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本來是最有前途的優秀畢業生，只是為了守護沈慶的秘密。
我放棄了學校的保送，放棄了大好的前程。
放縱自己置身於這攤泥潭無可自拔。
我抬頭看了一眼沈野，低聲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哥死前說了什麼嗎？今天我就告訴你。”
他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語氣嘲諷：“你不會要說什麼我哥是自己要去死的這種話吧？”
“你以為這樣說就能讓我心軟嗎？”
他嬉笑了一下，將癱在地上的我一把拉到宴會廳中間。
“大家過來看！”
眾人圍上來對著我指指點點，沈野環視一圈揚聲道：“這個傢伙叫韓延。三年前他搶了我哥哥的逃生機會，讓我哥死在火裡。”
“這五年他像條狗一樣圍在我身邊，我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今天我把這個小寵物貢獻出來，大家願意怎麼玩都行。”
他派人將我手腳綁住，一腳踢在我身上。
“現在我們就來玩個人肉足球的遊戲怎麼樣？”
周圍人拍手叫好，他們把我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我身上很快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
我抱著頭蜷縮在一起，承受著他們的毆打。
餘光看到蔣曉曉的高跟鞋站在外圍。
她沒落井下石，卻也選擇了旁觀。
就在我意識即將消散的時候，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眾人踩踏過我的身體，準備為他唱生日歌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推開。
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帶著警察走了進來。
“警察同志，就是他哥哥蓄意製造火災進行騙保！”
滿室皆靜。
剛剛還圍著沈野的人像是看到瘟神一樣紛紛躲開了。
反倒是剛剛在人群外笑著祝福沈野的蔣曉曉衝上來將沈野護在了身後。
“你們在說什麼？”
“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今天是阿野的生日，我不希望有人打擾他的成人禮。”
蔣曉曉義正言辭，卻忘了除了我之外沒人會領情。
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冷笑一聲，看向兩人眼中帶著嫌惡。
“這件事我們公司已經調查了三年，如今證據確鑿自然要起訴你們了。”
“當初賠給你們一筆不小的保險金，想必你們也已經揮霍完了吧。”
眾人的目光落在蔣曉曉和沈野身上，議論紛紛。
“原來他們倆身上的名牌都是他哥哥騙來的啊。”
“我就說沈野原來家裡窮的揭不開鍋，怎麼突然就變有錢了。”
沈野聽著這些流言蜚語，臉上青白交加。
“夠了！”
他大喊一聲，惡狠狠看向我：“韓延，你可真了不起，為了給我哥哥身上潑髒水，竟然還買通了警察！”
“你作為他的好兄弟，真的要讓他九泉之下不能安息嗎？”
蔣曉曉也滿臉失望：“韓延，你怎麼能這樣做？快讓這些人離開！阿野一輩子就過這一次生日，你非要毀了才甘心嗎？”
我笑了笑，拼盡全力撐起腫脹的身體，目光沉沉看向沈野；“沈野，我答應你哥哥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以後我們之間再無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