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種時候了,寸頭小隊長還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他就是傻蠢。
誰要是動了他的喪屍,那就是與他為敵……幸好剛剛他沒有衝動出手……
“吼?”(他想怎麼處置?)
餘染染愣了一下。
她能感覺到被子的束縛愈發的收緊,好像要把她勒死一樣。
他就打算這樣處置她?
哦,她已經死了,這個辦法行不通!
餘染染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心想著池知許你什麼時候腦子瓦特啦!竟然想用這種大腦通直腸的屎計解決她!
一個天旋地轉,餘染染被池知許扛了起來,肚子搭在堅硬厚實的肩膀上硌得慌,她身體忍不住亂動。
“吼!”(咱就是說,就不能換個姿勢嗎?)
回答她的是屁股捱了一巴掌。
“乖一點。”
餘染染更加不老實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幹嘛打她屁股!
餘染染蛄蛹著要下來,但池知許的肩膀穩如泰山一般,愣是沒被她撼動分毫。
動來動去咯到的也是自己,餘染染不動了。
見池知許揹著那個喪屍往車那邊走。
今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眾人看著這幅畫面猶如被晴天霹靂打中一般愣住了,嘴巴大張想要說什麼,驚得下巴都掉了。
現場的大部分人平時接觸不到池知許這種層次的人,完全不瞭解他的習慣,他們跟了一路,都沒有訓斥他們,讓他們總以為池哥很好說話。
如今池知許做了這種人人不解的行為,他們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身份,紛紛質疑池知許的做法起來。
“天哪,難道他要帶著一個喪屍回去嗎!”
“明明剛剛他不也說可以處理嗎?怎麼又反悔了…..”
“這人怎麼可以帶著一個喪屍,這不是養虎為患嗎?”
“吼吼吼!”(對啊對啊,你這個大活人帶著我一個大喪屍做什麼呀!快放我下來!)
眼看著車子越來越近了,餘染染吵著鬧著蛄蛹著要下來。
池知許感覺肩上的人兒又開始鬧騰,腳步一頓,轉身對著多嘴的眾人掃了一記冷眼。
“呃……”
方才說話的人瞬間下跪,重重的磕在地上,雙腿膝蓋上濺出紅色的血絲,那人白著臉,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池知許那雙向來寡淡的眼眸冷漠的俯視著他,冷若冰霜的語氣如同一把利刃高懸在他的頭顱之上。
“誰再敢亂說話,就割了舌頭餵魚。”
那實打實的威壓可不是虛的。
眾人後背冷汗津津。
末世裡強者為尊,他們從未見識過有誰能有這麼強的異能,低著頭不再敢出聲,冷汗直流。
看大佬的態度,這是直接要封口的意思。
明明看著就和這喪屍有恩怨,為什麼卻不當場處置了它?留在身邊那不是養虎為患嗎?!!
大佬的心思實在是太難猜。
探險小隊的人顧忌到池知許的實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池知許抱著喪屍上了車,塞到了後座上。
餘染染打量著車內的裝飾。
這輛越野車很寬敞,是五人座的設置,周圍的車窗都貼上了防窺膜,車裡的皮質坐墊程亮,乾乾淨淨的,看起來很新,感覺一直都有在好好的保養。
前面的駕駛座還坐了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專門負責給池知許開車的。
沒想到這臭傢伙末世後過得這麼好,不僅有輛這麼好的車,還個專門負責開車跟班!
“池哥。”伍金晟喊了一聲。
伍金晟是個退伍特種兵,被池知許救過一命,之後就跟著池知許一起幹活了。
他負責看車,剛剛河邊的事情他只能看個大概,察言觀色的本領他還是有的,他看得出來這喪屍對池哥來說很重要。
“池哥,你認識她?”
池知許眉頭一挑,“你覺得呢?”
見他不願多說,伍金晟也沒有再問。
他們這次出行的目的就是去市中心附近的郊區解救難民的。
那些人純粹是想蹭池哥的光,跟在後面撿撿漏,實際上池哥,連帶他們的意思都沒有,竟然還敢對池哥的做法指指點點,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臉!
這個男人,餘染染不認識。
見池知許那麼冷淡的介紹他們的關係,餘染染有些不爽。
何止認識,他們還曾經還進行過深入交流。
但現在他是怎麼對她的,將她捆得嚴嚴實實,讓她手腳都沒辦法動彈。
“吼吼吼!”(放開我!放我出去!)
池知許面色冷漠如霜,深邃的眼眸裡充滿著毫不掩飾的的狠芒和決絕,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都這副模樣了,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
“吼!”
餘染染奮力的掙扎起來,讓她接受這男人的羞辱,還不如讓她和他決一死戰!
“坐好!”
池知許強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按倒在柔軟的皮質車座上,一隻手拉過車門把手,準備關門。
“吼!”
餘染染牢記著自己的喪屍身份,逮著他關車門動作的間隙衝他咬上一口。
結果還沒啃到,她的嘴裡就被塞入了一個大蘋果,甜甜的汁水從蘋果肉中溢出來流到她的喉嚨裡。
“嗚嗚嗚……”
池知許到底是從哪裡學會了變魔術的!
不是變被子就是變蘋果的,還有什麼是他變不出來的?
池知許捏著她的臉,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下巴,細微的動作透露出他的危險。
“就這麼餓?飢不擇食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唔唔唔…”(你就是隻狗!)
餘染染嘴巴剛剛張開得太大,現在牙齒嵌入蘋果裡面,一下子卡住了下巴無法動彈,連吼叫都沒有辦法,只能幹瞪著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她早就殺他千遍萬遍了。
“開車。”
坐在駕駛座的人沒有多說,立即啟動發動機。
只見池知許關好車門後,側身壓過來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
車緩緩的向前開動,餘染染感覺屁股下柔軟的坐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硬邦邦的肉墊。
池知許將她抱了起來,按坐在自己腿上,讓她的後背緊緊挨著他結實的胸膛,手臂壓著她的肚子摟著她的腰,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她能感覺到他那如同火爐般灼熱的體溫,源源不斷的透過被子,傳遞到她的身上。
餘染染懵了,不懂他這是什麼操作。
男人的腦袋靠近她的脖子邊聞了聞,皺了皺眉頭:“你多少天沒洗澡了?還挺臭的。”
“唔唔唔——”(誰讓你聞了!你這個重口味的傢伙!)
餘染染用頭側著撞了他一下,不想讓他靠太近。
她本來只是想稍稍抗議一下,沒想到池知許反而伸手讓她的頭和他的靠在一起他非常親暱的將頭擱在她的脖頸之間,低低的笑了一聲。
“邋遢鬼”。
他說話間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膚上,在表面激起一陣又一陣的癢意,
她身體雖然冰冷,卻能感受到那一股癢意從脖頸一路蔓延到全身。
她眼睛更紅了。
大膽!誰允許你這麼做了!
…….
坐了一會兒,路倒不是很顛簸,但餘染染就是感覺身下硌得慌。
這男人硬的跟塊鋼鐵似的,外表上看不出來,這一坐上去硬邦邦的,好不舒服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