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擦了擦嘴上毛髮沾著的,不知什麼動物的血,破口大罵:
“他媽了個巴子的,非把你腦袋擰下來下酒,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老虎精動了怒,眼睛都變得通紅,再度發起了攻勢。
“砰!”
老虎精的速度極快,張鎮靈堪堪反應過來時,老虎精的一拳已經朝著面門砸來。
沒辦法,張鎮靈只能咬著牙揮刀硬扛。
“咔!”
就在拳與刀碰撞的那一刻,張鎮靈就聽到了一聲骨骼錯位的聲音,老虎精的力量太強大,且刀槍不入,生生將張鎮靈的右臂震錯位了。
好不容易拉開了身位,張鎮靈已經徹底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對手,當即便趁著這後撤力,轉身便鑽入了林中。
“他媽了個巴子的,跑?跑的了嗎你!”
“吼!”
老虎精不斷髮出陣陣咆哮,起初的兜帽人還沒明白這其中的含義,直到……
老虎的吼叫聲,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迴盪在密林之間,掀起一陣陣狂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彷彿整個山林都在顫抖。
它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憤怒,引得四周的野獸紛紛躁動不安,開始蠢蠢欲動,向著聲源處匯聚而來,形成了一股浩蕩的獸潮。
隨著越來越多的野獸被老虎的吼叫聲吸引而來,加入到這股獸潮之中,兜帽人終於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急。
獸潮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樹木的枝葉在狂風中搖曳,彷彿在為這場自然的狂歡奏響序曲。
遠處,山峰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給這壯觀的場面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野獸的吼聲此起彼伏,它們的腳步聲震耳欲聾,彷彿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鹿群在前,它們的蹄聲如同戰鼓,激昂而有力。
緊隨其後的是狼群,虎群,它們的眼睛閃爍著飢餓與野性的光芒,彷彿在追逐著某種不可見的獵物。
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野獸的氣息,混合著深夜的霧氣和松樹的清香。
月光透過樹梢,斑駁陸離地灑在奔跑的獸群上,給這場自然的遷徙塗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雪霧滿天,看不清到底有多少動物,但兜帽人很清楚,再追下去,恐怕就很難抽身了。
當即,張鎮靈一閃身,朝著側方迅速往獸潮的行進路線之外躲避,雖略顯狼狽,但也總比丟了命強。
長白山上萬獸奔騰,其聲勢如同九天雷鳴炸響人間。
老虎精驅使著獸潮,封鎖了張鎮靈的退路,且它嗅覺極強,張鎮靈很清楚,過不了多久自己的位置就會暴露。
他也沒想到,這妖會如此棘手,如此危機時刻,也就只能求助於群了。
他凝重的看了一眼四周,見老虎精還沒有找來,便趕緊拿出了手機,打開了名為欽天監除妖司的群聊。
張鎮靈:“群主!”
張鎮靈:“老虎精銅頭鐵臂,引動獸群!”
“嘀嘀嘀……”
當林風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凌晨了,胡亂的吃了口飯就早早睡下。
打工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可秦風才剛剛入睡,便聽到了消息提示音,煩躁的心情頓時佔領高地,他罵罵咧咧的打開了手機看了一眼。
又是那個群,還是那個人。
看了一眼時間,秦風欲哭無淚,以前中二是精力旺盛,現在對他來說,平日裡幻想最多的事情就三個。
一是能睡到自然醒。
二是下班別開會。
三是工資足夠花。
睡覺是成年人逃避現實最經濟實惠的選擇,偏偏還被打擾了。
除妖司指揮使:“大哥,你看看這都幾點了!”
對方遲疑了幾秒,再度發來了消息。
張鎮靈:“除妖司也下班?”
專踹瘸子那條好腿:“哥們你快洗洗睡吧,求你當個人!”
專敲寡婦那扇房門:“哥們你聽我的,我告訴你咋辦,用定身咒,注意閃避,打出僵直,小心被振刀!”
這個叫張鎮靈的人卻好像是個死腦筋似的,幾分鐘之後才回了三個字:
“定身咒?”
一連串的消息提示音,讓林風徹底睡不著了,他坐了起來先是點了根菸,隨後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跳動。
除妖司指揮使:“虎先鋒跑了?”
張鎮靈:“他太強,打不過。”
林風看了一眼時間,感慨了一句年輕正好,便以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架勢,徹底放飛自我了。
除妖司指揮使:“什麼?打不過?小小孽畜不過爾爾,還能讓它欺負了?”
這話說的張鎮靈還有點不好意思了,半晌沒說話。
林風扒拉著群文件,想想再發點什麼有逼格的東西裝一波,反正都是飆戲,先自己過癮了再說。
還別說,這群文件裡真是五花八門,也不知道當年誰這麼閒,整了這麼多文檔出來,有這才華寫小說去多好。
很快,一枚手工繪製的符咒便映入了林風眼簾,他也不知道這玩意具體幹什麼用,雖然下方有介紹,但字太多懶得看。
主要這名狂啊,叫【麒麟浴火刀】
中二不?中二,但是看著也過癮啊。
就在林風偷摸暗爽的時候,消息提示音再度傳來。
張鎮靈:“群主,長白山,可否派人相助?”
林風一蹙眉,這小子不專業啊,誰不知道pia戲幾個原則之一是不能涉及線下。
網上我是你爹就是分分鐘的事,線下那不是還得有點禮義廉恥嗎?
稍稍想了想,林風就有了主意。
除妖司指揮使:“這個,要是平時當然可以,但現在本指揮使正在地府出差,閻羅王涉嫌篡改生死簿,正調查呢,沒時間!”
群裡那倆貨也紛紛來了勁頭,順著林風的話就往下說。
專踢瘸子那條好腿:“地府腐敗嚴重,黑白無常涉嫌中飽私囊,剋扣陽間燒的貢品,被舉報了,我得跟進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