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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藏市下鄉插隊時,曾和活佛有一段過往。
那時他說:“你是佛陀派來的考驗,我會娶你為妻。”
當執法喇嘛找上門來時,他推出青梅代我受罰。
婚後我們度過甜蜜時光,但他卻一直活在懊悔中。
他恨我害青梅枉死,怨我阻擋他修行路。
重來一世,他拉住青梅。
讓我獨自遭受執法喇嘛的杖擊,和無休止地折磨。
後來我假死逃脫,斬斷與他的愛恨糾纏。
他卻哭著後悔了
……
“你就是勾引活佛的妖女?”
執法喇嘛找上門時,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丹增就幫我認下罪責。
“是的,是我和她有私,與其他人無關。”
我被一群喇嘛拖拽出去。
他們身形高大威猛,手持數十斤重鐵棒,一副傲睨自若樣。
我被丹增拿粗布堵住嘴巴,喇叭們按壓住我的身體,舉著鐵棒對我一頓猛砸。
我聽著皮開肉綻的聲音,感到疼痛順著脊背蔓延,五臟六腑都像被鐵錘碾過。
我沒有想到棒擊會這樣痛。
呼吸也逐漸成為了奢望。
此時,圍觀群眾對我一陣唾罵:
“呸,賤人,居然敢勾引活佛!”
“臭婊子!不要臉!我們打死她!”
……
有人拿著石塊向我砸來,我的額間又湧出一股鮮血,蜿蜒的血跡在我身下交織。
感受著生不如死的痛,我絕望的閉上雙眼。
自從重生以來,丹增就變了。
他不再事事以我為先。
他恨我上一世害拉姆枉死,怨我曾阻擋他的修行路。
他的心總向拉姆偏離,對我就只剩冷酷無情。
在即將昏迷前,我似乎看見知青們身影,我想向他們求助。
他們卻也撿起石頭,一臉鄙夷打在我身上。
“呸,就是你和活佛勾搭在一起,敗壞我們知青點的名聲!”
“對!我們本來馬上能評優評先了!都怪你毀了我們的聲譽!”
……
石塊在額頭砸出窟窿,混著我的淚水,染紅了我的眼,我的手無助放下。
在昏迷前一刻,我想看清丹增的神情,他卻沒回頭看我一眼。
再次醒來,我被扔在破舊牛棚。
寒風吹過,我無助摟緊自己,但我只要一動,身體就痛的要命。
沒有藥也沒有吃食,我在牛棚無助捱過兩天。
我咬牙杵著木棒,狼狽的走在路上。
我想去尋求丹增的幫助。
我看到他正和拉姆在一起,他細心的幫小白馬處理傷口。
拉姆向他道謝道:”謝謝你專程去城裡買藥,救我的小馬駒。”
丹增寵溺地揉揉她的頭。
感受著渾身的傷痛,我不知是心更痛,還是飽受折磨的身體更痛。
上一世拉姆受刑後,丹增不眠不休守在她身邊。
就連她的小馬駒受傷後,也有他的貼心治療。
而我受傷他卻毫不關心。
丹增看見我,拖拽著我離開,他帶我來到偏僻處。
我向他卑微乞饒,尋求一點止血藥.
但他卻不滿的皺眉:
“可是她的小馬也受傷了,玉茹,你怎麼什麼都要和拉姆爭?”
“你先回去,你不要在這影響她心情。我過幾天再去看你,給你帶點治傷的藥。”
我不知我是怎樣拖著身體回到牛棚。
一躺到草垛裡,我就發起高燒,燒得頭痛難耐,漸漸陷入昏迷。
我等了一天又一天,從沒等來丹增看我一眼。
我的傷口反覆潰爛又灌膿,是心軟的女知青幫我處理傷口,才讓我撿回了一命。
一個月後,我才勉強恢復自如。
我哭著給父親打去電話:
“爸,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