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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兒,崔時願是你的親姐姐,是裴氏的宗婦,儘管你不喜歡長嫂,亦是不能夠對她不敬,傳出去裴氏的臉面何在?!”裴淮雙眸泛著冷光,暗含著深深地警告之意。

崔時願卻是不願意仔細聽二人的耳語,絲毫不給宋暖情喘息的機會,直接出擊:“想必是這幾日弟媳都有在辛苦的抄寫女則女戒,並且收穫頗深,否則怎會禮法都忘記了,亦或者是昨日的巴掌沒有教會弟媳如何做人,反倒是把你的腦袋給打傻了。”

“崔時願!”宋暖情氣急敗壞。

“情兒!”裴淮握著她的手腕,明晃晃的警告。

同時,裴淮對宋暖情的真性情產生了深深的懷疑,連帶著對滿城謠言的信任度不禁多了幾分,還有昨夜長兄派人傳話讓他看好自己的新婦。

長兄不是那般不分是非之人,亦不會為了長嫂的幾句話,就動搖兄弟之間的關係的人,所以情兒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昨日當真是長嫂看不慣她,對她進行了掌摑的嗎?

“情兒見過長嫂。”宋暖情不情不願的行禮,還未等到崔時願開口說起來,便已經主動的站起來,不再去看崔時願一眼。

“二少夫人怕不是不知道何為真正的禮法,連向宗婦行禮都如此的推舉,行事懶散,毫無半分名門貴女的修養。”侍琴上前一步道。

“不僅是毫無修養,還光天化日之下喊自己的姨娘為孃親,不知道的只是以為二少夫人嫁了夫家便自以為可以口無遮攔,知道的還以為二少夫人絲毫不顧禮法,喊妾室為孃親,故意不敬真正的臨安侯正室夫人呢。”繪書緊接著開口道。

崔時願站在馬車之上,縱容二人在此言語刺激宋暖情,見宋暖情氣的要爆炸的模樣,她清冷的開口:“二弟,長嫂並無故意為難與你,只是你的夫人如此不敬嫡庶之分,京城中的流言蜚語怕是要更甚了。”

宋暖情還未開口,就已經被裴淮先一步拉到身後,宋暖情驚詫:“淮郎?”

裴淮拱手道:“長嫂教訓的是,情兒天真至純,言不由衷,日後裴淮定好生管教情兒,不會讓其在外多言。”

崔時願淡淡點頭,輕應了聲,道:“在其位謀其事,不是自己的就別多想了,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這句話,弟媳還請帶給王姨娘。”

話音剛落,崔時願彎腰進了馬車內,不再與其多言。

宋暖情氣的眼眶發紅,周身顫抖,對上裴淮深沉審視的目光,陡然一震。

立刻脆弱的帶著哭腔道:“淮郎,父親與……姨娘是真心相愛,姐姐她怎能如此說姨娘,誰不想做自己愛人的妻子,姐姐嫁了世子殿下為妻得到心愛之人,成為正妻,怎的到了姨娘這裡便好似千不該萬不該。”

裴淮最受不得美人掉眼淚,見到新婦這般委屈的抹淚,瞬間將所有的懷疑埋藏到心底,連忙哄著宋暖情上了馬車。

“長嫂,情兒身體不適,裴淮先帶情兒先行一步,長嫂注意安全。”路過崔時願馬車之時,裴淮掀開馬車門簾恭敬的開口道。

裴淮最為尊敬的就是自幼便崇拜不已的兄長,故而連帶著兄長的新婦,都是毫無二致的尊敬,特別是在昨日聽說長嫂雷厲風行的處置刁奴之後,便是更加的恭敬不已。

以至於在夜晚床榻之上,情兒低泣婉轉的訴說長嫂的手段殘忍之時,他想的竟然是果真是姨娘養大的孩子,這般的沒有遠見。

好在他只是一個庶子,姨娘多年不爭不搶,對他亦是不聞不問,並沒有任何的爭搶之心,所以娶這樣能夠哄自己開心的新婦便夠了。

裴淮曾有一刻大逆不道的腦海中閃過大婚第二日,第一次見到崔時願時的端莊模樣,他大逆不道的想著若是自己是世子的話,定是要娶一個像長嫂一般的新婦作為裴氏宗婦。

“小姐,您還要等著世子殿下嗎?”侍琴貼著馬車窗簾問道。

“不等了,出發。”崔時願清冷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語氣是何等的毫不猶豫。

侍琴聞言不再多言,立刻下令出發。

待馬車緩緩地行駛到臨安侯府外後,崔時願掀開門簾下去,背脊挺直,帶著風骨。

母親,女兒來拿回您的陪嫁了。

崔時願的母親在死後便被父母親自來京城,將她的牌位與墓遷回了清河,浩浩蕩蕩的修葺了盛大的墓地,遷入了清河崔氏的祖墳。

如今僅剩的,就是母親的陪嫁,還有她回來時帶的嫁妝,連帶著宋暖情的嫁妝都是她的,她要讓這三人一分不留的全部吐露出來。

這也是她帶了這麼多人的原因。

“大小姐回府了!”門房見到崔時願走下馬車,立刻轉身跑入府內大聲喊道。

崔時願不緊不慢的帶著人直接進府,剛走到前廳,王馨悅母女便得意張揚的走過來,在看到她的身旁沒有裴暨之後,笑容是更加的不屑了。

“願姐兒回來了啊,瞧你,這人都帶不回來就算了,也沒見帶個禮回來,當真是寒酸不已,還是堂堂的世子妃呢。”王馨悅前前後後的打量一番,最後嫌棄的搖著團扇。

“姨娘說笑了,我的嫁妝都在府裡放著呢,如何來的禮帶回來。”崔時願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姨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的陪嫁不都是隨著你那日嫁出去帶去國公府了嗎,怎麼想要向侯府再要一份嫁妝啊,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王馨悅立刻耍無賴的大反駁道。

“孃親,長姐已經夠可憐了,咱們便是施捨她幾分銀錢又如何,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都是尋常人家,咱們臨安侯府可不能如此這樣對自家女兒。”宋暖情得意的勸導道。

“不愧是靖國公府的兒媳,弟媳真是好肚量。”崔時願面帶笑容,不由得帶了幾分假裝的真切。

“長姐,我不像你那般慘,嫁給誰都不得寵愛,你瞧瞧我,嫁給一心喜愛我的淮郎,便是三朝回門都能帶如此多的珍寶回來,而長姐呢,丈夫未陪伴在身旁就算了,連回門禮都為準備,當真是寒酸不已啊。”宋暖情嬌笑著開口道。

“我說了,我此次回府,意為拿回嫁妝,拿了嫁妝我便走。”崔時願絲毫不被轉移話題。

“當真是油鹽不進!”王馨悅一甩袖子,搖團扇的手指著崔時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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