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聞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上被脫得只剩下一條平角褲,手腳有些綿軟無力,還被麻繩緊緊捆住。
他掙扎著坐起來,環顧四周,發現床頭架著一臺照相機,此刻正閃著紅光對著自己,顯然是開著錄像功能在工作。
“醒了?”
男人粗獷又猥瑣的聲音傳來。
蕭聞側頭,看著三個人高馬大的大塊頭男人臉上帶著發綠光的笑朝床邊走來。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即將會遭遇什麼,這個答案讓他渾身緊繃,頭皮發麻。
被男人輪,由不得他不害怕!
“多少錢,放過我!”蕭聞心裡發慌,面上還保持著鎮定。
“我們圖的可不是你的錢。”一個男人的手在他臉上拍了拍,目光貪婪,“真俊俏,我就喜歡這種。”
另一個男人道,“媽的這次讓我打頭陣,我先看上他的!”
“急什麼,他不是還有嘴麼,一起。”
蕭聞聽著他們的汙言穢語,從未如此害怕過,心裡佈滿了絕望。
他寧願死,也不想被這群男人碰!
他知道這是林晚晚,不,是沈初霓的手段,自己求饒一點用都沒有,咬了咬牙,忍住內心翻湧的噁心,道:“我手腳都被捆住,這樣玩沒意思,你們把我解開,我不跑。”
看他們站在不動,他語氣誠懇,“你們三個,我一個,而且你們體型比我大,我就算跑也跑不掉啊。”
有一個人動搖了,“這樣束手束腳的的確沒意思。”
他把蕭聞的繩子解開,“小弟弟,很好玩兒的,以後說不定你還會主動打給我呢。”
蕭聞活動了一下手腳,從床上下來,手搭在最魁梧的男人肩上撫摸,目光柔和,聲音帶著女性的嫵媚:“看你最順眼,你先。”
他這一主動,那人興奮的昏了頭:“有眼色,也有膽色!”
旁邊那兩人眼紅了,不悅的開始亂罵,這分秒的分神空隙,蕭聞伸手抓過一旁的相機支架,用盡全身的力氣照著旁邊的男人頭上砸去!
“你他媽的敢耍我們!”男人怒了。
蕭聞還沒逃到門口就被抓了回來,先吃了重重的兩腳,然後臉上捱了兩拳。他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沒有了反抗的力氣,絕望再一次席捲全身。
最後他被按在地上,臉貼著冰涼的地板動彈不得,心底荒涼一片。
沈初霓,沈初霓,你真的這麼恨我嗎?
“今天不把他曹爛老子不姓吳!”一個男人怒吼著開始脫衣服。
蕭聞緩緩的閉上眼睛,生無可戀。
“咚”的一聲巨響,房門突然被人暴力踹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站在他們身後的,是臉冷若冰霜的沈初霓。
兩個男人到了近前,幾腳就把三個大漢撂倒在地!
蕭聞沒了束縛,但還是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不管旁邊的紛擾,目光淡淡的看著沈初霓的臉。
沈初霓對上他的視線,心頭猛地一顫,眉頭緊鎖,扯過床單裹在他身上,把他拉起來靠在懷裡,聲音有些發抖:“沒事了,沒事了。”
蕭聞仍舊沒動,像是失了魂。
“蕭聞,沒事了。”沈初霓看著他呆滯的表情,心裡突然湧起劇烈的痛,抬手把他眼角的液體擦去,側頭吩咐保鏢,“帶他去醫院!”
一個保鏢把蕭聞扶起來出了房門,沈初霓的視線落在那三個男人身上,眼底閃過陰鷙的寒光。
她從保鏢腰間利落的抽出一把匕首,緩緩蹲了下來,照著地上的男人身上毫不猶豫的刺了進去!
“啊——”
還在走廊的蕭聞聽到了三個男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紮了十來刀後,沈初霓拿手絹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血跡,聲音彷彿從千年寒潭裡發出來的一般,落在耳膜裡讓人頓生寒意:“全部割掉,清理乾淨。”
她撿起地上的相機出去了。
蕭聞被送去了醫院,因為身體裡還有迷藥,加上外傷,他需要住院。醫生檢查後給他掛了水,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好久,沈初霓帶著怒意刻意壓低的聲音隱隱傳來。
“誰讓你們揹著我這麼做的?!”
蕭聞費力的轉頭,看到隔壁房間的幾道側影。
是沈初霓,以及站在她面前雙手抱胸的林晚晚。
林晚晚一臉的無所謂,“不是你說的早點結束報復計劃,好和雲舟在一起嗎,我們是你們的助攻團,這是在幫你誒。”
沈初霓的怒意更重:“我沒讓你們用這種方式去報復!”
“這樣他才會長記性啊,你想想,之前落水換藥什麼的,他只是身體上的痛,休息幾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次不一樣,要是計劃成功,這就是他的黑歷史和一生的噩夢,我保準他記一輩子!”林晚晚還有些惋惜,埋怨起沈初霓,“我都打算把過程錄下來放到小網站上了,那點擊率起碼破億!偏偏你要來英雄救美,真是的。”
沈初霓的手狠狠的捏成拳頭,下一秒死死的卡在了林晚晚的脖子上,聲音幾乎從牙縫裡洩出來:“沒有我點頭,你們要是再敢自作主張,別怪我不講往日情面!”
沈初霓狠起來的時候,不止蕭聞會怕,林晚晚她們也會怕。
有另一個姐妹看林晚晚臉色慘白,氣氛鬧得也僵,連忙道,“好了初霓,下次我們一定先告訴你,晚晚也是一片好心,你別這麼生氣嘛。”
她把林晚晚從沈初霓手下解救出來,試探性的問:“初霓,你以前都是和我們一起策劃欣賞的呀,今天怎麼這麼生氣啊,我聽說你還親手給了那幾個人好幾刀,你……是不是對蕭聞動情了啊?”
沈初霓瞳眸微微一縮,然後發冷的眸光射到她身上,聲音裡彷彿夾了鋒利的刀片,“你再說一次!我對誰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