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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子世子妃到!!!”管家迫不及待的喊道。

靖國公夫婦與在場的賓客們瞬間回頭望過去,剛巧不巧,一身紅裝的裴暨抱著崔時願大步流星的踩著紅毯走來。

“讓父親母親還有賓客們久等,軍營臨時有事,故而迎親的時辰晚了些許,還請大家見諒。”裴暨抱著崔時願走到喜堂。

“你瞧他,這還沒拜堂成親呢,就已經護上了。”安遠侯趙舫搖頭笑道。

“你這是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六皇子神神叨叨的抱臂,昂首看著站在最前方的那對新人。

趙舫挑眉,看了眼六皇子得意的神情,便是知道這其中定有什麼他不曉得的內幕。

崔時願今日算是好不容易站穩在地面上。

她感受到自己站在宋暖情夫婦的前方,靖國公夫婦的面前,聽到裴暨說的那番話,崔時願微微一愣。

這人竟然是將一切的原因都推到他自己的身上,公婆對兒媳的第一印象至關重要,公婆比丈夫還要重要,這是她上輩子用心籌謀的第一點。

“姐姐總算是來了,妹妹與二公子等了許久,錯過了吉時不說,便是賓客們恐怕也等的有些心煩了。”宋暖情柔弱的開口道,說話的同時帶著顫音,彷彿在暗示都是因為崔時願才讓大家等了那麼久。

“妹妹說的是,今日本是大喜之日,是臨安侯府與靖國公府怠慢,改日定放請帖開宴, 向各位大人公子與夫人小姐們賠罪。”崔時願端莊的轉身,遙遙行禮道。

賓客們先不說心甘情願的在國公府能夠多待一會兒,便是有怨氣,此時也因為崔時願的落落大方而讚許的點頭。

不愧是世子妃,未來的國公夫人,十六歲的年紀,已經初見威嚴的雛形。

“暨兒軍務繁忙,身為臣子,理應以要緊事先忙,待三朝回門之後,我與新媳婦兒定親自設宴,為大家賠罪,開始拜堂吧。”靖國公夫人含笑道,心中對待新兒媳的好感不禁加上了幾分,開口卻是一等一的威嚴。

此話一齣,靖國公滿意的點頭,在場的賓客們亦是紛紛附和,讚許國公爺與國公夫人得了一個好兒媳。

宋暖情蓋頭下的面容氣的扭曲,她一跺腳欲多言,卻被裴淮暗中握住手,叮囑道:“今日本是大喜之日,還請娘子多注重流程。”

宋暖情覺得裴淮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拜堂成親,瞬間羞紅了臉,乖巧柔弱的應了聲。

“一拜天地施恩典,三生石前好姻緣,天作之合必圖報,誓言海枯石也爛;二拜高堂,福壽雙全,我心日月皆可鑑,龍飛鳳舞呈吉祥;夫妻對拜,永結同心,夫妻天生是紅顏,幸福恩愛到永遠!春宵一刻勝千金,入得洞房意綿綿!”喜婆高喊著夫妻三拜,喜氣洋洋的喊著新人入洞房。

新人們至此算是禮成,被同輩的年輕賓客們熱熱鬧鬧的擁簇著進入洞房。

靖國公撫著短鬚與國公夫人含笑對視一眼,滿意的互相點頭。

“如此,夫人可是心滿意足了?”靖國公半開玩笑的問道。

“國公滿意,妾身便滿意。”國公夫人端莊溫柔的笑道,在貼身嬤嬤的彎腰下抬手走向女賓的席面。

兒子娶親,最開心的除了新人便是父母,此刻她迫不及待的,要去與家中孩兒未成婚的至交好友們炫耀兒子成婚,過不了多久就要抱孫子的得意。

“看來夫人很是滿意如今的兒媳啊。”靖國公起身,撫著短鬚道。

“夫人滿意,是因為婚事換了回來,不然怕是沒有如今這副笑臉。”陳管家樂呵呵的站在身側道。

“哼,說到這裡,那臨安侯當真是個糊塗至極的,寵妾滅妻,他當真做得出來!”靖國公冷哼一聲,拂袖走向男賓席。

裴暨與崔時願拉著紅綢的兩端,在擁簇中崔時願跨過新房門檻,象徵著新人婚後閤家平安的馬鞍。

“新娘跨馬鞍,一世保平安!”

崔時願在侍琴的攙扶下坐到喜床上,接下來身側塌陷一處,是裴暨坐在了她的身旁。

“請世子爺挑新娘的紅蓋頭,讓大家一睹芳容!”安遠侯趙舫在最前方高聲喊道,身邊全部都是湊熱鬧的兄弟們。

裴暨用條紅布包著的秤桿挑開崔時願頭上的紅蓋頭。

崔時願抬眸,眼角微微上揚,在紅燭的映襯下,彷彿有星光在眼底閃爍。

眼眸含情,秋水盈盈,紅唇皓齒,玉頸如瓷。

這是崔時願給人的第一直觀印象,隨後便是崔時願白的發光,在紅燭映襯的金線喜袍襯托之下,竟是比衣衫鳳冠還要耀眼。

璀璨奪目,奪人心扉。

崔時願的瞳孔聚攏,如願對上裴暨的目光。

世子眉眼修長疏朗,眼睛裡的光彩宛如潤玉瑩澤,柔和之中帶著堅定,宛如畫卷中走出的仙人,雙唇微抿彷彿有些緊張與侷促。

裴暨著紅裝,戴高帽,身姿挺拔,宛如青松,一手置於身後微微握拳,一手握拳輕抵唇瓣,彎唇道:“令夫人見笑。”

“還請新人飲合巹酒。”喜婆極有眼色的遞上托盤,所謂的酒杯就是把一個匏瓜剖成兩個瓢,而又以線連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瓢飲酒,同飲一巹,象徵婚姻將兩人連為一體。

“世子。”崔時願笑意盈盈的接過一瓢。

“夫人。”裴暨坐在她的身側,拿過另一瓢。

“哎!!!”迫不及待的皇子與侯爺公子們連聲應和道。

如此大的動靜讓在場的夫人小姐們遮唇偷笑,崔時願紅了臉頰。

裴暨在飲交杯酒時湊近,輕聲道:“夫人不必害怕,這些都是為夫的至交好友,只是吵鬧了些,沒有惡意。”

崔時願輕點頭,二人將合巹酒一飲而盡,喜婆立刻接過,邊用紅線纏起來邊說著賀詞:“合巹酒飲過,從此夫妻二人合為一體,永不分離,從此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裴暨道了賞,喜婆喜滋滋的應下,裴暨與崔時願相互剪些頭髮,作為夫妻關係的信物放在一起保存,至此,算是所有的流程都走了一遭。

“總算是完了婚,裴大郎,今日你可是無論如何都跑不了的,看兄弟不把你灌的爛醉!”安遠侯趙舫拉起裴暨道。

“快走快走,我也要灌酒!”六皇子迫不及待的推著裴暨。

“今日誰都可以走,但是唯獨裴暨,是別想豎著走回來了!”趙舫大笑道。

裴暨被眾人推阻著不能回來,臨了被推到門邊,他伸手抓著門框,往裡面探首。

映入眼簾的便是崔時願鳳冠霞帔的在一片紅燭瑩光的映襯下,雙眸盈盈的望著他。

猶抱琵琶半遮面,裴暨心中震撼此等場面,回過神道:“若是累了,便先更衣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崔時願拿著團扇,笑意盈盈的點頭,就見裴暨的手被掰開,被眾人給抬了出去。

隨後喜房內的官眷們待了會兒,說了些吉祥話,與日後多來往的親切言語,才結伴而出。

房門關上,才算是真正的安靜下來。

侍琴上前接過崔時願手中的團扇,執棋端出藏起來的豌豆糕,繪書與奉畫二人互相環視一眼,躲在角落捂嘴偷笑。

崔時願鬆緩痠軟的小臂,若有所思的望著門外,開口道:“繪書與奉畫帶著院裡的人去廚房煮些解酒湯,院裡留一盅,再給公爹與婆母送去解酒湯。”

繪書與奉畫立刻行禮道:“是。”

侍琴扶著崔時願走到桌前坐下,為其按摩肩頸,執棋舉著糕點道:“小姐喜歡的豌豆糕,小巧又方便吃,您用一些吧。”

為了出嫁,崔時願是一口東西和水都沒有敢用,就是擔心自己會想要出虛恭。

她拿起一塊小口吃著,餓了一天,此時並沒有什麼胃口。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崔時願與二人對視一眼,立刻回到喜床上坐好,舉起團扇。

“世子妃,屬下墨深,尊世子令為您傳話。”墨深一席黑衣,面色嚴謹的站在門外。

“世子可有合適囑託?”侍琴推開門,笑著行禮道。

二人對視,墨深頓了頓,側身讓出位置,露出身後的二位武婢。

“世子擔心世子妃久等,令下人提前做了晚膳,讓世子妃先用一些,用完膳可現行沐浴休息。”墨深抱拳道。

侍琴聞言見到二人手上確實拎著食盒,立刻側身讓她們進去,面帶笑容的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遞上去道:“辛苦墨深大人,這是世子妃請大夥喝喜酒,還請您收下。”

“多謝世子妃賞賜。”墨深頓了下接過,打算稍後帶回去給大家夥兒分一分。

世子賞賜了席面與酒水,世子妃賞了銀子,荷包接過之時裡頭的分量不重,倒是不會讓他為難。

一道道菜品上桌,便是沒什麼胃口的崔時願,都有些餓了。

武婢上完菜領了賞賜便下去了,崔時願用了膳食,想起前世裴暨並未拜堂成親,還是令裴淮代勞才行了禮,回府片刻更是連洞房都未入便去了軍營。

如今竟是什麼都變了,崔時願緊張的手心都有些出汗,坐在喜床上等候著她的新婚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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