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回來的時候,不管是秦淮茹還是賈張氏都發現了槐花身上的油點子,還有三個孩子嘴唇上的油。
兩人對視了一眼,趁大家在看何雨柱挑雞頭的時候,悄悄地拉著一臉狠毒盯著何雨柱的棒梗,還有小當和槐花回了家。
而何雨柱這邊,將雞頭放回瓷鍋,又把瓷鍋蓋上,高聲道。
“各位街坊們看見了吧?大家說三個大爺要不要給我道歉?”
沒讓何雨柱想到的是,婁曉娥第一個站了出來。
“傻柱,對不起。我兩口子誤會你了,現在給你道歉!”
許大茂也是一臉尷尬,本來想著這次能把傻柱拿捏一會,沒想到最後來個絕地翻盤。
不過兩個人從小鬥到大,讓他給何雨柱道歉,絕對沒有這種可能,所以看見婁曉娥道歉了,也沒阻攔。
“不是,那我的雞誰偷的!”
何雨柱笑道:“許大茂,你先別急,今天這案哥們兒一定給你破了。”
說完,轉頭看著三位大爺,笑道:“三位大爺,這事得給我道歉吧?”
道德天王易中海不愧是三個大爺裡心機最深的,立刻站起來,沉聲道。
“這事是我們不對,犯了主觀意識上的錯誤,在這裡我向何雨柱同志道歉!”
這態度直接博到了大家的肯定,一個個都說一大爺敞亮。
二大爺劉海中可不想給何雨柱道歉,連忙說道。
“傻柱燉的這鍋雞不是許大茂的雞,但是大家都知道,傻柱是軋鋼廠三食堂的廚子。
這燉的雞也許是傻柱從廠裡食堂裡帶出來的!”
三大爺閻埠貴聞言眼睛一亮,也連忙說道。
“傻柱我問你,你每天下班提溜一網兜,兜裡裝一飯盒,飯盒裡裝的什麼?”
何雨柱聞言一臉兇狠地看著兩人,怒道。
“兩個老東西,你倆是想說我拿公家東西?你倆是想讓我吃花生米啊!
今天這事兒沒完,走,跟我去廠裡保衛科,今天不把這事兒說清楚了,我他媽和你兩個死磕”
看著何雨柱眼裡的兇光,然後又看見周圍院裡一個個不滿的眼神,兩人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這個年代,大家都吃不飽,頭幾年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誰還沒做過冒險違法的事?
去黑市買東西,偷偷搞點買賣,佔點公家的便宜這些。
沒辦法,指望那點定量,都得餓死,所以只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只為了活著!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結果今天兩個大爺居然把這種事情拿到明面來說,這是想把人往死裡整啊!這種人哪裡還能做院子裡的大爺?
劉海中和閻埠貴也是瞬間回過神來,劉海中連忙站起來,對何雨柱說道。
“柱子,你二大爺也是覺得冤枉了你有點不好意思,說話一時沒過腦,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閻埠貴也是連忙站了起來:“柱子,對不起啊,給你道歉!”
聽見兩人道歉,何雨柱眼中的兇光收起,但是還是一臉不善的看著兩人。
這時賈張氏一下從家裡衝了出來,邊跑邊嚎。
“傻柱,你個傻子樣的東西,你憑什麼打我孫子?把我孫子背上都打出血包了,我撓死你!”
說著就跑到何雨柱面前,舉起雙手就向何雨柱臉上抓去。
何雨柱冷冷地看著賈張氏跑過來,一動不動,等賈張氏兩個爪子快抓到自己臉上的時候才閃電般地出腳,一腳將賈張氏踹的退後了三四米,坐在地上半天喘不上氣。
不知道是不是靈魂融合的原因,何雨柱感覺自己力氣大了不少,這一腳已經收了點力,主要是怕把這肥豬一樣的老妖婆踢死。
事情發生的太快,大家這時反應過來,一大爺連忙站了起來,對何雨柱吼道。
“柱子,你怎麼能打老人!”
說完連忙跑到賈張氏旁邊,把賈張氏扶了起來,又叫自己老婆幫賈張氏順順氣。
何雨柱不屑道:“大家看到的,是這老東西先要來撓我,我才出腳的,這是正當防衛!”
一大爺厲聲道:“不管怎麼樣你打老人就不對,再怎麼說她也是長輩!”
何雨柱不屑道:“屁的長輩,我姓何她姓張,她是我什麼長輩?
再說,50 歲就是老人啦?那他媽的老得也太快了。”
一大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指著何雨柱:“你…………”
何雨柱連忙說道:“我什麼我?先說偷雞的事,許大茂,想不想知道誰偷了你的雞?”
許大茂連忙說道:“想,你知道?”
何雨柱走到許大茂面前,輕輕地說道:“誰偷雞我沒看見,不過今天棒梗那小崽子去廠裡食堂偷醬油,你也看見了。”
許大茂多麼聰明一個人,聞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恨恨地看著賈家方向,吼道。
“棒梗,你狗日的敢偷我家的雞!”
說完就和婁曉娥跑向了賈家,衝了進去。
賈張氏想站起來阻止,但是一動就感覺胸口痛,連忙坐下。
一分鐘沒有棒梗就被提溜了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小當和槐花秦淮茹。
許大茂看著滿院子人,怒道:“大家看看,小槐花身上還有油點子,三人一身雞味兒”
把棒梗提溜起來,兇狠地道:“說,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偷我的雞!”
棒梗平時雖然愛偷雞摸狗,不怕何雨柱,但是他怕許大茂,因為許大茂從來不慣著他。
被許大茂這樣一吼,也是帶著哭腔吼道:“我不是偷的,那雞跑到前院來,我不抓它就跑出去了!”
許大茂大聲罵到:“狗屁,老子出門才檢查了籠子,綁的牢實得很。
更何況就算跑出來會只跑一隻?你個小崽子不學好,偷東西。老子今天打死你!”
秦淮茹連忙跑過來推開許大茂,把棒梗護住。
賈張氏現在終於緩了過來,大聲罵到:“許大茂,你敢動我大孫子,老孃和你拼了!”
“砰!…”
易中海一拍桌子,怒道:“幹什麼,我們三個大爺還沒死呢,都給我住嘴!”
易中海這些年在院子裡威望還是有的,眾人見他發火,也連忙看著他,整個院子裡就秦淮茹抱著棒梗發出的哭泣聲。
那一副受氣小媳婦模樣,把院裡的大部分男人看的心癢癢。
易中海看著許大茂:“棒梗偷了你的雞,讓賈家賠你 2 塊錢,這事就這樣吧。”
賈張氏一聽,立刻罵到:“呸,什麼雞要兩塊錢?就五毛錢,愛要不要!”
許大茂本來都要答應下來,聞言也火了。
“我那是生蛋的老母雞,5 塊錢,今天看不到 5 塊錢,我就去報警,偷老母雞,足夠這小崽子進少管所了!今天我許大茂把話放這兒,誰說都沒用!”
此時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在心中罵了賈張氏一聲:“豬隊友!”
秦淮茹哭哭啼啼地看著許大茂:“大茂,能不能緩兩天,家裡沒錢了,發了工資賠你 5 塊錢,嗚嗚嗚,家裡真的揭不開鍋了。”
許大茂連忙說道:“你當我剛才放屁啊!”
秦淮茹又可憐兮兮地看著何雨柱,哭道:“柱子,能不能幫幫忙,借我 5 塊錢?”
何雨柱正想拒絕,沒想到易中海說道:“柱子,秦淮茹家困難,要不你幫她把 5 塊錢給了吧,鄰里之間互相幫助。”
劉海中和閻渠貴聞言眼睛一亮,剛才被掃了面子,沒想到立刻就能給傻柱上眼藥。
閻渠貴連忙說道:“是啊傻柱,你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一個人用,你在工廠食堂中午吃飯又不用錢,這個錢你就幫賈家出了吧。”
劉海中也說道:“是啊傻柱,我們院裡就你沒負擔,這錢你幫賈家給了吧!”
何雨柱沒想到還有這好事,連忙高聲道:“三位大爺的意思就是棒梗偷了許大茂的雞,你們讓我出 5 塊錢賠給許大茂,是這意思吧!”
何雨柱暗想:“三個老東西,你們真的是在這院裡做土皇帝太久了。
居然叫我拿 5 塊錢,你們大概忘了大爺這個稱號只是個聯絡員,忘了街道辦是幹什麼得了,就這 5 塊錢我就要你們脫層皮!”
易中海連忙說道:“鄰里之間互相幫助嘛,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何雨柱點點頭:“行,你三位大爺下的命令,我給!”
說完,從口袋摸出 5 塊錢,遞給了許大茂。
許大茂看何雨柱就像看一個傻子,伸手接過了 5 塊錢,笑著搖搖頭。
“好,事情解決了,大家散了吧!”
院裡眾人也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何雨柱,然後準備回家。
“等一下,傻柱打我大孫子,背上都打出血包了,剛才還打我,必須賠錢,最少 10 塊!”
秦淮茹心裡罵了一聲豬隊友,連忙做出一副柔弱的表情。
“媽,算了吧,別再說了。”
賈張氏那三角眼對著秦淮茹一瞪,兇狠地說道:“憑什麼算了?把我大孫子打的那麼狠,今天必須賠錢!”
現在連道德天王易中海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主要是豬隊友扶不起來啊。
院子裡的人一臉鄙視地看著賈張氏,別人剛幫你家付了 5 塊錢,你反手就要別人賠你家 10 塊,真的是白眼狼啊!
何雨柱將眾人的神色收入眼底,然後高聲道。
“棒梗今天我是打了他,不過我打他是幫他,今天他跑到食堂偷了一瓶醬油。
眾目睽睽之下啊,我不打他,那就讓保衛科處理了,到時候不僅棒梗要吃苦頭,秦淮茹也會被批評吧,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時眾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紛紛說何雨柱打的對。
易中海連忙大聲道:“這事情柱子做得對,賈張氏秦淮茹,以後棒梗的教育問題不能落下!”
賈張氏看見所有人包括易中海都不跟自己說話,往地下一坐就開始嚎起來。
“哎呀,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一院子的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老賈啊,東旭啊,你們睜開眼看看吧…
上來把那天殺的傻柱帶走吧……”
亡靈天王祭出殺手鐧,眾人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何雨柱看著賈張氏的亡靈召喚術,心裡一陣鄙視:“你跟我玩這個?”
何雨柱也一下坐在地上,扯著大嗓門也喊了起來。
“娘啊…………,爺爺奶奶啊…………。
我命苦啊,15 歲何大清就跑了,我一個人撿垃圾拉扯大 8 歲的妹妹。
院子裡的老妖婆欺負我們啊!你快上來把她帶走吧!”
眾人包括賈張氏被何雨柱這手騷操作搞得一愣,連賈張氏都停止了嚎叫。
何雨柱突然看著賈張氏身後,一臉驚喜地說道:“娘,你回來啦,就是這老妖婆,你把她帶走吧!”
此時天已經全黑,賈張氏被何雨柱一指,瞬間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
“哇”的一聲站了起來,邊吼邊朝家裡跑。
“不要啊,不要來找我!”
看見賈張氏跑回了家,何雨柱神色如常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不屑道。
“靠,誰他媽還沒幾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