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無邊的黑暗籠罩著大地。
陸家四合院其中一間房間裡傳來曖昧聲響,仔細聽,還有男人隱忍的呼吸。
許向晚睜開眼的瞬間只覺得身體又冷又熱,手指更是不聽使喚,身體深處湧動著滾滾熱意。
這種又冷又熱的感覺還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麼,低頭就對上了一雙血紅的眼睛,那裡面翻滾著濃濃的怒意。
許向晚眼睛都要瞪出來了,自己居然也會做這種夢,夢就是夢,給的福利真不錯。
要知道她是非常顏控的,第一次有這麼合適長在她心趴上的人。
如水的月光從窗柩灑了進來。
透過月光,許向晚低頭就看見男人的劍眉星目,下巴線條幹淨利索,如同刀削般鬼斧神工。
肩膀更是結實有力,肌肉線條彰顯著主人的氣勢。
她眨了眨自己的雙眼,自己竟然壓倒一個壯漢,看他周身的氣勢,都不是凡人。
那是仙品。
激動之餘,她就準備在夢裡就放縱一次,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肌肉,內心疑惑不已,只是做夢,這觸覺就這麼真實?
陸修遠看見自己胳膊上的白皙的小手,用舌頭頂了一下自己的腮。
沒想到自己回家參加侄子的新婚酒席還能喝到這種髒東西,喉嚨升騰起燥意,骨頭縫都犯著疼痛。
嗯,根據他的經驗,還是公豬配種的那種劣質藥,是他大意了。
被自己媳婦喂藥,說出去都覺得丟人。
今天到家的時候,就被他媽拉到旁邊屋子裡小聲地說了些最近許向晚在家乾的缺德事情。
誰家能娶一個這樣糟心的媳婦。
結婚不好好過日子,每天心裡想著另一個男人!
尤其那個男人還是自己老公的侄子。
這讓陸家人都蒙了羞,這輩子都沒丟過這麼大的人。
當時以死相逼自己兒子同意這門親事的陸母更是半夜都會坐起來扇自己兩巴掌。
她是老馬失前蹄,看走眼了,玩鷹的反而被鷹啄了眼。
奈何陸修遠這三年不斷有任務加身,家裡人根本不敢跟他多說什麼,生怕他在戰場上,一個不留神就分了心,出什麼意外。
這次陸修遠終於回來了,陸母顫顫巍巍捏著手帕說出自己心裡的苦悶。
最後她面有難色地說道:
“修遠,讓你跟許向晚結婚這件事是我一時昏了頭。”
這門婚事是陸老爺子定下的,陸老爺子對陸母不薄,臨死的時候,還有些放不下那個許向晚那個小丫頭。
就囑咐給陸母了。
許向晚當時想嫁進陸家,以此接近陸修遠的侄子,更是做小伏低,積極推進了這門婚事。
陸母一哭二鬧三上吊,強行讓陸修遠履行了這門婚事。
陸修遠看著茶杯裡還未完全泡開慢慢升騰起的茶葉,默了默。
當初對自己母親是有怨言的,念在她苦了半輩子,他對婚姻也沒什麼期待值,便答應了這門婚事。
這次回來,在侄子的酒席上,他也看了幾眼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妻子。
只見許向晚的目光大部分都集中在自己侄子身上。
當年她要死要活地要嫁進來,估計也是為了能跟侄子陸遙同處一個屋簷下?
這就解釋通了,三年前結婚的那幾天,許向晚天天在家鬧騰著,新婚當天就分了房睡覺。
他滿不在乎,也轉身回軍隊了。
陸修遠對婚姻是無所謂,但絕對也不能忍自己頭頂有顏色。
周圍亂糟糟的環境,讓他有些意興闌珊。
扯了扯自己領口,出門抽了根菸,順便將離婚協議書寫好了。
回到自己房間,不知道何時這女人就爬上了床。
身上的燥熱越來越嚴重,
喜歡侄子為什麼要爬自己床?不用想,也知道她爬錯了對象。
他伸手就要將身上脫衣服的許向晚甩下去, 抬頭的瞬間正好對上對方泛著水霧的雙眼,睫毛還在微微顫動。
她手足無措地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看起來單純又可愛,頓時把陸修遠氣笑了。
對著那雙清澈的眼睛,陸修遠嗓子裡那句“滾下去”收了回去。
鼻尖似乎湧上淡淡的果香,忽的沁入心脾,惹得他心頭一軟,身上更加燥熱了。
女人肩頭瑩白色的肌膚隱隱寫著兩個字。
他的目光如柱,咬了咬牙,引以為傲的定力,在此刻竟然有些動搖。
許向晚重新睜開眼睛,疑惑眼前的男人為什麼不主動,自己做到這樣的夢可不容易,她要抓緊機會。
什麼叫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嘛。
想著就嘟起自己的紅唇就要蓋上去,哪知被男人一歪頭,柔軟的嘴唇擦到他粗糙的皮膚上。
許向晚震驚地看著男人,他竟然敢躲過去!
出口的聲音都像被水浸潤過一樣:
“你長的帥是帥,居然讓女人主動,一點風度都沒有,不會繡花枕頭,草包一個吧~”
身體不舒服感讓她生氣,20年多年,第一次做這種夢,就這樣糟心,果然她註定母胎單身。
今天她一定要摘掉這顆果子,她許向晚想要的,沒什麼是得不到的。
說著手指就戳了戳男人結實的肌肉。
許向晚聲音軟軟糯糯的,此刻還帶了些尾調更顯得像在撒嬌。
陸修遠愣了一下,可能是藥物作用讓他反應變得沒有那麼靈敏,許向晚的戳戳他都忍了,臉上傳來溫熱的感覺,讓他忘記將人丟下去,她身上的衣衫滑落了一半。
她就這樣嬌憨地看著自己,眼裡透露著不解。
陸修遠將目光錯開,聲音有些乾啞地說道:
“草包?”
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來描述他,以前對自己有意思的女人誇過他戰功累累,跑步跑的快,打人打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