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笙笙看了一眼男人,小聲對男人說:“謝謝。”
溫笙笙在顧清遠面前,也只是敢拿顧見深威脅他,震懾他。
但他沒想到,顧見深居然真的會出面幫她。
即便是出手相助,也給人一種清貴又難以接近的疏離感。
顧見深對她說:“舉手之勞而已,我那不成器的侄子,也該長長記性了。”
溫笙笙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他出手幫忙,應該是沒有抱有其他心思。
也對,他們只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假夫妻。
在這個上流社會,她連入場的資格也沒有。
溫笙笙很慶幸,自己一直都很安分守己,從來不奢望一些有的沒的。
否則,顧見深未必會幫她。
窗外黑夜,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溫笙笙看著黑夜下連綿不斷的飄逸雨絲,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今晚給她的感覺,極為美妙。
不管是眼前的美景,氛圍,還是人。
這天晚上,溫笙笙和柳煙不打算留在歐陽禮修的別墅,想回酒店休息。
歐陽禮修叫了一輛車,吩咐司機一定要把人安全送到。
顧清遠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來到載著溫笙笙和柳煙的車前。
溫笙笙看到車窗外那張屬於顧清遠的臉,眼皮子跳了一下,不知道這賤男人還想幹什麼,被顧見深訓斥得不夠嗎?
“笙笙。”
柳煙注意到了溫笙笙的情緒變化,在看到顧清遠後,神情也跟著緊張起來,握著溫笙笙微涼的手。
顧清遠這賤男人的事,柳煙也是知道的。
可惜,她家背景沒有顧清遠強,壓不住這賤人。
能和他抗衡的,大概就是顧見深了。
顧清遠沒了之前的胡攪蠻纏,還囑咐一句。
“笙笙,今天你累壞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溫笙笙懶得搭理這偽君子,跟司機說:“走。”
司機一腳油門,車飛馳而去。
柳煙看了一眼後面,一臉崇拜地看向溫笙笙:“笙笙,你剛才簡直是太帥了。哼,對待這種賤男人,就該這樣冷酷無情。你都不知道,那賤男人剛才表情有多難看。”
溫笙笙把顧清遠在別墅的事,跟柳煙說了。
柳煙氣得不行。
“什麼?這賤男人真賤啊,說得是什麼狗屁話,真以為能威脅得了你嗎?”
柳煙罵完顧清遠,又猶豫著問溫笙笙:“寶,你還是要為以後做打算。你這前男友太賤太渣了,如果你真的和顧見深離婚了,我怕……”
“我知道你的意思。”
溫笙笙握緊了閨蜜的手,面上輕描淡寫。
“以前為了躲避這賤男人,我已經想了很多法子。”
當時,溫笙笙原本是想把主意放在其他男人身上的,希望結婚後能震懾住顧清遠,當時的她,壓根沒敢把顧見深選作自己的結婚對象。
可陰差陽錯,她最後還是懵懵懂懂地做了顧見深的太太。
如果她和顧見深在婚後的感情不錯,他也能呵護她一輩子,這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可偏偏,顧見深卻是一個極難搞定的對象。
她和顧見深的婚姻沒有感情基礎,是很容易破碎的。
這段婚姻和保障,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溫笙笙想到這裡,有些心煩意亂地打開了車窗玻璃。
微涼的風吹在臉上,她感覺舒服了一點。
……
溫笙笙還在胡思亂想,車已經到了酒店門口。
“請問,您是溫小姐嗎?”
大堂經理已經熱情地迎上前。
溫笙笙點了點頭:“我是,有事嗎?”
大堂經理微笑著說:“先前是我們員工的疏忽,把溫小姐您安排在了行政套房,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我們已經將您的客房升級到了總統套房,您看看您還有什麼需求沒有?”
“為了表達我們酒店對您的歉疚,我們還將贈送米其林大廚做的甜點。”
溫笙笙和柳煙聽到這話,十分驚訝地對視了一眼。
溫笙笙連忙說說:“不好意思,我和我閨蜜訂的酒店就是行政套房啊,是不是誤會了,還是哪裡搞錯了。”
出來玩,她和閨蜜都不想搞得太高調。
所以,她們定的只是行政套房。
大堂經理擺手說:“不不不,沒搞錯。是顧先生讓我們為您的套房進行升級的,顧先生是我們酒店的股東之一,在我們酒店也有VIP鑽石卡,所以,我們將免費為二位升級總統套房。”
原來,是顧見深。
溫笙笙愣了一下,隨後臉上帶笑。
“麻煩了。”
她今晚和顧清遠對峙的時候,很是狼狽,他及時出現為她解了圍,還給她的房間升級了。
大堂經理:“顧太太客氣。”
柳煙從震驚中回過神,笑眯眯地說:“嗨呀,該說不說,我們顧總還是很細心貼心的。我的好閨蜜,今天,我算是沾到你的光了。”
溫笙笙:“走吧,上去休息。”
溫笙笙一進房間,看見德牧犬坐在地毯上玩飛盤。
總統套房很大,幾乎佔據了酒店這一層的面積。
酒店服務員正拿著飛盤,在陪德牧犬玩。
德牧犬一看到溫笙笙,咬著飛盤興奮地朝她跑來,圍著她搖尾巴。
溫笙笙對服務員說:“你們先去忙你們的吧。”
服務員說好,把飛盤放在了櫃子裡。
柳煙打趣了一句:“你真不愧是它的女主人,它和你親啊。”
溫笙笙將肩頭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掛在了衣架裡,高跟鞋踩過腳下毛毯。
女人曼妙纖弱的腰肢,在落地窗前一覽無餘。
“這是誰的西裝外套?”
柳煙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眼底都是興奮。
溫笙笙:“顧見深的。”
她這兒,已經有顧見深兩件外套了。
柳煙彷彿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我就知道。”
“我猜,是顧清遠那賤男人在威脅你的時候,顧見深親手給你披上的吧。”
溫笙笙臉上有幾分無奈:“你真聰明,這都被你猜到了。”
柳煙:“哼,顧清遠那賤男人,怕是要被氣死了吧。顧見深不僅僅是顧家掌權人,還是他的小叔叔。僅僅是一個輩分壓下來,他也差不多要被壓死。”
溫笙笙:“你太小瞧他的心理素質了,他還口不擇言說,在和我敘舊,一副在顧見深面前宣示主權的樣子。”
柳煙炸了:“什麼?這狗屁賤男人,他當時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帥很霸道?我靠!真是一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賤不賤啊?居然在你老公面前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話!”
“笙笙,你老公當時什麼反應?沒誤會你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