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8點,許祭酒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一從實驗室出來,蔣雪身邊的人就回頭看了她一眼,小聲鄙夷道:“她就是靠你的補習,又抄襲了你才拿到第一名擠進楊博士的實驗室,現在立馬露餡了吧,上了一天課別人跟她討論,她都搖頭說不出點東西,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會被踢出實驗室。”
許祭酒對這些話充耳不聞,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去了趟廁所,隨後往外走去。
大廳裡有家長等待孩子放學,也有仿生人管家來接主人放學的,人還挺多。
許爸許媽也在其中,不過他們並不是來接許祭酒的,而是手裡抱著晚餐盒用著一雙期盼的眼睛注視著先出來的蔣雪。
一看見她,父母二人親熱的迎接上去。
許媽遞給她飯盒,“你媽媽今晚有事走不開,說你晚上還要去上補習課,就讓我來給你送個晚餐,然後你許叔叔開車送你去上補習。”
蔣雪客氣的說了一聲謝謝,礙於普蘭的存在,她還是維護了一下自己的形象,開口道:“祭酒也在,你們也是順路來接她的嗎?”
許家二老愣了一下,明顯兩人都不知道許祭酒也在這的事。
許祭酒也早已將這對父母給蔣雪送飯的事納入眼底,她的神情淡然,在父母看見她,許媽叫了她一聲時,目不斜視的從兩人身邊路過,徑直走向正在跟另一個仿生人對視的希斯克。
“你在交朋友嗎?”
希斯克收回了視線,轉過頭,“他的型號比我新,我在查看製作公司。”
實際上在等待許祭酒的過程中,他連接上了這裡所有的仿生人,並通過遠程連接,植入了精神病毒。
許祭酒牽住他的手,往外走去,“趕緊回家吧,孫伯伯還在等我們。”
希斯克點點頭,兩人即將踏出大廳的時候,許爸的脾氣上來,出聲叫住了她,“見到父母招呼都不打,你禮不禮貌。”
許祭酒腳步一頓,回頭,蔣雪也是勸道:“祭酒,聽聽父母的話吧。”
許祭酒眉毛一揚,“他們是你的父母,不是我的。”
蔣雪神色一僵,“你說什麼呢。”
許祭酒眼底嘲諷一閃而過,“他們來給你送晚餐,來接你放學,來護送你去上補習課啊,我在家裡的時候可從未體會過這種待遇,通常我都是獨自坐公交去上學的,還有昨天…”
“我差點被陽平侵犯,我爸爸責怪是我洩露了風聲,還連累了你,好像一切都是我活該一樣,我的家人絲毫不在乎我的人身安全。”
許祭酒淡淡道:“哪有父母會做到這個份上?對比起來,他們更像是你的父母啊,無條件信任你的話,信任你的為人處事,我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外人。”
普蘭一直站在蔣雪的身邊,身姿矜貴挺拔,隨和的語氣透著一股冷淡,“聽起來,好像蔣雪搶走了你的父母,但我想她不是這樣的人。”
許祭酒:“那麻煩普蘭班長解釋一下,當初抄家的事是如何發生的,你就當面證明這一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