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隊長請放心,我會把人看好的。”士兵衝著謝長晏敬了一個軍禮,語氣認真的說道。
謝長晏叮囑後,就去醫護室找沈從蓉,剛一進門就見沈從蓉獨自坐在辦公桌前寫著什麼。他故意製造出來了聲音走了進去。
沈從蓉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來人她合上本子,合起鋼筆看著謝長晏說道:“謝隊長大駕光臨,是有何貴幹?”
“我找到了一個受害者,她好像心理有些問題,昨晚上我中藥後我們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她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受到了傷害,還是原本就是這樣的。”謝長晏沒有隱瞞自己做的錯事,不管什麼情況,他都要為自己犯的錯誤負責。
沈從蓉瞬間眼神凌厲,她冷著一張臉看著謝長晏,聲音裡也充滿了指責:“就算那種藥一定要抒發出來才能解決,但是你也不能強迫人家小姑娘啊!”
“我知道,我會對她負責的。”謝長晏從來沒想掩飾過自己的錯誤。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作為一個罪犯,你犯了罪,人家還要嫁給你,這事要是上報上去,你不止要把這身衣服扒了,還得進去坐大牢。”沈從蓉冷著臉,壓低了聲音說道。
主要這件事不光彩,雖然能讓謝長晏付出代價,但是這事被宣揚出去,女同志怕是也在這個社會活不下去了。
謝長晏誠懇的認錯:“沈醫生,我知道我錯了,但是這個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負責到底的,就算是坐牢也是我應該的。”
沈從蓉跟謝長晏還是有些關係的,她是謝長晏的乾媽,她看著謝長晏恨鐵不成鋼,居然在這種事情上犯錯,但是作為女性,她知道女同志在這個時代的艱難性。
“你現在坐在我辦公室,給我寫一份檢討,後面看情況處理,要是人家願意嫁給你,你就好好的補償人家。要是不願意就蹲大牢去吧!”沈從蓉拿出紙筆放到謝長晏的面前,冷聲說道。
謝長晏也沒有抗拒,認真的在本子上寫了起來。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並且認罪簽名按了手印後遞給了沈從蓉。
沈從蓉看了一下,就看到了那一行字,人女同志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她有些訝異,但是具體情況還是要看到本人才知道。
她把檢討收好,保證不會落入外人的手裡。這才站起身來跟謝長晏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人家女同志。”
謝長晏沒敢說什麼,就帶著沈從蓉去到了自己的房間。沈從蓉沒有從正門進去,她站在窗臺邊上觀察著。
女同志一直縮在牆角,雙手環抱著雙腿,頭埋在身體和雙腿之間。這屬於在陌生的環境缺乏安全感,呈現出來的自我保護狀態。
人女同志本來就被拐賣過來了,還遇到這檔子事情,就算是正常的女同志都會害怕,更何況原本就有心理問題的。
這樣想著,沈從蓉又剜了謝長晏一眼。這才走到門口,推開了房門走進去。
“吱呀!”開門的聲音沒有吸引到魚灼音的注意,沈從蓉也緩慢的靠近魚灼音,又在床邊坐下。
房間的床本來就是簡易的木板拼接出來吃飯,就算是小幅度的動作都會弄出大大的噪音。
加上魚灼音在陌生的環境本來就沒有安全感,要不是之前發過兩次脾氣,她也不能安靜的坐在床上。
所以在沈從蓉剛一坐下,就察覺到了身邊的異樣。魚灼音如驚弓之鳥一般抬起頭來。
魚灼音看到身邊有人,又害怕的大吼大叫著,壞人,他們都是壞人,她要把他們都趕跑。
沈從蓉沒有害怕,夾著嗓音甜美的說道:“我是醫生,我會保護你的,別害怕,這裡沒有人能傷害你。我們玩一下這個魯班鎖好不好,我玩了好久都沒有解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說完,又從口袋掏出來了一個魯班鎖遞給了魚灼音。
魚灼音聽到這個話後,還是緩緩冷靜了下來,她看著面前的魯班鎖充滿好奇,她沒見過這樣的東西,她伸出手把魯班鎖拿了過來。
接著她就對著魯班鎖一頓操作,不到一分鐘,魯班鎖就被她解開了,她感覺這個很有意思,她把解開的魯班鎖放下,又直勾勾的看著沈從蓉。
沈從蓉立馬知道了魚灼音的想法,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來了一個魯班鎖,她夾著嗓子溫聲說道:“我哪裡還有好多的玩具,都給你玩好不好?不過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也不知道魚灼音有沒有聽到,她拿過沈從蓉手裡的魯班鎖就玩了起來。
“還知道怎麼回家嗎?明天我們一塊兒送你回家好不好?”沈從蓉坐在魚灼音旁邊,寵溺的看著魚灼音玩著魯班鎖。
魚灼音沒有回答,只玩著手裡的魯班鎖,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
沈從蓉沒聽見魚灼音的回答,也不氣餒又出聲說道:“明天我們送你回去的時候,你也這樣乖乖的在車上玩玩具好不好?車上還有更好玩的玩具。”
“好。”沈從蓉身上有種“媽媽”的味道,她願意聽她的,在她的內心深處,媽媽是最好的存在,但是她們好像都不喜歡她,但是面前的人讓她感受到了“媽媽”的感覺。
沈從蓉聽到魚灼音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要把人融化了一樣。她心裡的一處被融化了一塊兒。
她又惡狠狠的看向了謝長晏,這麼好的姑娘,都讓她禍害了,要怎麼處理還是要找到對方的家人再說了,這個小丫頭有中度孤獨症,也就是自閉症。
沈從蓉把口袋裡面的玩具都放在了床板上,就悄悄的出了房間。一看到門口站著的謝長晏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謝長晏心虛的摸摸鼻子,確實是他錯了,但是他也沒有意識,那個藥太霸道了,剛一碰到魚灼音,就失去了理智。
“我看過屋裡的小同志有中度的自閉症,也就是孤獨症,而這個病可能伴隨著其他併發症,我們還是要先找到她的父母再說。”沈從蓉簡單看了一眼,具體的病症還不能全部看出來,還是要跟她家人瞭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