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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作業時,妻子毫不猶豫的割斷了我一側的繩子。
只因為她的白月光酷愛各種極限運動,尤其是想要體驗高空蕩鞦韆的感覺。
可他患有心臟病,無法承受這些刺激。
我被困高空,在烈日的暴曬下幾近昏迷,苦苦哀求讓她打電話給救援隊。
換來的卻是她的冷眼:“少在這裡給我裝了,就這點太陽又不會出人命,等我晚上陪他吃完飯回來自然會救你。”
後來,她和白月光輪船三日遊回來,終於想起我。
等到她的卻是我死亡的消息。
……
我緊緊的拽著一側的繩子,忽略巨大撞擊導致手臂脫臼的痛感,絲毫不敢鬆懈。
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在80層的高樓上進行高空作業時。
妻子文馨悅割斷了綁在我身上一側的安全繩,我整個人急速下墜。
巨大的反作用力衝擊著我的五臟六腑。
我被重重的摔在50層的空調外機上,一旁豎著擺放的木棍,狠狠的刺穿了我的腹部。
劫後餘生的恐懼不斷侵蝕著我。
我的手指死死的掰著空調外機,感受著渾身的血液不斷的往外流。
我想掏出手機求救,腦海裡卻猛然想起文馨悅和我的對話。
“就只是讓你下去擦個玻璃而已,我在這看著,能有什麼事?手機就別帶了,一會兒別掉下去砸到人。”
但我們這種危險職業的手機基本上不離身,就是為了能夠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可以及時求救。
我只是猶豫了不到一分鐘,文馨悅就當場和我翻了臉。
“我是你妻子,你難道連我都不相信嗎?我還不是為你好,這麼高真掉下去砸到人了,你賠得起嗎?”
說的也是。
為此我一邊哄她,一邊樂呵呵的將手機交到她的手裡。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
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才會讓我現在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沒掉下去摔死我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亡。
無奈之下,我只好死命的拽著空調外機的欄杆,另外一隻手忍著痛拼命的拍了窗子求救。
現在這個點正好是工作時間,這棟大樓應該也有不少人在工作。
我這樣想著,拍的更用力了,旁邊的窗戶被人拉開。
我以為自己就快要脫離危險,誰知卻突然聽到開窗戶的那人朝我啐了一口。
“特麼的,讓我一頓好找,原來你躲在這兒啊!”
我尋著聲音望過去,抬頭就看到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嘴裡叼著煙,滿臉厭惡的看著我。
那人正是我的小舅子文成州。
他看著我滿身的血跡,冷哼了一聲,眼神變得更加鄙夷。
“你這人還真是賤,為了吸引我姐的注意力,這種苦肉計都用上了。”
我沉住呼吸,竭力使自己去忽略他語氣裡的嫌惡,向他求救。
“成州,快先拉我一把,我沒有在演戲,我身上的安全繩斷了,現在情況很危險。”
“有什麼話等我進去後再…”
可我話還沒說完,文成州便端起一杯滾燙的熱水朝我潑了過來。
他皺起眉頭,聲音冷冷道:“裝的還挺像的,你不就是因為嫉妒我姐對澤銘哥好,才想出這樣陰損的招嗎?”
“要不是我姐提前跟我說了,你就是這樣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最擅長撒謊了,我還真就信了你了。”
“沈懷商,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澤銘哥他有心臟病,我姐心疼他也是應該的,你老跟一個健康人搶什麼?”
他語氣輕蔑,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麼天大的仇人一樣。
我的手臂已經脫臼了,因為血流不止的緣故,我甚至能感受到身體已經有些脫水了。
“成州,算我求你了,你先拉我進去,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他們,就算是你姐想要離婚我也答應,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我話音剛落一大口鮮血從我的口中噴湧而出。
還有不少濺到了文成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