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愕,脚步一顿,转身看向了那和尚的背影。
这个楼嘉月,不仅想要勾搭表哥,居然还与和尚有染!
真是好一个狐媚子!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死死地盯着那渐行渐远的两人背影,仿佛要将他们的身影在脑海中灼出一个洞来。
“嘶~,小姐,您怎么了?”丫鬟手被抓的发白,不解的问道。
秦如霜这才收回了视线,缓缓松开了那紧紧攥着丫鬟的手,半晌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没事。”
楼嘉月醒的时候,有些发懵。
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一团浓雾笼罩,好一会儿才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
入目是熟悉的房梁和摆设,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隐隐传来一丝刺痛。
“小姐,你醒来!”珍珠正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看到她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珍珠?” 楼嘉月轻声唤道,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虚弱与沙哑。
珍珠赶忙走到床边,将汤药轻轻放在一旁的矮凳上,然后握住楼嘉月的手,眼眶泛红,轻声说道:“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往后可不能再丢下奴婢一个人了。”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奴婢可怎么办才好啊。” 珍珠说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落下。
楼嘉月微微用力回握珍珠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傻珍珠,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惜我给你带的栗子,不小心弄丢了。”
珍珠咬着唇,嗔怪道:“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想着栗子,小姐能平安就行,还管什么栗子呢!”
“您先把这碗药喝了吧,对您的伤有帮助。”
楼嘉月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轻轻点了点头。
珍珠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喂楼嘉月喝下,每一口都吹得温热适中。
“珍珠,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的记忆只停留引开了那几个人,然后就交给了系统,失去了意识。
珍珠放下空碗,轻轻为楼嘉月掖了掖被子,才缓缓说道:“是觉空大师将你带回来的,他给你处理了伤口后,守了你一夜,你情况好些后他就走了。”
楼嘉月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满脸错愕:“一夜?我不是刚到寺庙的?”
珍珠一声轻叹:“小姐,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楼嘉月听闻自己竟昏迷了三天,心中大惊,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牵扯到手臂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珍珠赶忙扶住她,焦急地说道:“小姐,您别乱动,伤口还没好呢!”
楼嘉月靠在床头,缓了缓神,心中满是疑惑:“我怎么会昏迷这么久?”
“大师说您是受了惊吓,小姐,你不知道,前两天有人在山林里发现了尸体!”珍珠边说边搓着手臂:“死状凄惨,据说是尸首碎了几块,有传言说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袭击,也有说是佛祖降下的报应。”
“这事儿现在在江州城里传的人心惶惶的,这几日来寺里的人都少了些,就算那些香客上山来,也是早早的就下山了。”
楼嘉月眉头紧皱,想起那日交给了系统,该不会…… 难不成……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系统!系统!你这么残暴的吗??】
系统沉默:【……本系统不能杀死任何位面的任何人!这口锅我不背。】
【我的天,难道真是野兽分尸了?】
系统似是对她的反应颇为不屑,【…… 他说的没错,你确实蠢的要死。】
楼嘉月眼睛抽搐,系统居然还在背后蛐蛐人。
【对了,好感度多少了?】
【当前好感度:21】
楼嘉月顿时惊喜交加,兴奋道:【啊啊啊啊啊啊啊!感谢老铁一刀送的20点好感度!】
她忘乎所以地叫嚷着:【我突然觉得不疼了,我还能再挨五刀!!直接凑齐100!!】
系统冷嗤一声嘲笑道:【不知道谁昏迷在野地里,我要是反派,才不会抱着你爬两千多阶。】
楼嘉月被系统的嘲讽噎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却又不甘心地反驳道:【你懂什么?说明他对我上心了!所以这个昏迷就是你说的副作用?】
系统无情揭穿:【对的。笑死,你怎么不说是他善心大发,又开始发慈悲,不忍见你曝尸荒野呢?】
楼嘉月抿着唇,说不过。
因为她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
“对了,我下山的这几天,有人找我吗?”
珍珠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回答:“楚公子来问了你的情况,奴婢说您身体不适,他每日都送了些药材来,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楼嘉月微微点头。
又在房里躺了两日,楼嘉月正想出门晒晒太阳,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里衣都穿的好好的,正在给自己穿着外袍,可惜胳膊一抬起来还是会隐隐作痛。
楼嘉月以为是珍珠回来了,她一边忍着痛,嘴里嘶嘶的给自己弄衣服:“进来吧。”
一边头也不转的吩咐:“帮我把这边袖子穿进去吧,我动起来有点疼。”
直到身后的人抓起了衣袖,给她慢慢的穿了进去,等她目光触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时,心中不禁 “咯噔” 一下。
她双眸一睁,猛地回过头,就撞上褚君安那双深邃的眼眸。
“大、大师?”楼嘉月一脸愕然道:“你怎么来了?”
褚君安微微垂眸,凝视着那双动人心魄的媚眼,眸中却是天真清纯至极。
“怎么?贫僧不能来吗?”
楼嘉月拢了拢衣服,不自在道:“不是不能,好歹问问我是不是穿好衣裳啊……”
褚君安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楼施主,贫僧是出家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在贫僧眼里都是一样的。”
楼嘉月嘴角微微抽搐:……
“所以你是来干嘛的?”
他指了指桌上几袋栗子:“来赔你栗子。”
楼嘉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几袋栗子,不禁微微一怔,随后展颜笑道:“谢谢大师!不过几袋栗子罢了,哪值得大师惦记呢。”
嘴里这么说,脸上却是笑的灿烂,明媚而动人,让褚君安的目光也微微一滞。
楼嘉月一边系着外袍,一边走向了桌子,伸手轻轻拿起一袋栗子,凑在鼻尖轻嗅了嗅:“还是热乎的,真香啊,大师你真是太好了!”
“伤还未好,楼施主这是要去哪?”褚君安嘴角那抹笑意更深,眉宇间染上一丝不自知的柔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