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著一臉嚴肅盯著自己燉雞的瓷鍋的許大茂,調笑道。
“嘿,哈喇子別滴進去了,往哪看吶?”
許大茂指著瓷鍋,怒道。
“我問你傻柱,這雞哪來的?是不是我家的?難怪今天對我這麼客氣,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就知道你沒憋好屁!”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心裡暗想:“這許大茂,分不清好賴!”
當即就懟了回去:“你問問它吧,你家趁雞嗎?你家有雞嗎?”
許大茂心裡暗喜,這次終於抓到傻柱的痛腳了,連忙高聲喝道。
“甭跟我裝傻充愣啊,頭兩天我拿回來兩隻下蛋的老母雞。
擱我家雞籠裡養了兩天了,今天回來就少了一隻,它怎麼就沒了!”
何雨柱也想把事情鬧大,也大聲喝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說一個廚子偷雞,虧你想得出來!”
話音剛落,門簾被掀開,婁曉娥走了進來,直接朝許大茂問道。
“怎麼回事?”
許大茂指著正在翻滾的雞湯對婁曉娥笑道:“娥子你看看!”
婁曉娥一看燉著的雞湯,一臉嫌棄的看著何雨柱。
“傻柱,你也太饞了吧?你再饞也不能偷我家的雞啊?這雞我兩口子都沒捨得吃,留著生蛋用的!”
何雨柱看著婁曉娥,一陣恍惚。
自己附身在傻柱身上,雖然體會不到傻柱的喜怒哀樂,也感覺不到肉身的觸感。
但是傻柱捅婁子的時候,那種畫面感還是有的。
婁曉娥離開前一夜,深情獻身。從香港回來給傻柱帶了個大胖兒子。然後無奈的被傻柱吸血供養禽院這些白眼狼。
她母親去世後,把大酒樓和四合院全部留給傻柱,一臉失望地帶著何曉回了香港。
看著眼前的兩人,一人給傻柱收屍,一人給傻柱留後加上幾億的財富。何雨柱關於那套下蛋的諷刺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只能大聲喝道:“反正雞不是我偷的!”
這時門簾又被推開,秦淮茹走了進來。
秦淮茹一進來就走到何雨柱身邊,對著許大茂兩人大聲道。
“別吵了,大家先冷靜一下,要不再找找看,說傻柱一個廚子偷雞,的確有點好笑”
說完還又貼近了何雨柱一點,一副屋子女主人的姿態。
何雨柱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移動了一點,離這個白蓮花遠了一點。
許大茂本來垂涎秦淮茹已久,看見這一幕更想把事情鬧大了,連忙對婁曉娥喊道。
“蛾子,快點去喊人,把幾位大爺叫過來,咱院子裡出了偷雞賊了!”
婁曉娥點點頭,掀開門簾出了門,直奔二大爺家。
婁半城的女兒,沒有大家想象中那麼笨,她知道傻柱的靠山就是一大爺,三大爺一個文人,這事就得找二大爺。
此時許大茂看著秦淮茹,一臉不懷好意,笑道:“秦淮茹,你那麼肯定我的雞不是傻柱偷的?
那是誰偷的?難道是你棒梗偷的?”
秦淮茹那麼急著跑了過來,本來就是感覺今天傻柱對自己的態度有點不對,過來刷一波好姐姐的存在感。
還有就是,她太瞭解傻柱了,知道傻柱不是偷雞的那種人。
再加上白天大家都上班,雞如果被外人偷的話,不可能只被偷一隻。
那就只可能是院裡的人偷的,自己兒子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清楚,說不定真是自己兒子偷的。
聽到許大茂說說自己兒子偷雞,彷彿被踩到痛腳一樣,指著許大茂就是一陣罵。
許大茂雞被偷本來就是今天院子裡的大瓜,婁曉娥很快就把二大爺劉海中帶了過來。
劉海中邁著他那四不像的官步走了進來,一副領導的派頭。
“什麼事那麼激動?傻柱你又犯渾了?”
許大茂看見劉海中,一臉激動地拉著他說道。
“二大爺你來評評禮,頭兩天我上紅星公社去給人家放電影,人家為了感謝我。
送了我兩隻生蛋的老母雞,這事你知道吧?”
劉海中點點頭:“我知道。”
許大茂:“剛才我下班就發現雞籠裡就剩一隻雞了。”
說完指著在灶上的瓷鍋,一臉憤恨地大聲道:“你再往這兒瞧!”
劉海中走進瓷鍋一看,裡面雞肉和蘑菇翻滾,一股雞湯獨有的香味撲鼻而來。
劉海中一臉嚴肅的看了看何雨柱。
“燉的還挺香。傻柱,這是你乾的?你偷許大茂的雞了?”
看見這個老官迷,何雨柱可不慣著他。
“去去去,有多遠滾多遠,別在我面前來你那一套!”
劉海中大喝一聲:“傻柱,你要和我犯渾是不是?
立刻召開全院大會,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秦淮茹,大茂媳婦兒,現在立刻去通知大家,召開全院大會!”
秦淮茹連忙對劉海中笑道:“二大爺,你在院裡德高望重,別和傻柱一般見識,這事你就在這裡就能處理好嘍。”
劉海中擺擺手:“不行,我們院年年先進,錦旗掛我們院四五年了。
每年的瓜子花生可沒少吃,那麼多年了連個針頭線腦都沒丟過,現在被偷了一隻雞,還是下蛋的老母雞!
這事必須說明白嘍,快去!大茂,你端上這鍋,和我走!”
何雨柱一臉嫌棄地看著劉海中過官癮,拿著瓷鍋的蓋子把瓷鍋蓋住,看著許大茂把瓷鍋端起跟著劉海中離開。
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何雨柱慢悠悠地拿起一張凳子出了門。
這個年代的人愛看熱鬧,一點八卦傳幾天,遇到今天這種驚天大瓜,一個個積極得很。
何雨柱出門,大方桌都擺好了,瓷鍋就放在正中間,三個大爺一人一個搪瓷茶缸坐在大方桌旁邊。
全院 20 多戶差不多 100 個人也基本到齊。
何雨柱看了看滿院子禽獸,也不怯場,直接拿著長凳往中間一坐,一臉玩味地看著三個大爺。
劉海中看見人都到齊了,站起來又是一套高談闊論,然後大聲道。
“現在請咱們兒院資歷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這個會。”
一大爺可是把何雨柱當成了給自己養老的頭號人選,此時正在謀劃著這個偷雞事件對自己的養老大業的得失。
如果傻柱名聲壞了,只能娶秦淮茹,秦淮茹是自己徒弟的遺孀,傻柱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似乎這是好事!
一大爺看著坐在中間的何雨柱,發現他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不知道怎麼的,發現今天的傻柱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好了,別的都不說了,事情大家已經知道了,何雨柱,這雞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看著一大爺一臉玩味,高聲回道:“不是!”
劉海中直接問道:“那我問你,你燉的雞怎麼來的?”
何雨柱笑道:“我家雞怎麼來的關你屁事!
哦,許大茂家雞不在了,我燉雞就是我偷的?這是什麼道理?我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我他媽買不起一隻雞?看不起誰呢!”
三大爺閻埠貴連忙問道:“你說雞買的?哪裡買的?”
何雨柱不屑道:“我哪裡買的關你屁事!”
一大爺易中海連忙喝道:“柱子,和長輩不能說髒話!”
何雨柱笑道:“別他媽長輩長輩的,哪裡那麼多長輩?就他媽普通鄰居,天天不要臉上趕著認親戚,臉真大!”
這句話對於一大爺來說可是誅心之言了,那麼多年不管是對院子裡的人還是對傻柱的潛移默化,那套老人等於長輩,必須尊敬長輩的言論可是他最成功的 PUA,今天何雨柱居然敢唱反調!
一大爺盯著何雨柱厲聲道:“柱子,你又要犯渾!我告訴你…………”
此時何雨柱眼角發現棒梗正好帶著兩個妹妹走了進來,時間剛剛好,連忙站了起來,高聲直接打斷道德天王易中海的洗腦大法。
“各位,現在許大茂和三個大爺都說我偷了雞,這個年代偷一隻雞可不是小事,我還沒結婚呢。
我還要名聲,現在我就問三個大爺一句,如果我能證明這雞不是我偷的,你們怎麼說?”
一大爺被打斷了有點不高興,說道。
“如果不是你偷的,那就叫許大茂給你道歉!”
何雨柱笑道:“許大茂道歉不道歉另說,我一個 20 多歲的小夥子,又是堂堂工人,被你們冤枉了,你們不道歉?”
“柱子,你…………”
何雨柱高聲道:“許大茂,你說你家的是生蛋的老母雞對吧?”
許大茂連忙站起來,大聲道:“對呀,這是我去放電影,別人送我的兩隻下蛋的老母雞,稀罕東西!”
何雨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筷子,對許大茂兩口子招了招手。
“來,你兩口子過來,走近點看,三個大爺也看仔細了。”
看見許大茂兩口子走了過來,何雨柱把瓷鍋的蓋子揭開,然後在鍋裡扒拉了幾下,找到那半個雞頭,夾出來大聲道。
“三位大爺,各位街坊,現在!”
何雨柱夾著雞頭轉了一圈。
“大家還說我偷了許大茂的雞不?”
大家看見何雨柱筷子上的雞頭,瞬間炸了鍋。
“雞冠,傻柱燉的是公雞!”
“我就說嘛,居然說廚子偷雞,這不搞笑嗎?”
“傻柱我看著他長大,雖然渾,但是偷雞摸狗的事從來沒幹過!”
“三位大爺過分了,冤枉人偷雞,這可不是小事!”
此時許大茂兩口子和三位大爺看著何雨柱夾著的雞頭也是一臉挫敗,這怎麼是隻公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