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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怎麼行?”紫央感覺蕭御已經驚的要跳起來了。

“嫂嫂和小叔子怎麼能睡一床被子。”

“又不是我倆挨著,那中間不是有你哥哥這麼個大活人嗎?”

“那也是一床被子啊!”

紫央也無語了,她覺得自己可能讓蕭御吃太飽了。

“那你自己滾去雪地裡睡吧,別打擾我和你哥哥睡覺。”

“你!”蕭御的臉爆紅,“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啊……”

紫央:……

蕭澤蘭揉了揉眉心,他也沒想到,蕭御比他還要守禮法,這都什麼時候了……

“好了蕭御,就這樣睡,你自己蓋這個皮毛總可以了吧。”

“好吧。”

終於可以睡了,穿這麼厚太累,三人把棉袍子脫下來,直接蓋在身上,上面再蓋一層被子。枕頭就是自己的包袱。

褥子被子都是橫著用的,蕭御矮蓋著正好,紫央也能湊合,蕭澤蘭身量高,小腿都露在外面。紫央把蕭澤蘭的另一件棉袍子拿出來蓋在他下半身,這樣還暖和一點。

地上因為燒過柴的原因,身下還有溫度,手裡又抱著湯婆子,所以三人並不怎麼冷。

蕭澤蘭左右都有人,有些彆扭,但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又有溫暖的環境,他很快就睡著了。

紫央已經把鞋裡的銀子弄成了腰帶的形狀系在腰上,另一隻鞋裡的鐵塊也放在了筐地。

前半夜眾人睡得十分香甜,後半夜身下沒了溫度,湯婆子也涼了。紫央和蕭御順著熱源恨不得能躺到蕭澤蘭身上去。

蕭澤蘭被這麼左右箍著倒是沒太凍著了。

第二天紫央是被憋醒的,醒來時發現自己都躺到蕭澤蘭的懷裡去了。

紫央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自己的老公抱一下怎麼了?即使將來要和離,現在也有名分在啊,不抱一下不就虧了嗎?

紫央同手同腳的去方便了。

蕭澤蘭在她走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隨後把身上的手拍開。

“阿御醒醒,該起了。”

昨天天太黑了沒看清楚,紫央今天才看見有人居然搭了帳篷,而且很豪華。

這要賄賂多少才能這樣啊?

紫央回去後,蕭御和蕭澤蘭也去方便了。紫央把被子重新裝回褥子裡卷好,油布疊起來放進筐子裡,然後開始燒水熱飯。

早飯比較省事,把餅子放到鐵鍋裡熱了一下,然後燒了一鍋熱水。一人兩張蔥油餅喝了碗熱水就完了。

剩下的熱水放進了水囊裡。湯婆子裡的水就用來洗手了。

蕭澤蘭換了貼膏藥,紫央把木盒裡的艾條點燃放在他膝蓋下面,昨天那塊皮毛就蓋在他腿上了。

囚車上鎖,隊伍又出發了。

今天起風了,比昨天更冷。蕭御和紫央緊貼著囚車走,囚車替他們擋了不少寒風。偶爾紫央和蕭御還能偷著在囚車上坐一小會兒,李洋就假裝沒看見。

今天隊伍的速度明顯比昨天慢,不僅是因為起風了,還是因為昨天是第一天,大家心裡都提著一口氣,今天這口氣已經洩了。

官差們開始在後面抽打犯人,蕭御和紫央小跑著跟著囚車,才勉強沒有捱打。

紫央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居然被輪流揹著走起來,周圍還簇擁著一大堆小妾。

原來那二十多個小妾是這個人的啊。

紫央不解,不是休了就不用帶了嗎?這人帶這麼多小妾,養著也麻煩啊。

晚上的時候紫央終於明白那人帶這麼多小妾的目的了。

隊伍停在空曠的官道上,這次連樹林都沒有,只有一間連人都鑽不進去的土地廟。

沒有火也燒不了水,地面也是冰的。紫央蜷縮在被子裡,土地廟後面傳來女人的哭喊聲和男人猥瑣的調笑聲。

就那麼近,也可能沒那麼近,是風把聲音傳了過來,反正能聽的清清楚楚。

紫央僵硬著身體,閉著眼躺著,周圍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

原來小妾是用來賄賂官差的,周圍的人說小妾比銀子還要好用,甚至還開起黃腔來。

“哥……”

“沒事,沒事,快睡吧,”

蕭澤蘭伸出胳膊把弟弟攬到身邊,想了想,把紫央也攬到身邊。

紫央沒有拒絕,臉貼著對方的胳膊睡了過去。

被子裡的艾條燒了將近半個時辰,多少有點溫度,蕭澤蘭也沒想到這燻艾的盒子還能當湯婆子用。

但大夫也說了,這艾條燻久了是有毒性的,每次最好就燻一刻鐘。蕭澤蘭都是選擇最冷的時候燻。

第二天大家明顯精神都不好。紫央他們麻利的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隊伍又出發了。

今天那個人還是讓人輪流揹著,只是簇擁著的小妾少了兩個,那兩個小妾已經到了胡凱和劉懷的馬上。

紫央小聲的和蕭御說話,“這個人是誰?夢裡有他嗎?”

“沒有,夢裡流放的都是太子案相關的人,並沒有這個人。”

走在邊上的男人湊了過來,“這人是京城天香樓的少東家,據說是打死了堂兄弟,才被流放的。那些小妾和壯漢都是他被判流放的前幾天買的,小妾用來行賄,壯漢白天揹他晚上用來暖床。”

“暖床?!”蕭御瞪大了眼睛。

“不是那個暖床,就是壯漢身體暖和,用來暖被窩的,睡覺不冷。”

“居然還有這種事?!”

男人神秘兮兮的說道:“不過聽說挺貴的,這樣的不管小妾還是壯漢都是五十兩銀子一個。還要供他們吃穿,一般人買不起。”

五十兩銀子一個還貴?一個人就值五十兩嗎?紫央雖然在末世摸爬滾打了幾年,也算見識過人性的黑暗了。但這樣明碼標價買人性命的事,還是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紫央忍不住問道:“那他們家裡知道他們是要被流放的嗎?”

“肯定知道啊,不然哪值五十兩。”

紫央臉色十分不好,男人也自覺的溜到一邊了。

蕭御以為紫央討厭剛才的男人,解釋道:“這人是戶部侍郎家的庶子衛之杭,雖然有紈絝之名,但人並不壞。”

紫央突然問道:“這些人長的都還不錯,若是好好找個活計,未必掙不了五十兩,為什麼他們家人不讓他們去掙錢呢?”

“啊?”蕭御也不明白這一點。

蕭澤蘭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這些人若是自己做活計未必會把錢全部交給家裡,這樣賣了父母一下子就可以拿到五十兩了。”

看紫央臉色不好,蕭澤蘭又補充道:“或許父母有什麼難處急需用錢?而且他們不一定是被父母賣的,也可能是被主家發賣的。”

“可若是父母沒把他們賣給主家,主家又有什麼機會發賣他們呢?”

蕭澤蘭無言以對,紫央沉默不語。

紫央前世也是親緣淡泊,父母離婚後,母親再嫁,父親整喝酒打人,她和哥哥是像雜草一樣自己長大的。

有時候哥哥也說母親有她的不得已,父親總是喝酒打人,母親沒辦法才會走的。紫央也理解母親,但心裡還是忍不住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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