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暴怒之下的陸瑾州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拽起,大步往前走,周身冷冽的氣場令眾人不敢放肆。
她踉踉蹌蹌的跟著,那隻跛腳鑽心的痛,可他視而不見,將人塞進車裡。
“仕明公館。”
司機不敢多看,立刻開車前往陸先生的私宅。
她驚恐的看著小叔冷寂陰沉的臉,試圖解釋,“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逼我在這裡動手。”
“不是的,小叔,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是趙學斌他……”
話湧到唇邊,卻說不出口。
不能說。
這是她要一輩子藏起來的秘密。
可她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在陸瑾州眼裡便是她未曾死心的罪證,直至這一刻,她還在找藉口。
“閉嘴。”
她吸了一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緊咬下唇,一語不發。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庫。
許初顏從未來過這個地方,打量了幾眼,還未回神,手腕一疼,被用力的拽出來。
這一刻,她陡然生出不安。
“小叔,我們,不,不回老宅嗎?”
他大步往前走,沒有回應。
坐上電梯,一直到頂樓。
門開啟,面前出現巨大的客廳,低調奢華的簡約佈置,傢俱少的可憐,唯有中間放著的黑色沙發格外顯眼。
一面牆全是玻璃,底下景色盡收眼底。
客廳沒開燈,全憑玻璃窗外的月光照射而進。
鼻間瀰漫的淡淡雪松味昭示了這間屋子的主人。
她緩緩轉過身,“小叔……”
身後,男人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只餘空氣中宛若凝固的強大氣勢。
她的心臟提了起來,下意識往後退,“小叔?”
踏——踏——踏——緩慢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那極致的緊迫感如同一隻在沉睡中甦醒的兇獸,逐步靠近獵物。
許初顏的聲音在發顫,“小叔,我知道錯了,我會接受家法,我去跪祠堂……”
“顏顏,你在撒謊。”
他的聲音發緊,黑暗遮掩了那雙眼眸深處的慾念,濃如黑墨,化不開。
“我沒有撒謊,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啊!”
小腿絆到沙發,整個人摔進柔軟的沙發上,牽扯到腳踝的舊傷,疼的抽氣。
陰影籠罩,頎長挺拔的身軀覆蓋而來,她被罩在陰影底下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許初顏終於察覺到危險,慌張的想爬起來。
“顏顏,上山修行一年洗不掉你的罪孽,對嗎?”
“不是的,小叔,我知道錯了。我不會……不會再喜歡你!”
下一刻,一雙大手猛地撕開她身上的衣服。
冰涼感襲來,她渾身一顫,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下意識的掙扎。
掙扎的雙手被緊緊扣住,壓在頭頂上方固定。
這樣屈辱的姿勢令她更加劇烈掙開。
“不,不,不要,不要這樣……唔!”
她掙扎的動作換來的是無情的羞辱。
她大口大口呼吸,眼神潰散,嬌軟的身軀扭動躲避,根本躲不開。
明明是這樣極盡曖昧的事,明明是情人間的親熱,此刻卻成了折磨。
沒有溫柔。
黑暗中看不見他的神情,五感被放大,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做什麼。
她的祈求潰不成聲,恐懼到了極點。
這不是她想要的!
當褲子的紐扣被解開時,她隱忍的淚水終於爆發,大顆落下,“不要,不要這樣……”
淚水砸在他的臉頰上,終於喚醒了被憤怒和慾念覆蓋的清明。
“我知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疊聲的道歉,泣不成聲,伴著洶湧的淚水,將他的理智一點點拉回來。
他終於鬆開手,起身,立在一旁。
許初顏得到自由後,連滾帶爬的縮在沙發的另一邊,抱著膝蓋,全身抖得不像話。
支離破碎的布料勉強遮住她外洩的春光。
他未開口,耳邊只有她的嗚咽聲。
他緩緩扣上襯衫的紐扣,直至扣上最後一顆,才收起一切暴戾,變成她熟悉的陸瑾州。
“知道怕了?”
許初顏哭得更大聲。
陸瑾州扯了扯唇角,“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停下來。明白嗎?顏顏。”
她拼命點頭。
她不敢了。
那種事不是愛,只是單純的發洩,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的發洩。
甚至比那一夜還要叫人屈辱。
他根本不把她當人看。
“恪守你的位置,別再越距。侄女和我的女人,你只能選擇一個,如果是後者,今晚的事只會是最溫和的一次。”
她的臉色一白,蜷縮的更緊了。
他慢慢靠近,她嚇得險些摔下沙發。
帶著溫度的西裝外套蓋住她的身體。
“回去。沒有下一次。”
許初顏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赤腳跑出去。
當門關上時,陸瑾州站在原地很久,手指捏著一串珠子,險些捏碎,才漸漸平息某種本能的衝動。
好一會兒,他吐出一口濁氣,“該死。”
若不是她的眼淚,他會做到最後一步。
需要去懺悔的人還有他。
……
許初顏踉踉蹌蹌的坐上電梯,一路往下。
當司機看見她後,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完全忽略她一副被欺負的姿態,低聲道:“小姐,老闆讓我送您回去。”
她胡亂的點頭,裹緊外套,恨不得馬上離開。
車子開回老宅。
她下了車,快步回房,卻在拐角時碰見一個人。
“顏顏。”
白芝遙面露微笑,搖著輪椅過來。
“你回來的正好,看見瑾州了嗎?”
話落,她的視線落在許初顏披著的外套上,眼神陡然發沉,搖著輪椅的手死死用力。
“顏顏?”
“小叔他,他,有事。”
“這樣啊……看來他今晚不回來了,都是我不好。”
白芝遙低下頭,眼眶發紅,雙手狠狠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膝蓋,“我這樣的身體始終是拖累,沒能讓他歡喜。昨夜他怕是生氣了,不願回來。”
說話間,白芝遙不經意的低下頭,露出領口下的曖昧紅痕,蔓延到深處,瞧著被狠狠疼愛過。
許初顏看見了,眼睛發直。
原來,他剛剛的發狂不是因為她,而是沒在白芝遙身上得到滿足,拿她發洩了。
原來是這樣啊……
這樣的懲罰,當真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