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蔣琅也不會考慮你。”
聽筒裡傳來蔣琅那噁心人的聲音,
莊又棠這才看清屏幕上是蔣琅的名字,頓時失望了起來。
“那真是萬幸,沒被你考慮到。”
莊又棠無所謂地懟了回去,都離婚了,誰還慣著他。
似乎是沒想到素來溫柔體貼的莊又棠敢這樣跟他說話,
蔣琅那邊靜默了一瞬,便聽到一陣嬌滴滴的女聲傳來,
“琅哥哥,都是我不好,
怪我想要邀請姐姐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
你千萬別生姐姐的氣。”
離婚了還要邀請前妻來參加新歡的訂婚宴,
真是臭不要臉。
蔣琅的的口味可真是獨特。
也難怪,什麼樣的爛鍋就要配什麼樣的爛蓋。
“後日御園,我和今今的訂婚宴,
她很希望你能來,你別遲到。”
蔣琅一如既往地吩咐著莊又棠,
畢竟自己這個前妻對自己向來是百依百順,
就連自己突然提出離婚也乖乖照辦。
心中一股無名火湧起。
憑什麼蔣琅就該理所應當地糟蹋她的一番真心?
甚至連離婚了也不放過她。
“來不了,我怕我當場把你的破事兒給抖出去。”
“你……”
似乎是被氣狠了,電話那頭傳來蔣琅破防的聲音,
莊又棠才沒管他,徑直把電話掛了。
還嫌不解氣,直接把蔣琅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
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莊又棠把手機一摔,撲到床上睡了個天昏地暗。
–
第二日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半。
隨意應付過午飯,莊又棠倚在桌板上喝著冰水。
手機在手中轉來轉去,卻始終沒個消息。
難不成池樾還在上班?
莊又棠點進池樾的朋友圈反覆刷新,卻並沒有發現有更新。
好歹自己大小也是金主,不至於這麼不受重視吧。
煎熬了一下午,眼看著華燈初上,莊又棠終於忍不住了,
通話聲傳來,她暗暗祈禱著,池樾可一定要同意啊!
“怎麼了?”
電話那頭是池樾一如既往低沉的嗓音,
莊又棠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聲音這麼好聽幹什麼。
是女人就要主動出擊。
莊又棠堅信,還會有追不到手的男人嗎?
她試探著打聽,
“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電話裡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
似乎是有人在說些什麼,卻聽不真切。
過了好一會兒池樾才開口,
“晚點我去找你,先掛了。”
有戲!
莊又棠心中一喜,連忙道“好的好的。”
又長舒一口氣,可算是把人搶到手了。
–
晚上十點,門鈴才被按響。
看來池樾還去了趟MOID CLUB打卡才過來的。
“要不要喝點?”
莊又棠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
看著男人彎下高大的身軀低頭換鞋的樣子,
帥哥果然連換鞋這種事都能做得賞心悅目。
一襲灰色西裝襯得人身形修長,
池樾目不斜視地走到了水臺旁洗手,
白皙修長的指節像是最尊貴的藝術品。
莊又棠也不介意他的冷淡,
畢竟長這麼好看也不是不能包容一下。
“著急?”
池樾的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眼睛卻並沒有看向一旁嫵媚妖嬈的莊又棠,
彷彿天大的事兒來了也得先等他擦完手。
純白色的蕾絲纏繞在山巒前,
背後是大片大片的鏤空,
昏黃的燈光下布料似乎變得若有若無。
莊又棠眼尾上挑,人都到家裡來了,還能拐不走?
“不急,”
她赤著腳走過去,雙手攀在池樾的肩頭,
微微歪著頭看他,一雙狐狸眼中全是深情,
“只是想你了。
幽幽的香氣傳來,池樾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昨天才認識,今天就說想他了,以為他會信?
“站好,”
池樾無情地拂開了莊又棠的撒嬌,
像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
如果忽略他不斷上下嚥動的喉結的話。
老古板。
莊又棠只得收起了自己的魅惑大計,
也不知上一位金主給他什麼條件,能讓他絲毫不心動的樣子。
莊又棠繞到池樾的身後,纖長的手指劃過他的腰間,
帶著一絲暗示的意味,
“去洗洗?”
似乎是沒想到莊又棠這麼直接,
池樾的原本凌厲的眼神變得有些錯愕,
半晌才開口,聲音變得低沉,
“一起?”
–
水汽氤氳,朦朦朧朧地看不真切。
花灑的水打溼了莊又棠的長髮,水流聲打在地板上,
一雙白嫩的小腳踩在寬厚的腳背上。
似是抱怨,又似是求饒。
殊不知主動示弱更能激起猛獸的掌控欲和摧毀欲。
沒有靈魂和思想的契合,只有最本真的想法,
將毫無關聯的絲線拉到一起。
纖細的脖頸暴露在對手眼下,池樾覺得牙齒隱隱生出癢意,
只想將其扣在唇齒間碾磨,才能緩解不安的躁動。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狹窄的室內變得更加溫暖。
池樾卻並不著急結束洗澡,只慢條斯理地清洗著,
每一寸被遮掩住的肌膚。
而莊又棠卻覺得早該出來了,這樣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她的嗓音嬌軟,撒嬌道:
“池樾,你洗快點。”
猛獸是不受獵物控制的,只有將獵物戲耍到筋疲力盡,
才會低下高昂的頭顱,將獵物拆吞入腹,一點也不剩。
許久,池樾才抱著只披著薄紗的莊又棠出來,
躺在床上的莊又棠簡直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誰能有這麼好的精力,洗澡洗三個小時不出來。
見池樾轉過身去準備收拾殘局,
莊又棠這才發覺他的又一個優點。
不論有什麼事情,他一定會當下就處理完成,不會拖延。
–
等到池樾回來時,莊又棠已經快睡著了,
但是她還是強撐起手臂, 小臉上全是期待,
“池樾,你好厲害啊。”
但是似乎並沒能取悅到池樾,
因為他的神色一如剛進門時,甚至還帶了一絲疏離,
彷彿剛才那個和她用力相擁的人並不是他。
有些安靜,莊又棠訕訕地閉上了嘴,
也不知是哪裡惹了這尊大佛生氣,
好似她才是那個出錢的金主吧?
只餘下一點暗黃的燈光,身側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莊又棠有些不甘心,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
正心煩意亂間,池樾的手攬住她的腰,
嗓音低沉,
“還在想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