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姜檸坐上公交車後。
就繼續去鑫鑫蛋糕店打工。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到近郊莊園。
剛到大廳,
就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低頭看著報紙,挺鼻薄唇,眼眸低垂,報紙的邊緣露出男人修長的指骨。
很隨意的坐姿,但渾身卻散發出抵擋不住的上位者氣勢。
聽到進門的動靜,只見男人俊臉抬起,黑眸如墨一般湧動,泛著點點危險。
姜檸沒意識到男人的情緒,軟軟糯糯的打招呼。
“薄先生好”
“去哪裡啦?”
薄京慈問,面上看不出情緒,伸出手。
見狀,姜檸過去,將小手放在他的大掌裡,自己則是坐在了他的旁邊。
薄京慈粗糙的指腹摩擦了一下她的軟白小手,再次詢問:
“嗯?”
然後就見小姑娘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先生,我今天去畫展呀,你忘記啦?”
姜檸不明所以,她出門的時候剛剛報備過呀。
然後就見男人收回了手,語氣很輕:
“是嗎?”
姜檸頓時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是呀”
她還去鑫鑫蛋糕店打了兩個小時工,姜檸有些懵,難道這些也需要報備嗎?
然後漂亮的杏眸看向薄京慈:
“不然我會去哪?”
薄京慈看著姜檸,薄唇微抿成一條直線:
“誰知道呢?”
跟了薄京慈一年多,姜檸有時候對男人的情緒很敏感,譬如此刻,薄京慈不高興 了。
想到這,姜檸嘆氣,男人每次一不高興,自己就是那個受氣包,就是不知道這次又是誰惹到他了。
可是男人說完那一句話便不再說了,
只是手指摩擦著小姑娘的小手到手腕,大有一路向上的意思。
已經觸碰到了她的肩膀,還沒有停手的意思。
而大廳外面,
還能隱隱約約看見,一些傭人在走來走去。
意識到男人想做什麼。
姜檸輕輕的抓住他的大手,眼眸裡盡是祈求:
“先生”
不能在這。
可憐兮兮的模樣,漂亮至極的眼睛氤氳了一些霧氣。
明明什麼都沒有開始做了,就像是已經欺負了她一樣。
薄京慈的眉眼間多了一絲的躁鬱:
“不願意?”
姜檸哪敢拒絕,怯生生的聲音:
“願意的,只是這裡會有人,能不能回房間呀”
而似乎是為了驗證她說的話,大廳裡又進來了一個傭人,將新鮮的花朵插在大廳一側的花瓶裡,然後又默默的走出去了。
不敢往他們這看一眼。
但是,
薄京慈卻似乎沒有聽到姜檸的話一樣,唇角無情的勾起:
“如果我偏要在這呢?還不鬆手?”
薄京慈的喜怒無常,儘管她早已見識過多次,
但是此刻姜檸搖了搖頭,暈著霧氣的眸裡染上了驚懼:
“先生”
然後,對上他冰冷至極的眼神,白嫩的小臉揚起,迎了上去,親吻在了他的唇邊,一副獻祭的模樣:
“別欺負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可以朝我撒氣的,回房間怎麼樣都可以”
“既然知道我心情不好,那檸檸猜猜,是為什麼不好?”
薄京慈大掌扣住小姑娘的腰肢,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嫩臉,偏頭親了親,開口詢問。
“因為、因為你是去了老宅”
話落瞬間,
腰上的手卻被猛的攥緊,姜檸眼中的充滿霧氣的看著他,她猜對了嗎?
然而,卻看到薄京慈面容冷峻,陰森森道:
“檸檸,這些年我有因別人而遷怒你嗎?”
他對小姑娘每一次的教訓,都是因為小姑娘本身的叛逆與不乖順。
聞言,瞬時間姜檸的唇瓣便抖了起來,圓圓的杏眸裡盡是迷茫,漂亮的小臉側起
想了想,聲音顫抖,有些懷疑:
“那你今天…不開心,是因為、我嗎?”
“你說呢?”薄京慈的嘴角向上一撇,似笑非笑。
算是默認了。
此刻,姜檸的大腦在瘋狂的運轉。
已知:他是因為自己生氣
結合條件:剛回家時問自己的問題,去哪了?
那麼:便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想到這,姜檸掙扎著起身,薄京慈鬆手,任由她動作。
只見,她從包包裡掏出了50元錢。
然後可憐兮兮的雙手遞給薄京慈:
“先生,這是我今天掙的錢,都給你了”
就只能是圖她錢了。
生氣她掙到錢沒有給他,肯定是這樣的。
她現在屬於他的私有物。
私有財產掙到錢了想私吞,作為主人肯定不願意。
果然,就見到薄京慈神色莫名的接過。
然後放在了一旁。
姜檸小心翼翼的問:
“下午掙到的錢都給你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對於小姑娘奇怪的關注點,薄京慈有些煩躁的按了按眉頭。
上一年,他們老是在帝音總統套房的一個很大的原因,
就是明明是因為同一件事,但小姑娘的關注點永遠都很奇特。
對於這種事,一年都沒有掰過來,索性,薄京慈找到了更直接的方法
此刻,整個人陰森森的看著她,如同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為什麼要去打工?”
然後就見小姑娘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因為要掙錢啊”
薄京慈深吸一口氣:
“我沒給你嗎?我記得我的副卡就在你的手裡”
話落,然後就見小姑娘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呀,我有你的副卡,可是你不是講過,不準花嗎?”
瞬時,薄京慈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我什麼時候講過這句話了?”
然後就見小姑娘怯怯的解釋:
“你說女人有錢就會變壞,即便給了我副卡,但是也不准我亂花,不能去做一些讓你不高興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不高興,所以就不敢花”
聞言,
薄京慈也想起來了,他確實說過這話。
[那是第一年的某一次,他下手重了點,小姑娘在總統套房被欺負狠了,倔脾氣上來了,動用了他副卡內的權限,哭著包了一個私人飛機的國際航線,
十天飛了7個國家,讓薄京慈即便知道路線,也攔不下來。
這件事後,薄京慈有些手忙腳亂的找到她,繼續欺負教訓了一頓之後,捏著她的小臉出言警告:
“真是有錢就變壞,以後,副卡你就只能在帝京內消費,被我再發現亂去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仔細你的皮…”]
思緒回籠,薄京慈深吸一口氣:
“姜檸,我是這個意思嗎?我不讓你在其他地方花錢,我有不讓你在帝京消費嗎?花錢嗎?”
罕見的,叫了她的名字。
頓時,姜檸的耳朵抖了抖:
“沒有”
薄京慈的眼如墨一般翻湧:
“一天天的就知道曲解我的意思嗯?”
“對不起”
姜檸頓時將小臉靠在他的胸口:
“那先生,我以後掙得錢都給你花,你彆氣了好不好…”
“不準去了”薄京慈皺眉,小姑娘是搞藝術的,怎麼能去做打零工這種事,消磨自身的靈氣呢。
然後低頭詢問:
“多久了,總共掙了多少?”
姜檸低頭答道:
“半年,總共掙了5325元”
“存了多少?”薄京慈淡淡的道。
“5000元”
此時,姜檸不敢撒謊。
然後,卻見薄京慈彎唇笑了笑:
“明天全部帶來給我,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