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瑜聽到聶若雲的話,臉色也變得極其的差。
這會兒她完全忘了流放路上,自己被人侵犯時,是陸清汐出手救了她,後面還一路看顧著她。
她現在只記得陸清汐讓自己哥哥下跪了,周錦瑜很生氣。
“她不配當我嫂子,以後我再也不叫她嫂子了。”
聶氏聽了侄女和裴錦瑜的話,心裡更是起火:“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幾天。”
內宅有的是對付人的陰私手段,既然太夫人和瑢兒護著她,她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聶若雲聽了聶氏的話,心裡一下子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聶若雲只作不知,不過想到之前陸清汐在壽安堂內說的話,她不由琢磨起來。
侯府真是空殼子嗎?她可是聽人說了,陛下把鋪子田莊全都還給了裴家,而且她還聽說裴家在西北做了不少生意,很有錢。
怎麼陸清汐卻說裴家趴在她身上吸血,難道那些生意是陸清汐做的?
聶若雲覺得不太可能,陸清汐一個女人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嗎?那些生意應該是表哥做的吧?
聶若雲雖然這樣想,卻不放心,和裴錦瑜送了聶氏回去後,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句。
裴錦瑜自然不會承認裴家靠陸清汐而活,她含糊的說道。
“那些生意都是我哥做出來的,不過後來我哥為了查我爹冤屈的證據,就把那些生意交給陸清汐打理,她就認為那些生意是她做起來的,我們裴家靠她活吸她的血。”
聶若雲聽到,忍不住嘲諷:“這可真是不要臉,照她那意思,我們各家手裡的生意,都不是我們自己的本事,是手下掌櫃的本事了。”
裴錦瑜不想說這個話,望了望外面的夜色說道:“表姐,我困了,先睡了。”
“行,我也去睡了。”
聶若雲並沒有睡,而是琢磨眼下的出路,她該如何上位成為永寧侯夫人,後天可就是表哥和那女人舉辦婚宴的日子。
她得想個辦法把陸清汐給毀了,那樣的話表哥就可以不和她舉辦婚宴,她也坐不了永寧侯夫人之位了。
楓竹院內,陸清汐吃了東西,洗盥一番睡了。
這兩天和裴家之間的交鋒,讓她心累,現在她有了打算,倒是心定不少,吃完東西倒頭就睡。
只是睡到半夜的時候,窗邊忽地響起賈嬤嬤的叫聲。
“主子,侯爺過來了。”
陸清汐本來睡得正香,卻被裴瑢打擾了睡意,心裡很是來火,不過她想看裴瑢半夜三更來她院子裡幹什麼?
陸清汐假裝睡得很香,裴瑢並不知她已經醒了過來,輕手輕腳的走到陸清汐的床邊。
想到陸清汐今晚讓他下跪的事,他就心中來火。
可想到過去三年的溫馨,他心又軟了下來,總之現在的他對陸清汐是又愛又恨。
裴瑢站在床邊,臉色一會兒怒一會兒喜,好半天他忽的伸手解自己的衣服。
他就是太慣著這女人了,才會三年不圓房,弄什麼鬼婚宴。
若是兩個人早早圓房生個孩子,陸清汐敢這麼和他鬧嗎?
她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孩子。
裴瑢想通這個理,也不打算等婚宴再圓房,早圓房早生孩子,而且他一個年輕人,血氣方剛的。
若是陸清汐讓他碰,他未必去碰林文絮和陸玉婉。
裴瑢越想越覺得是自己真相了,所以他有錯,陸清汐也有錯。
床上陸清汐聽到床邊悉悉索索的聲音,一下子猜測出裴瑢這是想和她圓房。
她一下子被氣到了,這人渣可真不要臉啊,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他的無恥。
自己先前真被他的皮相給誤導了,不是溫和清潤就是個人。
陸清汐在裴瑢俯身抱她的時候,一個閃身銀針狠狠扎進裴瑢身上幾處穴位,然後不等裴瑢說話。
她飛快的往後撤,整個人退到大床裡邊。
裴瑢沒想到陸清汐竟然醒了,一時怔住,等到反應過來,他感到頭暈眼黑。
他撐住一口氣,咬牙怒瞪著陸清汐:“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半夜跑進我房裡,想幹什麼?”
裴瑢陰沉著臉發火。
“我就是想圓房而已,若我們早早圓房,林文絮和陸玉婉根本勾引不了我,是,我和陸玉婉私會有錯,你難道沒錯?”
陸清汐被他的奇葩言論給逗笑了。
“你還挺會為自己找理由的,渣就是渣,別找藉口,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慾望都壓制不了,那他和畜生沒什麼區別。”
裴瑢聽了她的話,氣得血脈上逆,最後眼一黑直直往地上倒去。
陸清汐動都沒動一下,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狠狠砸在地上,然後她想到今晚裴瑢的目的,以及她眼下頂著永寧侯夫人的事。
她既然還是永寧侯夫人,裴瑢就休想碰別的女人給她戴綠帽子。
陸清汐利落的從空間裡找出讓男人雄風不振的藥,給他餵了下去,然後她朝外面守著的綠葉和賈嬤嬤叫了一聲。
“綠葉,賈嬤嬤,進來給我把他拖出去扔到院子裡。”
門外綠葉和一個滿臉刻薄相的瘦小婆子疾步走進來,拽起裴瑢就走。
陸清汐沒理會,躺下繼續睡,直到天亮裴瑢衝進來吵醒了她。
“陸清汐,你真是太過份了,竟然讓人把我扔到外面的院子裡,你還有做人妻子的知覺嗎?”
陸清汐沒睡盡興,臉色很是不好。
“被你說中了,我沒有一點做人妻子的知覺,所以你打算寫份和離書給我嗎?”
裴瑢瞬間啞了,他眸光沉沉的盯著床上的女人,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
本來想著圓房生了孩子就好了,現在她連碰都不讓他碰。
裴瑢心中生出無力和憋悶,完全拿陸清汐沒辦法。
“你到底要怎樣?你說,以後我按你說的做。”
陸清汐涼涼的提醒他:“你耳朵聾了?我說過多少遍了,我要一份和離書。”
和離書裴瑢肯定是不會給她的,他望著陸清汐說道:“除了這個,別的我都答應你。”
陸清汐勾唇幽幽一笑:“那你去死吧,只要你死了,我就是寡婦,不和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