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蕭聞的回答可以說是大煞風景。
果然,沈初霓的臉色暗了暗,手也頓住。
蕭聞暗暗的籲出一口氣,以為這鬧劇就此結束,哪知道下一秒,沈初霓一抬腿,坐到了他的身上,蕭聞還沒反應過來,座椅瞬間被放平下去,沈初霓壓了上來。
蕭聞知道,沈初霓每個月有幾天會主動一些,但是像現在這麼主動,還是第一次。眼下的情況沒讓他有多餘的時間思考,沈初霓的紅唇已經送了上來,先是親吻,然後輕咬他的喉結。蕭聞壓根不是她的對手,已經習慣性的臣服於她,幾分鐘下來,幾乎完全任由她宰割了。
一個小時後,車安靜下來,沈初霓有氣無力,“記得給我買藥。”
蕭聞餘力富足,欣賞著此刻不一樣的沈初霓,“不用。”
沈初霓抬起頭,臉上還帶著過分的紅暈,但目光已經冷下來:“什麼意思,想讓我懷孕?你別痴心妄想!”
蕭聞扯唇,漫不經心的說:“放心,不會懷的,我早就結紮了。”
沈初霓的秀眉狠狠的扭在一起,花了半分鐘才消化了這句話,聲音變了味,“什麼時候的事?”
蕭聞的手抬著她的下巴,欣賞著她驚訝錯愕的表情,笑著道:“在你第一次說別讓我痴心妄想的時候啊。”
那次因為太激烈,破了,沈初霓說他是故意的,就是想用這種小伎倆讓她懷上他的孩子,把她拴在他身邊。她當時把他臭罵了一頓,隨即就買了避孕藥。避孕藥對女性身體傷害很大,好一段時間她都經期紊亂,蕭聞後悔又心疼,毫不猶豫的去醫院做了手術。
他的這句話吐出來,讓沈初霓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猛擊一下,非常的不是滋味。她的目光柔和下來,握住在她下巴放肆的手:“是不是心裡有怨氣?”
蕭聞笑意依舊:“關於你的一切,我都從未後悔過。”
這是他的真心話,就算已經知道真相,知道她用各種方式折磨過他,他都不曾後悔愛她一場。本就要刻骨銘心才算真的愛過,雖然他們的終點糟糕了些。
他把腳邊的衣服撿起來給沈初霓套上,“很累了吧,回去休息,我叫個外賣。”
“我想吃你做的手擀麵。”沈初霓終於會好好說話了。
蕭聞現在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但他習慣了對她百依百順,滿足她的所有需求。也沒幾天時間了,好聚好散吧。
“好,我給你做,那甜品你還吃嗎?”
她要是不吃自己可要吃了,雖然過了這麼幾個小時味道早就變了。
沈初霓看了一眼甜品袋子,眼裡閃著小女人嬌俏的光:“很久沒吃到了,挺想的,要吃。”
蕭聞心裡閃過失望。
外面還在下雨,地面溼滑。下車後蕭聞單手橫抱著沈初霓,另一隻手提著她的高跟鞋往屋裡走。沈初霓懷抱著向日葵,手指勾著甜品袋,視線一直在他臉上。
她的那群小姐妹經常嘲笑蕭聞,其中有一個詞是“娘娘腔”,說他看起來就是那種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比起她們,他好像才更需要男人。
她們談論蕭聞的時候一向口無遮攔,沈初霓都習慣了,甚至挺認同她們的一些觀點,畢竟一個囿於廚房的男人,跟個以前的鄉下女人似的,能有什麼出息,不是娘娘腔是什麼?
至少氣質上是。
但是她如今剛體驗過蕭聞的兇猛,知道那群白痴女人對他還是有誤解的。想到那天睡衣派對上那些女人看著赤裸的蕭聞時貪婪的目光,她眉眼很快就皺起,眼底瀰漫著怒意。
“那天誰讓你把衣服脫光的?”她開始問責。
蕭聞垂眸看了懷裡的她一眼,“她們讓我脫的。”
“她們讓你脫你就脫!要是她們讓你脫褲子你是不是也會照辦?”沈初霓佔有慾很強,她東西被別人覬覦了,哪怕是她不喜歡的,她也會生氣。
蕭聞滿臉無奈,“她們是你的朋友,我不能得罪。”
沈初霓喝道,“我只讓你聽我的,沒讓你聽她們的!你傻不拉嘰的,被別人吃了都不知道,長點腦子行不行!以後你要敢讓別的人碰你,我割了你!”
蕭聞心裡冷哼了一聲,心說你們不一直拿他當盤菜消遣嗎,面上卻道:“知道了,別生氣。”
進屋給沈初霓放了洗澡水,他才去廚房和麵擀麵,正好自己也餓得慌,不然高低找個藉口糊弄過去。
晚上躺回床上,蕭聞受寒咳嗽了幾聲,旁邊的沈初霓蹙了蹙眉,“又不是沒給你錢,不知道自己去買衣服啊,穿那麼少是想讓別人以為我虐待你嗎?”
蕭聞又咳嗽了兩聲,“我去客房睡吧,傳染你就不好了。”
“我還在說話誰讓你走了!”沈初霓臉色難看,心底的怒火在呼呼往上竄,分床睡這種事,輪不到蕭聞做主!
蕭聞只能把腳又收回來,只是在寬大的床上和她拉開了不窄的距離,背過身去捂著嘴咳。沈初霓盯著那抖動的背影,“我讓裁縫明天過來給你量尺寸。”
“不用,我明天就去買。”蕭聞拒絕得很快。
到時候衣服還沒做好他人已經去國外了,純屬浪費。
沈初霓沒再說什麼,把手上的ipad放下,滑進被窩。
蕭聞感受到她貼了過來,先是手搭在他腰上,然後是腿也跟了過來。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懷疑沈初霓是不是被下了藥。
她的手很放肆,蕭聞的意志潰散,聲音逐漸變了。
“關燈……”
“今天不關……”
蕭聞疑惑,畢竟以前每次都是要關的。
但他沒多說,開始回應。
……
“可以出聲……”
沈初霓今天很奇怪,不僅不關燈,還允許他出聲。
蕭聞沒再拘著,跟隨本性,肆意起來。
暖黃燈光下的臥室裡,旖旎聲音一片。
……
……
蕭聞疑惑問道:“你今天怎麼了?吃藥了還是工作壓力大?”
沈初霓第一次恨他的不解風情,潮紅的眼神帶著埋怨:“你不會叫?”
蕭聞如實回答:“叫不出口。”
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情到濃處,叫她“寶貝”,叫她“心肝”,叫她“我的霓霓”,但卻被她突然抽身警告,勒令他不許發出任何聲音。
至此以後,他的喉嚨好像就上了鎖。
第二天沈初霓照舊一早去公司,蕭聞送她出門以後,回頭睡到中午才起來,自己弄了些吃的,然後出門去商場。
今天要是不買衣服,沈初霓問起來又沒完沒了。剛挑好衣服,沈初霓的電話打來:“在做什麼?”
“買衣服。”蕭聞如實回答。
“等下一起吃午飯。”沈初霓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這不年不節的,她主動約吃飯,挺讓蕭聞詫異的,難道又給自己設了什麼圈套?
“聽見沒有,別讓我等!”沈初霓不耐煩了。
“好,我現在過去找你。”蕭聞沒再多想,掛了電話。進了車庫剛摸出車鑰匙,他的口鼻就被什麼東西捂住,手裡的服裝袋子掉在地上。他開始拼命的掙扎,只是沒到半分鐘,就逐漸失去了意識。徹底昏迷前他好像聽到了林晚晚惡狠狠的聲音。
“看咱們今天不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