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一看這消息,頓時便笑了,點開了張鎮靈的主頁一看,什麼內容都沒有,也看不出來這是個什麼人。
不過能加到這個群裡來的,年紀應該不大,多半也是個中二病,一上來就pia戲,足以看出病的還不輕。
就在林風想該怎麼回覆的時候,群裡的另外兩個人有了回應。
專踹瘸子那條好腿:
“哥們兒,你多大?戲癮還挺大,上來就入戲了,我都忘了還有這麼個群了。”
張鎮靈:“我?一百歲。”
一看這回復,林風又忍不住笑了,直接甩在群裡一個熊貓頭豎大拇指的表情包。
一見他說話,張鎮靈更來勁了。
張鎮靈:“群主,到底怎麼辦?”
專敲寡婦那扇房門:“哥們你聽我的,你告訴它你叫武松,這是血脈壓制!”
另一人也出來冒泡了,這群裡頓時熱鬧了起來,林風雖然早就忘了這二人何年何月進的群,不過這麼一熱鬧起來,倒真覺得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
那時候每天在課堂上,都幻想著頭上的吊扇會不會掉下來,然後在所有人驚訝的注視下,被自己輕而易舉的接住。
再或者漫天妖怪圍攻學校,自己只是撿起一根樹枝,便攔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波瀾不驚的說一句:
“天不生我林風,劍道不見明月!”
就在林風感慨的時候,片刻沒說話的張鎮靈又一次發來了消息。
“不管用!”
見這小子入戲太深,林風也來了興致,迅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除妖司指揮使:“精怪之中,嗜血者最為棘手,因為有了血欲,攻擊慾望會直線上升。
但畢竟是動物成精,獸性未泯,身邊若有火,催火驅之,但要小心,虎骨堅硬,成精後更是先天的鐵骨銅頭。
不要冒進,欲破虎身,需從長計較,眼下還是先自保要緊!”
林風一邊扒拉著群文件裡的基礎精怪收容技巧,一邊照本宣科的把關於虎妖的內容發了出去。
張鎮靈:“沒了?”
林風也是一怔,這還不夠,還想要啥?
沒等他編輯好消息,提示音便再度傳來。
專踢瘸子那條好腿:“小夥子,貪多嚼不爛,想要獎勵,得先抓到妖才行。”
專敲寡婦那扇房門:“樓上的,你怎麼老搶我的話?”
專踢瘸子那條好腿:“這玩意,誰先搶到算誰的。”
張鎮靈:“嗯?”
看起來,似乎是在提醒大家出戲了,林風趕緊力挽狂瀾,把話題拉了回來。
除妖司指揮使:“先自保!除妖是一回事,能不能活著還把妖除了是另一回事!”
林風勾著嘴角,發出了這條消息,不得不說,這麼突然一飆戲,是真爽啊。
對方只是哦了一聲,就再也沒有了回應。
群裡的其他兩個人,只是冒了個泡就沉水了,見對方不再回應,林風也壓根就沒往心裡去,收起了手機便朝著車站走去。
……
與此同時,長白山腹地,常年不化的積雪之中,一個戴著兜帽的年輕人,看著手機,正努力記住些什麼內容。
在心中做出了決定,此人將手機揣回到口袋裡,抬頭看向了前方。
在他前方的這塊石頭上,有一隻直立起來,揹負著兩隻前爪,渾身花紋的老虎,粗大的尾巴就跟鞭子似的,一下一下的抽在身後的樹上,致使兩人才能抱過來的古樹搖搖欲墜。
這老虎比普通的身形大了幾倍,渾身的毛髮在月光下泛著金黃色的光澤,顯得異常耀眼。
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屬於野獸的智慧,彷彿能洞察人心。
兜帽人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這一雙深邃的眼睛裡,閃過幾道不易察覺的凝重。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腦袋來!”
老虎精張了張嘴巴,發出了沙啞且難聽的聲音。
但從它的口中吐出人言,尤其還是在這深更半夜荒郊野嶺的地方,著實讓人背後陣陣發涼。
但是,有點出戲的是,這老虎精一開口,就是濃濃的東北口音,這未免也有點太地域化了。
不過,東北虎好像的確是這個得行,平日裡最大的愛好就是溜達,當它溜達到了隔壁國家,就有了一個新的名字:西伯利亞虎。
所以,隔壁國家每多一隻西伯利亞虎,就少一隻東北虎。
戴著兜帽的人,並沒有回應老虎精這句話,而是眼神冰冷的盯著對方這碩大的身軀,緩緩的往後退了幾步,將一直背在身上的一把被布條纏繞著的刀取了下來。
在這整個過程中,此人的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那雙眼睛也宛若長白山上永不融化的寒冰,看不出絲毫情緒。
白布落地,一把略顯生鏽的刀,被他攥在了手裡。
一見對方亮了刀,碩大的虎頭開始呲牙了,喉嚨裡發出陣陣威脅的低吼,宛若道道悶雷一般,驚出無數的林中鳥。
“吼!”
終於,老虎精一躍而起,爆發出了極強的速度,一拳朝著兜帽人砸了過來。
好在這兜帽人反應也不慢,腳下一用力,身子赫然以一種常人根本做不到的傾斜程度朝後退去。
“砰!”
碩大的虎拳砸在方才兜帽人所在的地方,堅硬的地面都被砸出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痕,足見其力量之大。
可緊接著,它根本不給兜帽人反應的機會,腰身一轉,粗大的尾巴如鞭子一般,狠狠的抽了過來。
又是千鈞一髮之際,可兜帽人卻好似並不慌張,他並沒有立刻閃躲,而是餘光鎖定了不遠處的揹包,用腳尖勾起揹包揹帶,反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裝著汽油的葫蘆。
如鞭子一般的尾巴已經帶著勁風撲面而來,眼看著只有咫尺之遙,兜帽人一腳蹬在了一旁的石頭上,腰身發力,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空翻,堪堪避過尾巴的同時,打開了葫蘆。
他毫不猶豫的將汽油撒在了刀身上,同時老虎精那粗壯的尾巴也抽打在了石頭上。
“轟!”
半人高的石頭就這麼生生粉碎,換做常人嚇都嚇死,可兜帽人卻十分沉著,氣息都不曾混亂。
落地之時,滿天石頭碎片還未落地,兜帽人一轉刀身,趁著老虎精沒反應過來,當頭劈去。
老虎精見此不躲不避,竟直接把腦袋伸了過來。
“鐺!”
林中傳來了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兜帽人只感覺虎口被震的生疼,就像是砍在了金屬上似的,手中的刀都險些脫手。
他不得不借著反震力迅速拉開身形,落地之時將手中的刀撐在地上。
方才用刀的手,還在輕微的發抖,兜帽人不得不隱晦的用另一隻手握住手腕,避免被對方看出劣勢。
果然!群主說的沒錯,銅頭鐵骨,破不了防!
兜帽人在心中暗自思量,方才他這一刀,顯然也惹惱了老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