?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周淑敏好奇地問道。

她的話音剛落,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投向楚墨染,似乎都對這個問題充滿了好奇。

徐愛蘭也轉過頭,帶著幾分懷疑地問道:“是啊,墨染,你什麼時候學過針灸?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會是在故弄玄虛騙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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