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樹哥。”橘頌心緊了緊:“可記得爺爺和周爺爺為我們說的娃娃親?”
她也只是想問問,其實……也都不重要了。
“橘子,這種事,你還當真啊?”周嘉樹有些想笑:“你真是乖,爺爺說什麼你都聽。”
乖?橘頌一瞬間,覺得這個詞有些諷刺。
周嘉樹湊近,面容有些驚訝,他又問:“橘子,你不會真當真了吧,難道你對我……”
橘頌瞪了他一眼:“沒有的事,嘉樹哥,真是自戀。”
“我說也是,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場所,以後想去,我帶你去,不準跟其他人去,尤其是男的。”周嘉樹打量了她一眼:“你太單純了,很多不懂。”
橘頌從小跟在他身後,他倒真擔心她被壞男人騙走了。
下午時候,林宇來找周嘉樹出去玩:“橘子,一起唄?”
橘頌正要開口,就見從林宇身後走出來的沈嬌嬌:“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沈嬌嬌沒出現前,她和周嘉樹和林宇都很熟。
三人經常一起玩,如今,也有些不同了。
“橘子。”周嘉樹還想要再說什麼,就被沈嬌嬌拉著走了。
她站在陽臺二樓,看著李叔開著車,帶著三人出去。
周嘉樹替沈嬌嬌開了車門,大手替她擋著車門頭頂。
黑色跑車,順著洱海域,一路消失在錦苑門口的盡頭。
喝了口蜂蜜水,橘頌目光才收回。
“橘頌,別這般沒用,嘉樹哥,不可能一直是你的,他的身邊,早晚會出現其他女孩的。”
……
咖啡店裡。
咖啡店的老闆平時是一個人守店,週末就專門找了周京妄來兼職。
除了周京妄,還有另外一個女孩,也是週末兼職。
店不算大,兩人也能忙的過來。
周京妄剛洗完咖啡杯,站在收銀的位置:“你好,請問喝什麼。”
“京妄哥哥,請我啊?”喬一州一手杵在桌面上。
周京妄擦拭著杯子:“嗯,要不要,我餵你?”
“京妄哥哥,這麼好?”
“我給你下毒,你喝不喝?”
喬一州:“嘖……真狠心。”
店裡面導臺,剛弄好一杯咖啡,韓琴直接推去他面前:“喬一州,幫忙送去給那個客人唄。”
“真是,你們兩個,本來是來宰周京妄的,怎麼反倒給你們兩個打下手了。”
韓琴忙著手中的事,看了一眼周京妄:“既然喬一州來找你,你歇會,我來就行,沒幾個人,你們去坐會,我順便可以練練咖啡拉花圖案。”
“好。”
看了沒啥事,周京妄和喬一州坐了下來。
喬一州一臉嬉笑:“給你看個東西,你的把柄。”
“什麼?”
恨不得將手機忒人臉上,喬一州直接點開照片:“這誰啊,這是京妄哥哥,和住在周家的那個妹妹?”
“瞧,瞧……還抱著人家。”喬一州兩指放大一處:“渣男,你這手是幹嘛呢?想摸人家頭呢?”
周京妄想伸手去搶,卻被喬一州一手揚開:“喬一州,我怎麼沒發現,你有做狗仔的潛質呢?”
“呦,這還做賊心虛了?你這手還偷摸人家腦袋了?”
“刪了。”
“不刪。”
“來,嚐嚐我弄的。”韓琴端了兩杯咖啡來,有些好奇問:“刪什麼?”
喬一州抬起一杯:“沒什麼,好喝,手藝都快趕上妄哥的了,比妄哥的還好。”
韓琴剛來這裡半個月,是西南聯大在讀大一的學生。
韓祈的姐姐,家裡條件不差的,大小姐一個,學人家來體驗生活,來這裡做起了兼職。
有一段時間,總算將這咖啡拉花上的圖案學的差不多了。
“才沒有,不難喝就行。”
韓琴繼續去忙了。
喬一州豎起一根手指:“一個星期,幫我帶一個星期的早點,否則,我就去高一三班。”
橘頌,就是高一三班的。
“行。”
……
晚上,楊姨做了排骨湯。
周老爺子約人下棋,也是這會才回來:“怎麼只有你一個,嘉樹那臭小子呢?”
“嘉樹哥,和朋友出去了。”
“那臭小子,這陣子經常往外面跑,也不帶上你,丫頭,你們之間鬧矛盾了?”
橘頌盛了一碗湯給對方:“周爺爺,沒有的事,他們是男孩子,有他們愛玩的東西。”
“嗯,過段時間是不是橘子期末家長會,到時我給你開去。”
橘頌有些不好意思:“周爺爺,不用麻煩你的,我和江老師請個假就行。”
“那怎麼行。”周老爺子看著她,眼中憐惜:“我這把老骨頭,還跑得動。”
這麼多年,周爺爺待她極好,家長會什麼,他都會去忙幫她開。
他說,不能讓人以為橘子是沒有人護著了。
有時,就算她和周嘉樹的家長會撞在同一天,周爺爺也會去給她開。
他曾說笑:“我給我自己的孫媳婦,開家長會,那又怎麼了。”
幾日後。
文藝表演,是在晚上。
橘頌她們跳的是青花瓷。
高中三屆的都參加。
天色黑了下來。
“橘子,咱們班的U盤,落在教室裡了。”南枝有些慌忙腳亂,正在化著妝:“咋們,不是在第七嗎?怎麼把我們班提前了。”
本來他們班是排在第七的,文藝部的人卻通知,和其他班的表演換了順序。
這讓他們的時間,更緊湊了起來。
南枝差一點和人吵起來,這種事應該早一點說的。
她們還有人,連衣服都沒換好。
如今U盤,還落在教室了。
橘頌拖著衣裙:“南枝,你幫他們換好,趕緊上妝,我回教室去拿U盤。”
學校的文藝表演本是在操場中心,如今得繞過教學樓去。
橘頌剛下了樓梯,卻迎面險些撞上一人:“京妄哥。”
“小心。”她拽住樓梯,差一點踩到裙襬,被周京妄扶住手臂:“你,這是去哪?”
少年秀髮被盤起,往日不失粉黛的臉,勾勒出驚豔的面容。
青衣下襬有青花瓷圖案,和秀氣的纏枝蓮紋。
一襲青衣,像是把整個青花瓷瓶的藝術美,刻在裙襬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