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
倒也不用什麼話都傳回來。
姜柔眼神動了動,倒不是吃醋了,陸遙已經跟自己結婚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只不過剛才她說什麼?
蜜三刀?
那不是自己剛讓北關食品廠更新的產品嗎?
許向晚不會想要做出更好吃的蜜三刀跟自己抗爭吧?真的好笑。
自己當時在工廠可是掌握到配方的精髓了,她一個手下敗將哪裡來的信心啊。
想到以前她在事業上都是得過且過的,又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另一邊的許向晚,終於等著糖漿浸潤到炸好的蜜三刀裡,這樣做出來的表面有些酥脆,吃起來裡面又甜糯香甜。
她更是加了自己獨特的配方,吃起來甜而不膩,絕對不會齁嗓子。
喜滋滋地拎著做好的蜜三刀就往屋子裡走。
剛進去就跟陸修遠對視上了,尷尬一笑:“呵呵,你也在啊”。
陸修遠放下手裡的書,“我不應該在這裡?難不成睡我房間睡上癮了?”
糟糕,又走錯房間了。
許向晚搖搖手,看了眼桌子上還放著的離婚協議書:
“不,我就是想問你想不想吃蜜三刀,你不吃的話,我就走了。”
邊說邊往後退回到門檻處。
不是她纏著陸修遠不肯離婚,只是自己剛穿過來,得站穩腳跟再離婚。
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離婚,幸福了別人,坑了自己。
至少不離婚,還有個後臺。
離婚了,這年頭在廠子裡閒言碎語能把自己吃了不算,什麼阿貓阿狗也會爬到自己眼前了。
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
陸修遠的語氣淡淡地:
“嘖,我說我不吃了嗎?”
許向晚睜大眼睛,沒想到陸修遠這樣的鐵漢也會喜歡甜食:
“你吃?”
“不吃。”
“啊?”
她怎麼感覺自己被大佬調戲了?一定是她的錯覺。
書裡寫他是冷情冷意的男人,要不然後面也不會一輩子都不結婚了。
理不清陸修遠在想什麼,她丟下幾塊用油紙包好的蜜三刀,像背後有狗一樣地飛奔出去了。
生怕對方再提起離婚的事情來。
陸修遠看著她逃跑的背影,目光落在那包油紙上。
許向晚回到臥室裡,捂了捂自己跳動的胸口,差點被嚇死,自己怎麼又走錯了房間了,今天又沒喝到假酒!
摸著就覺得手下觸感軟綿綿的。
伸手按壓了幾下。
忽然想到今天穿到這裡一整天了,都沒來得及好好照個鏡子。
她拿出原主珍藏的鏡子。
一個塑料圓圈包裹著一塊小玻璃,透過這塊不太清晰的玻璃,依舊可以看出標緻的美豔眉眼,精緻的臉龐,凹凸有致的身材。
不愧是炮灰女配!
就這臉,這身材,她給九分好評也不過分。
為什麼給九分好評,因為缺少營養,皮膚到底還是有些暗黃。
因為缺少保養,稍微有些黃黑,手上也有些細繭,長期追著陸遙愛而不得,讓她臉上有些淡淡的憂傷。
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就這樣在這個年代都是數一數二的美女。
也是,原主被人罵過不要臉,但是從沒被罵過長的醜。
就知道這顏值就有多抗打了。
這張臉可能為了突出那股胸大無腦的妖媚感,在淚痣的位置多了一個紅色小點,看起來更誘惑了。
她的指尖觸碰那處。
電光石火間,自己就被吸進另一個緯度了。
只見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大概兩平米的空間,中間有一個玉壺漂浮在空中。
她伸手摘下玉壺,向下傾斜,一滴帶著光圈的液體就從玉壺裡掉落出來。
她忙用手接住,接觸到的瞬間只覺溫熱。
難不成這是傳說中的靈泉水?
用手搓了搓,奇蹟發生了。
她手上的繭子竟然就這樣搓掉了,搓掉繭子的皮膚看起來白嫩又柔軟。
小心地拿著剩下的半滴,滴到臉上。
臉上忽然也有了溫熱的感覺,就在她擔心會不會只白一塊的時候,發現自己僅僅亮白了一個色調。
腦海裡像有煙花般炸開,原來這就是驚喜的感覺。
果然,穿越是有補償的!
激動之餘,又要接著往外倒,結果一滴都沒有了!
她抿了抿唇,也是不懂咯。
給了靈泉水,似乎又有點小氣。
不過,有了空間,在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份底氣。
又用手碰了眼下的淚痣。
轉瞬,她就出來了。
反覆幾次,終於琢磨試探熟練掌握進出空間的功能。
剛才還有些粗糙泛黃的手,如今變得白皙光潔,她一個女人看著都心動。
摩挲著手裡的玉瓶,只希望什麼時候再滴一滴出來。
讓她將這張臉徹底脫胎換骨。
目光落在那兩盒蜜三刀上,原書寫過女主上輩子最後過的很慘,做過很多種工作。
曾經有段工作就是在蜜三刀工廠做女工。
流心這種後世才開始流行的產品,大概就是她帶來的?
許向晚抽出一張紙,寫出了自己蜜三刀的配方。
次日,為了避免陸修遠給自己甩來離婚協議書,早早就穿上一件厚厚的棉衣出了門。
去國營飯店吃了兩個肉包,漫步在七零的街道上,看哈起的霧氣,似乎越來越融入這裡。
只是手裡的錢只剩下一張大團結了還要熬到下月月初,才能發下個月的錢。
只覺得這錢不像大風颳來的,倒像大風颳走的。
她搓了搓凍僵的手指頭。
心想手上皮膚嫩了,更容易發冷了。
街上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她將帽子蓋得更嚴實了些,急匆匆地往廠子走。
走到拐角處,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兇悍長相的人撞了一下,身子趔趄了兩下,差點沒把自己撞飛,手撞到粗糙的牆壁上,磨出血印,隱隱有血珠冒出。
只見撞她的人眼尾高高吊起,身上有一股濃重的煙味,穿著一身帶著破洞的棉服,手裡抓著一個女士包包。
撞了人也不道歉,反而狠狠地瞪了許向晚一眼。
許向晚來氣了:
“你這個人有沒有素質啊,對不起你媽沒教你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