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味太誘人了,她皺了皺眉頭,想著上輩子到最後也沒聽說自己這個妹妹廚藝這麼好的啊。
難不成綁住男人的心,就先綁住他的胃。
上輩子也是靠廚藝綁住陸遙的心嗎?
想到這裡,目光不由地挪到一旁正在看書的陸遙身上。
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陸遙衝著妻子“呵呵”一笑,天知道他現在不敢講話,生怕一張口,口水就流了出來。
該死的許向晚怎麼做飯那麼香呢,該不會里面加了什麼東西吧?
姜柔也衝著男人笑了笑,只是收回目光的時候,就發現陸遙手裡拿著的書是反著的。
她心下一緊。
搶來的東西終歸還是有些擔心。
尤其許向晚的那句“以什麼方式得到的,終將以什麼方式失去。”
她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又想跟自己搶陸遙了,一會罵陸遙,一會做好吃的。
這些都是吸引陸遙的手段。
心亂如麻的她並未想到,陸修遠可比陸遙優秀多了。
許向晚為什麼要搶回陸遙?嫌自己吃的太飽了嗎?
許向晚將粉蒸肉小心地端到桌子上。
排骨被蒸得軟爛脫骨,上面包著一層面粉,被排骨沁出的油脂完全包裹住,吃起來潤而不膩,嗦一口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打滾。
實在是太好吃,太香了。
她都要愛死自己了。
不是現在還沒開放,她真想去開個飯館。
想要還得苟三年,嘴裡的肉又咬得狠了些,忽然想起些什麼,她的眼睛微微往上翹。
回到臥室,她就匆忙進了空間,想看看玉壺裡是否有了靈泉水。
一進來,伸手就將玉壺從半空中取下,只見玉壺中緩慢地滴落出一滴,她連忙用臉接住,用食指小心地在臉上塗抹均勻。
熟悉的溫度再次降臨,皮膚像是在吸收什麼東西一樣,有種毛孔打開的感覺。
淡淡的溫暖感褪去後,她重新照了一下鏡子,果然臉又提亮了一個色度,同時也變得水水潤潤的了。
看起來更白皙了。
捏了捏手裡的玉壺,也不知道空間什麼時候能多給她一些雨露。
難道自己的空間只有這點作用嗎?
人都是貪心的,有了空間還想更多,別人的靈泉水都是一取一大壺,而自己只有一天一滴,這讓人扼腕嘆息。
她覺得肯定有哪裡是自己沒發現的,但什麼地方,自己撓破頭都想到。
揉了揉腦袋,打開原主的衣櫃。
櫃子裡整整齊齊地以灰黑為主的衣服,她動手收拾了一下,發現下面還有一個小匣子,打開一看,竟然是原主給陸遙寫的情書。
隨意掃了兩眼,那字字真情流露。
她皺了皺眉,這都是原主的心意,灌輸了心血的東西,若是直接丟掉她自己都覺得過分。
在外面放著也不合適,若是被人發現了抓住小辮子,那就不好了。
把這些東西收到了空間,就當作紀念吧。
而隔壁房間的陸修遠聞到這股誘人的香氣,摸了摸鼻子,許向晚這兩天明顯在躲著他。
早晨起的早早的,晚上也錯過飯點再吃飯。
雖然就在隔壁住,愣是一面也沒碰到。
他捻起一塊蜜三刀放入口中。
不知道想到什麼,將桌子上放的那封離婚協議書放到了桌子裡。
他是軍人原本離婚也沒有那麼簡單的,還需要跟上級打報告。
門外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許向晚充耳不聞,反正不可能是來找他的。
劉嬸開了門,就看見一對穿著得體的中年夫妻帶著一個小孩,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上門拜親戚一樣。
劉嬸很確定自己在陸家這麼多年,不認識這號親戚。
由於陸家還是有些官職在,有些不瞭解的還是會上門送禮。
為了保證不是來送禮的。
她謹慎地探探頭:
“你好,請問找誰?”
黃陽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早晨那恩人遞過來紙以後,自己才發現那上面居然沒有寫名字,只寫了地址。
她連恩人叫什麼都不知道。
只好描述一下:
“是這樣的,早晨有個女孩子從人販子手裡救了我們家果果,但是隻留下地址沒有留姓名,她人長的很漂亮。”
旁邊的小不點也說道:
“是漂亮姐姐。”
劉嬸子放鬆了些, 不是來送禮的就好。
這是見義勇為的好事啊。
幾個人站在門口有些熱鬧,後面已經有幾個鄰居開始看熱鬧了。
“哎呦,你們家誰做的好事啊。”
劉嬸心裡琢磨了一下,年輕的姐姐,這不是姜柔嘛。
“是20歲嗎?”
黃陽激動地點頭:
“對,就是,我們今天來就是表示一下感謝,早晨太過匆忙,沒來得及表示誠意。”
劉嬸笑笑:
“也是巧了,那姑娘昨天剛嫁進來,真是有福氣的人。”
其他鄰居看著笑道:
“你們家不是適齡的還有一個許向晚嗎?怎麼就確定是姜柔了?”
黃陽老公林廠長愣了愣,是他們廠子裡的許向晚嗎?
這還挺有緣。
劉嬸敷衍地笑了聲,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許向晚平常小雞都不敢殺一隻,更是懶得出奇制勝,怎麼可能會從一個人販子手裡將孩子救回來。
那鐵定是姜柔。
“行了,還麻煩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跟他們說一聲。”
“好好好,麻煩你了。”
這種好事,劉嬸當然喜形於色。
陸母看見她臉上掛著笑意問:
“這是來的誰啊,你這麼開心。”
劉嬸點點頭,忙將外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陸母。
陸母眼睛亮了亮,這次自己倒是沒看走眼,讓姜柔嫁進來了,果然她是個善良的孩子。
“好,那我去通知她。”
一激動,進他們房門的時候也沒敲門,推門進去就看見兩個人正在接吻。
連忙頓住:
“啊,這大白天的,陸遙快出來。”
陸遙頗有怨言地看了了看外面的天色,明明已經黑了,怎麼就大白天了。
剛才是妹妹,這次是奶奶。
他的老天奶啊,真是跟他有仇。
箭在弦上了兩次,都沒發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