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楊成出了小區,我們三人隨便吃些東西,便上了一輛出租車。
約半小時車程,楊成帶著我們走向一家寫著“希燉燉”的大酒店。
我和蘇清婉都十分好奇東張西望,像一對鄉下夫妻剛進城。
酒店門外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平頭墨鏡男,見到楊成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在前面帶起路來。
進入電梯,我見墨鏡男掃到蘇清婉時,嘴角都抽動兩下,嫌棄的移開腦袋。
電梯來到43樓,進入到一間套房內,裡面整齊站著約十多人,見我們進來後,所有人眼光都掃了過來。
我環顧下四周,房內富麗堂皇,氣派十足。
而這群人全都清一色西裝革履,面容冷酷,我暗想道怎麼看著和電影裡的黑社會似的。
來到最裡面的辦公桌前,我見上方坐著一個戴金絲框眼鏡的中年男人。
他不停的咳嗽,手拿白色帕巾擦著嘴,上面隱隱約約有些血跡。
“楊道長,我就喜歡準時的人,靠譜典範。”眼鏡男站起身來,對楊成說道。
“這是我的職業道德,金老闆謬讚了。”楊成堆笑回道。
金老闆眼神轉向楊成身後的我和蘇清婉,眼神先是一愣隨後客氣問道:
“楊道長,這兩位是?”
“哦,這是我徒弟和我徒媳。”楊成介紹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金老闆打量著我們道,不過他掃到蘇清婉後也怔了一下,並沒多說。
金老闆請我們坐下,門外又進來個著一身黑色勁裝,頭戴兜帽的女人。
我仔細打量著她,這女人英氣逼人,身材火辣,戴著兜帽遮擋住雙眼,但能隱約看出五官精雕細琢。
金老闆見到來人後,立馬迎上去招呼道:
“柳小姐,有你出手,這事穩了。”
聽到金老闆的話,我暗道看來這女人在金老闆的心中地位很高,定不是簡單。
姓柳的女人朝他微微點下頭,而後扭頭看向我們。
金老闆立馬相互介紹起來,女人的名字叫柳明月,金老闆並沒透露她是做什麼的。
柳明月眼神掃到我和蘇清婉時,竟然抬起頭來,兜帽下的雙眼目光如冰,盯著我倆紋絲不動。
身邊的楊成見到柳明月的異常舉動,雙眉輕挑起來。
而我心中咯噔一下,難道這女人能看出和我蘇清婉的秘密?
蘇清婉也盯著她,眼神更多的是好奇。
“柳小姐,請坐。”金老闆見氣氛尷尬,立馬打起圓場。
柳明月這才收回目光,隨便找個位置坐下身來,低著頭模樣冷酷。
柳明月剛坐下,門外又走來個長相兇悍的肌肉男,這貨身體上的肌肉橫七豎八,從他的緊身衣上顯現而出。
更吸引我目光的是,他腰間別著一把刀,這刀我認識,是殺豬的!
我是愛豬人士,立馬對他狠意十足。
金老闆再次簡短相互介紹,肌肉男名叫張大錘,這讓我很意外,掄大錘的怎麼改行殺豬了。
“好了,現在人齊了,準備出發吧。”金老闆對著一個下屬招呼道。
下屬離開後,金老闆再次朝我們開口道:
“各位,這次有勞大家了,我也會隨大家同去。”
這話一齣,我見大家都朝他看去,看來誰都不想帶這樣一個病秧子在身邊。
“金老闆是不相信我們?”張大錘臉色不悅的質問他道。
金老闆捂著嘴咳嗽幾聲,嚴肅著臉向眾人道:
“不瞞各位,我時日不多,怕撐不住你們回來,此事我必須得去。”
這時大家都沉默起來,倘若金主提前嘎了,大家也沒錢拿。
沉默代表妥協,金老闆見眾人沒有意見,展露笑顏再次開口:
“既然大家沒意見,那我們出發吧?”
我見大家都起身來,我也牽著蘇清婉站起來,這丫頭眼睛盯著金老闆桌上的巧克力看半天了。
“金老闆,你桌上的巧克力可以吃嗎?”於是我開口說道。
除楊成和柳明月外,眾人都扭頭像看猴子一樣看著我。
金老闆先是一愣,隨後打著哈哈說道:
“隨便拿,想拿多少拿多少。”
我朝他道謝後,上去抓上幾顆遞給蘇清婉,她笑得像個恐龍。
跟隨金老闆出酒店後,我們幾人上了一輛商務車,金老闆坐到前面的越野車中。
車輛啟動,大家一路無話,蘇清婉沒多久便靠我睡著了,我睡不著便刷起手機。
一條視頻引起我的注意:
“昨日一名叫張靜的女子跳樓身亡,身體裡還跑出許多蟲子,警方正在調查中。”
視頻中打著碼,完全看不清,我再次點進去,提示視頻已不存在。
張靜?難道是上次在馮程程家放木偶的那個?我心中暗自想道。
三小時的車程,我們在一處荒村中下,這時天色黃昏,景色宜人。
除我們五人外,金老闆還帶著七人,他命令下屬安營紮寨。
我便牽著蘇清婉在荒村中瞎晃起來,這荒村至少有十年沒有住人,雜草叢生,房屋殘破。
“我想尿尿。”蘇清婉搖晃著我手臂說道。
“就在這裡吧。”我環顧下四周見沒人,便對她說道。
蘇清婉脫下褲子方便起來,這時一道黑影閃現到我身前,差點嚇得我直接坐到蘇清婉頭上。
看清來人後,我久久不語,竟然是柳明月!
我方才觀察四周連毛都沒有,這貨會瞬移嗎?
“你…什麼時候出現的?”我冷靜下來望著她道。
蘇清婉也迅速提起褲子,躲在我身後偷偷瞥她。
“幽獄煞,沒想到爺爺說的是真的。”柳明月抬起頭面無表情盯著我道。
我暗叫不好,這女人果然知曉我體內煞氣,這次帶著蘇清婉,並沒帶上念珠,看來是我大意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於是我牽起蘇清婉從她身邊快速而過。
“我不會將你的事透露出去。”柳明月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我頭也不回原路返回,心中想著她剛才說的幽獄煞。
別人就算知道我體內有煞氣,也不知其名。
而柳明月竟然能直接說出名字,看來她這個爺爺對我體內煞氣了解甚多。
-“乖乖,她是壞蛋嗎?”
蘇清婉歪著腦袋想想,搖搖頭。-
回來後,幾頂帳篷已搭好,我打量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生火做飯,沒想到這些職場精英,在煙火裡也遊刃有餘。
楊成正在一塊石頭上躺著刷著視頻,我牽著蘇清婉坐他旁邊,猶豫要不要告訴他柳明月的事。
“蛋娃,你們兩個去壓草叢回來,怎麼心事重重的?”楊成看我一副憂心忡忡便問道。
“你覺得那個柳明月怎麼樣?”
“不錯夠辣,嗯?艹,你媳婦還在這裡呢,你要幹嘛?”楊成說著坐起身來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