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峰都有自己的膳堂,一到飯點,就屬各峰峰下的膳堂最熱鬧,還不曾辟穀的煉氣期弟子,大部分都會匯聚到此,或者接一些上峰送餐的任務。
上山給還未築基的親傳弟子送飯,每次就可以得一塊下品靈石的酬勞,是各峰外門雜役弟子賺靈石最快,也最喜歡的方式之一。
女主如今不過煉氣四層,又不想吃辟穀丹,便經常找外門弟子給她送飯。
所以自己只要在星月峰入口等著就行了,不然各峰都有專屬禁陣,她上不去。
等了不過一刻鐘,就在隱身符快失效,考慮再給自己貼一張時,就見一個外門男弟子,提著食盒匆匆向峰上爬去。
雲苡棠見狀,立馬將傀儡小人甩在對方頭髮上,確定對方未曾察覺,這才轉身向著星盛峰撒丫子狂奔。
只要她速度夠快,就又能省下一張隱身符。俗話說的好,該省省,該花花,她就不是浪費的人。
星月峰
衛芊柔正在房間面露狠色的計劃,如何先弄垮雲苡棠在宗門內的名聲時,完全沒想到對方已經懟臉開大,要動手弄死她了。
“咚咚咚”
“衛師姐,在嗎?”聽到敲門聲,被打斷思緒的衛芊柔皺皺眉,調整好表情,這才過去開門。
看到是經常搶著給她送晚飯的雜役弟子,衛芊柔眼底劃過輕蔑,不過人倒是來的正好。
這個陳亮是一眾外門雜役弟子中,最對她言聽計從的狗,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如此一想,面上笑意溫柔的接過食盒,還付了枚下品靈石。只不過這笑意帶上了絲憂愁道“辛苦陳師弟了,但最近你還是不要再來給我送食了,我怕連累你。”
“師姐為何如此說?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兒?師弟可能幫上忙?”陳亮小心藏起眼中的愛慕,不由著急道。
“多謝師弟關心,可這雲師妹……罷了。”衛芊柔欲言又止道。
“雲師妹?可是那位剛入宗就築基的雲苡棠?她怎麼了?可是惹到師姐了?”陳亮疑惑道。
“是她,雲師妹年歲小,性格有些跋扈,又與我嫡兄存在誤會,今日在大殿,我本想同她解釋一二,緩和她與我嫡兄的矛盾。誰知她卻與我為難,還害的我被師尊罰抄宗規。
也不知道看我受罰,她可能消氣。我不是怕她遷怒於我,而是怕她知曉我同師弟交好,去外門與你為難。這才不想你在為我送餐。”衛芊柔言罷,狀若無奈道。
陳亮只是個雜役弟子,除了知道星盛峰峰主收了個天賦很高的親傳弟子外,其他還都不太清楚。
加之對衛芊柔的信任,一絲懷疑都沒有,就憤憤不平道“此女小小年紀,做事怎就如此咄咄逼人?真是惡毒。師姐莫憂,師弟這就下山同其他弟子說一聲,讓他們將此女惡毒行為傳開,看看她還怎麼有臉繼續找師姐麻煩。”
“還是算了吧,要是讓雲師妹知道了……”衛芊柔掩住眼中得意,露出猶豫的憂愁模樣。
“師姐放心,師弟知曉該怎麼做。”二人交談間,沒注意到一隻拇指長的傀儡小人,順著陳亮的黑髮,從背後滑落到二人交疊的影子中,無聲無息的溜進了衛芊柔的房間內。
更沒想到二人的對話,正好被從後山練劍回來的葉蘭溪聽了個正著。
葉蘭溪隱在暗處,眸中劃過冷意,她這個小師妹,可真是個顛倒黑白的好手啊,又開始害人了。
今日她也去了主峰的,親眼見過雲苡棠,那明明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連這麼小的孩子,衛芊柔都要對付嗎?
想到這三年來,自己被對方誣陷多次,就算再怎麼解釋也沒人相信,讓眾人都以為她是個心思惡毒,容不下小師妹的二師姐,逐漸被師尊漠視,被是兄弟們厭煩的經歷,葉蘭溪的心還是抽痛一下。
猶豫片刻,看著逐漸變暗的天色,到底還是御劍,向著星盛峰方向而去。
“咔哧,咔哧”房間內,雲苡棠邊啃著紅晶果,邊拿著名為——驚世的靈劍欣賞著。
這靈劍是雲老祖給她的,一柄可以用到煉虛期的地階下品靈劍。
至於為何不直接給她天階靈器?雲家雖是煉器世家,但天階的靈劍也就只有一柄而已,且是用來鎮宅的,只為雲家歷代家主所用。
而修仙界耳熟能詳的幾柄天階靈劍,要麼同上一任主人葬在隱秘的洞府,成為後來人的機緣,要麼就掌握在各大劍修大能手中,或者靈養在大宗門的劍冢。
且天階靈器都生了器靈,有時就算遇見了,你也不一定能成功將其收服,想擁有一柄天階靈劍,全靠運氣。
她手中的地階靈劍,已經是大部分劍修夢寐以求的了。
據她所知,整個星極宗,也只有宗主的本命靈劍是天階下品的,剩下的所有劍峰峰主,包括她師尊,用的都是地階靈劍啊。
對此,她已經超級超級知足了,畢竟天階的靈器,更適合靠自己去尋。
她記得文中女主,是在半年後的宗門大比時,進了前三名,獲得了入劍冢的資格,在那裡認主了她的本命靈劍——霜華劍,一柄無屬性的天階上品靈劍。
那認主的場景,可謂是轟動一時啊。
無屬性的天階上品靈劍嗎?正好她也能用。決定了,半年後的宗門大比努力獲得入劍冢的資格,去搶女主的機緣。
能不能成功另說,反正看中了就要努力搶。若實在搶不到,她也不能便宜了女主。
在她眼裡,男女主就是用來殺的,機緣也是要搶的,別跟她說道德,她一個滾刀肉,壓根沒有那玩意兒。
對她真心相待的,她才願意回報對方的好。
欣賞了會兒劍身泛著柔和紫光的驚世劍,將其收回儲物鐲,又拿出師尊送的靈劍,此靈劍雖是黃階,但卻是最適合她目前所用的。
“吱吱吱”還不待雲苡棠在細看,就見一隻巴掌大的紙鶴,從門口飛了進來。
“我是星月峰的葉蘭溪,雲師妹可否下峰一見,我有幾句話同你說。”一道清冷的女音從紙鶴中傳出後,紙鶴隨即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