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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玄夜派人看著我,我便只能在殿內活動,哪也去不了。
我聽殿中的下人們議論,玄夜今日邀請了各國使臣,大擺宴席,只為慶賀曲楓有孕一月。
她才有孕一月,玄夜便已經迫不及待為比慶祝。
可啟兒出生當晚,他卻在和曲楓顛鸞倒鳳。
那夜,我的慘叫聲中夾雜著曲楓的 。
“參見陛下!”
我看向門口,玄夜一身明黃:“夭夭,今日宴會,你與朕一同出席吧。”
“這件衣服是朕命人專門給你趕製的。”
我看著那衣服,是淡粉色,他早就不記得了,這五百年,我從沒穿過淡粉色衣服。
這顏色,分明是曲楓最喜歡的。
可我還是穿了,和玄夜一起出席宴會。
可我一進來,便感覺他們的目光都粘在我身上,時時刻刻盯著我。
席上有使臣開口:“陛下可真深藏不露啊,有這麼個美人在身邊!”
“今日我們也算是一飽眼福了!”
“美人配美酒才是真好啊!”
曲楓卻悠悠開口:“各位使臣可別打趣了,姐姐可是害羞了。”
“是嗎,阿夜?”
玄夜一把摟住她,把她抱到懷中:“夭夭怎麼會害羞,她最是善解人意。”
“夭夭,你去,陪各位使臣飲酒。”
我聽到這話,悲憤不已,身體更是止不住顫抖:“玄夜,你明知道我不能飲酒……”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人拉到懷裡:“哪有美人不能喝酒的!”
那使臣把酒灌到我嘴裡,烈酒下肚,我只感覺噁心想吐。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正當他要更進一步時,一聲慘叫打斷。
他的手,被人砍斷了,那人,正是玄夜。
“朕從沒說過,你可以碰她。”
“既然碰了,那手也別想要了。”
他將我拉到懷裡,輕聲安慰:“夭夭,你先回殿中休息吧,朕一會兒來看你。”
可我沒想到的是,沒過一會,他便讓人傳話過來。
“陛下口諭,讓你現在便收拾東西,命我等送你離開。”
不知道曲楓又對他吹了什麼枕邊風,但好在我終於能離開了。
看來他的情劫有曲楓便足夠了,已經不需要我了。
這五百多年,救命之恩也算是還完了。
我們總算兩清了。
“那勞煩你們等我收拾一下。”
“不用收拾,快走吧。”
他們拉著我上了馬車,我傷口被扯開,鮮血滲透了衣服。
我看著窗外的景象,越來越荒涼。
我急忙叫他們停下:“停下!”
可馬車卻越來越快,這條路,分明是往漠北去的!
“陛下吩咐了,讓我們把你送到漠北,獻給漠北王。”
“楓娘娘有孕在身,若與漠北交戰,必定會打擾娘娘養胎,你去了,便可換來一年太平。你應當慶幸自己能為陛下和楓娘娘做事。”
我心猛然一沉,不敢相信。
他要用我換來僅僅一年的太平?只為了曲楓肚子裡沒出生的孩子?
我從馬車上跳下來,卻直直從山坡上滾了下來。
他們的靴子碾過我死死攥住草根的手:“我呸!還想跑!把他的腿打斷!”
腿骨和指骨碎裂的脆聲混雜著他們的嗤笑。
昔日的我便是差點被魔族欺侮,可玄夜卻從天而降,將我護在身後柔聲說:“別怕, 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只這一眼,我便愛上了他。
可如今,他再也不會護著我,同樣的遭遇卻是因他而起。
淚水與血水混雜著,我後悔了,後悔被他所救,後悔跟著他五百年。
可我也認命了,我再也沒有力氣逃出去了。
最終還是被扔到了漠北王的營帳中。
“早就聽說玄夜養了一個狐女,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他眼神粘膩盯著我,雙手撕扯我的衣服,我只能不斷掙扎。
他將我扇倒在床榻上:“賤人!玄夜不要你了,你如今只能把我服侍好!不然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感受著猛烈的撞擊,嘴裡瀰漫著強烈的血腥味兒,越來越絕望。
我被關在羊圈中,與它們同吃同住。
只有在營帳中的男人需要我時,我才能脫下渾身發臭的衣服,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加過分 的對待 。
他們將我脫光,扔在營帳外,供所有人賞玩。
我的肚子隆起又癟下。
我身上早已潰爛不堪,我的心也早已死了。
我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過自殺,可總會被人救回。
他們唾罵我:“別把她弄死了,玄夜說過她得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