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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邢莲莲被白砚宁吓到了,只能紧紧的抓个安全带,任由这位京圈大姐大带着自己飞驰,十分钟过去以后,邢莲莲才敢弱弱开口“你不会因为方案不满意,想把我暗杀吧……”

白砚宁无语的白了邢莲莲一眼,单手撩开额前的碎发,路灯照进车里洒在她随风摇曳的银白色短发上“拜托,我风评有那么差吗?”

邢莲莲一脸摸不着头脑“那你这是要干嘛?”

白砚宁右手操作方向盘,左手伸出窗外感受着晚风的清凉“我想追人。”

邢莲莲脑子里疯狂倒带,丝毫没想起来在哪惹过这位姐“我们好像不熟啊,白总。”

白砚宁瞥了邢莲莲一眼“切”了一声“拜托啊邢总,你能不能把你工作的脑子带点到生活里,我说的是你那个小助理,刘愿!!!”

邢莲莲又双叒叕被瓜砸到了,不知是不是运气太好,每次都在吃瓜第一线“那你不应该抓她吗,抓我干嘛啊”

白砚宁嘿嘿一笑“你不懂,她现在还是工作第一,况且你是她的恩人。我要是直接抓她,会吓到她,我舍不得~”

邢莲莲看着白砚宁这反差,用力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在做梦,土拨鼠惊叫“我服了!!!!!我的刘特助又什么时候跟你认识了”

白砚宁说到这个一激动,脚下踩油门的力气多了两分,邢莲莲此时已经被吓的缩在座位上,嘴里念叨着“能不能慢点,你慢点!!!!”

白砚宁这才发现自己激动过头了,挠了挠头,随后双手扶着方向盘,认真开始讲述她与刘特助的相遇史~

“我第一次见到刘愿,是在大学的义卖活动上。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一头短发,我还是个黑长直的大家闺秀。我逛来逛去没发现什么合适的东西,本以为会无功而返,一转头就发现刘愿坐在银杏树下用掉落的树叶做手捧花。那一刻我的心沉沦了~可能是发现我在看她,她抬起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白砚宁一脸陶醉,邢莲莲在旁边听的额头三道黑线“你别告诉我就这你就爱上了??丘比特之箭到货速度这么快??”

白砚宁无语的白了邢莲莲一眼“我还没说完好吗?你这张嘴可以列入国家管制刀具了。”

吐槽完邢莲莲,白砚宁继续说起了自己的沉沦史

“当时的我只当是一次简单的邂逅,但是我的脚不听劝告走向了她,她在微风阳光里,递给了我一束银杏树叶做的手捧花,并且给我了一张书签‘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你看她是在乎我的!她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黑长直,不喜欢当大家闺秀!于是我便受到了她的鼓舞,我剪了短发,终于可以去越野,滑雪,赛车,摩托。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那个女孩了,没想到让我遇上了~我这是情场得意,商场也得意~”

邢莲莲抽了抽嘴角,敢情这还是个单相思啊,但是她还真想象不出来黑长直得白砚宁是什么样子的,摇了摇头把脑子里构想的画面甩掉。

邢莲莲开口疑问“你确定刘特助还记得你吗?毕竟这么多年了,后来你咋不去找刘特助了?”

白砚宁鼓了鼓腮帮子,幽怨地看向了邢莲莲“还不是因为你,你创业要我家愿愿跟你一起吃苦,后来她除了上课都不在学校了,我去哪找她啊。”

邢莲莲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还有一件事哈,你怎么确定刘特助喜欢女生?”

白砚宁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略带傲娇的回答道“因为刘愿从来只带一个耳坠,并且不做指甲,干干净净,她只带无框眼镜。你敢说刘特助不是在勾引我吗,你真没品味,呜呜呜,老婆~”

邢莲莲大惊“思道婆,思道婆!!!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把我给抓了,刘特助会讨厌你呢?”

白砚宁一个急刹车“到啦!”

邢莲莲没有坐稳,咚一声磕到了自己的额头,怒气值上升,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白!砚!宁!!”

白砚宁解开安全带,双手抱胸,耸了耸肩表示“我以为你喜欢刘愿呢,我搞错咯。本来想跟你理论来着,嘿嘿,你不会怪我吧,邢总。”

邢莲莲快克制不住自己的努力,但是一想她可是投资方,只能压下火气“不会呢,白总。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刘特助就在后面呢~”

下车后,白砚宁本想拉住邢莲莲说些什么。奈何刘特助的角度看去,她看见白砚宁的指尖几乎要贴上邢莲莲后颈。

这个姿势太像她大学时见过的、那些躲在楼梯间抽烟的坏女孩,用指节勾住学妹衣领的模样。

“刘特助?”汪宜清的鼻音打断了她的凝视。”你脸色好差,是不是昨晚又改方案到凌晨?”

邢莲莲不想理会白砚宁,招呼着汪宜清和刘特助快步进了餐厅。白砚宁在身上不紧不慢的加大音量说了一声“包厢在二楼。”

“去年秋天你在这里摔碎了水晶杯。”白砚宁突然插话,嘴角勾起懒洋洋的笑,”刘特助蹲在地上捡碎片,掌心划了道口子——现在还留着疤吗?”

刘特助的后背绷紧。这个细节像钥匙突然插进锁孔,她想起那个秋夜,邢莲莲蹲在地上要捡碎片,被她抢先一步握住玻璃渣的场景。掌心的刺痛混着血腥味,而远处的餐桌旁,穿黑色皮衣的女人正举着相机对准她们。

“白小姐对我们的事很清楚?”她终于开口,声音像浸了霜,”听说您上周在中环开画廊,展品都是…人体摄影?”

“刘特助也会看娱乐版?”白砚宁挑眉,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不如现在看看我的朋友圈?上周在巴黎拍的睡莲池,水波纹里有只受伤的蓝蜻蜓——和您掌心的疤很像。”

四人在包厢坐下时,服务生正往青瓷碗里添雪梨汤。邢莲莲把菜单推给汪宜清,余光瞥见白砚宁正把自己的骨瓷杯往刘特助那边推:”你感冒了,喝热的。”

“刘特助,听说你跟白总是校友,有这回事吗?”邢莲莲率先开口问道。

如果刘特助跟白总两情相悦,不仅能解决刘特助的终身大事,更是能加固邢氏和白家的合作。

刘特助的手指悬在菜单上方。白砚宁的手敲击着菜单,无名指根部有枚极小银杏叶簇成花状的纹身,和她大学时义卖的银杏叶捧花一模一样。

记忆突然翻涌——义卖会那天,这个女孩的黑色长发在秋风里微微飘起,有些局促的接过了她的花。

“我在大学比较忙,那个时候也会经常去做兼职,实在是想不起来哪里遇到过白总。”刘愿淡淡的回答道。

虽然白砚宁的出现确实惊艳了她,但是目前正在合作的初期,她不想因为个人感情问题影响邢氏项目进程。

“是三份兼职吗?”白砚宁忽然坐直身子,”图书馆值班、咖啡厅侍应,还有校史馆讲解员对不对?我记得你总穿同一件米色针织衫,洗得领口都松了。”

刘愿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清楚记得某个深秋的傍晚,值班时发现储物柜里多了盒全新的毛线手套,标签都没拆,旁边用便签纸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熊——和眼前人手机壳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白总记性真好。”刘愿稳住声线,”不过当年没什么交集,可能认错了。”

白砚宁忽然起身逼近,抬手勾住刘殊微的西装领口,在对上刘愿惶恐的眼神轻笑:”怎么会认错呢?你左肩胛骨下有颗红痣,游泳公开课课,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白砚宁!”邢莲莲猛地站起,红酒杯被带倒在桌面上晕开红玫瑰般污渍。邢莲莲万万没想到白砚宁的行为如此大胆。

刘愿慌忙扯过纸巾擦拭,白砚宁却趁乱将写着微信号的便签塞进她口袋,指尖划过腰线时故意停顿半秒。

这一顿饭吃的汪宜清和邢莲莲毫无头绪,只看到了沉默的刘特助和开屏的白砚宁。

凌晨两点,刘愿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添加好友申请。头像是张模糊的侧影,逆光里只看得见飞扬的眉骨和衔着烟的唇角,备注栏写着”白砚宁”三个字,尾缀跟着个眨眼表情。

她鬼使神差地点了通过,立刻弹出条消息:”刘特助睡了吗?”

“白总有事?”刘愿迅速打字,指尖在键盘上发颤。屏幕那头秒回:”想问问当年在大学,你还记得那张给我的卡片吗?”

“白总说笑了,”她斟酌着措辞,”当年并不认识。”发送键刚按下去,朋友圈突然弹出新动态。

白砚宁发了张照片,是S大图书馆前的樱花树,配文:”十年前在这里遇见棵会开花的仙人掌,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结果。”

刘愿盯着照片里斑驳的树影,喉间突然发紧。当时是她在负责图书馆的杂物,很喜欢那盆开花的仙人掌,只是后来毕业想带走的时候却发现早就不见了。

手机震动,白砚宁发来私信:”其实我一直记得,你在咖啡厅打工时,总把奶泡打成小熊形状。有次我故意点了十杯卡布奇诺,就为了看你皱着鼻子说’同学喝太多咖啡会失眠’。”

刘愿猛地关掉手机,靠在床头深呼吸。看来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怕自己心动就收不回来了。一夜无梦。

邢莲莲和汪宜清吃完饭后就去了醉人间,不得不说没人管的日子是真的很舒服。她们俩一点都不担心刘特助,毕竟刘特助这么多年恋爱都没谈过,体验一下爱情的甜蜜是好事。

醉人间的包厢里浮着冰酒的冷香,邢莲莲斜倚在丝绒沙发上,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汪宜清一边着急的给邢莲莲续上,一边给自己加着冰块。

“莲莲,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叩门声突兀响起时,邢莲莲正把烟头按进翡翠烟灰缸。推开门的男孩踉跄着摔进来,膝盖在大理石地面磕出闷响,抬起脸时,那双尾梢微垂的狗狗眼让她呼吸一滞,竟是与祁彦八分相似的脸。

“救救我……”少年的白衬衫沾满泥渍,左脸颊有道新鲜的指痕,”有人追我,说我爸欠了高利贷……”他说话时喉结滚动,露出的锁骨处纹着绽放的向日葵。

汪宜清倏地站起身,准备叫保安。邢莲莲却抬手拦住她,目光凝在少年泛红的眼尾:”追债的有多少人?”话音未落,包厢门被重重踹开,三个穿黑夹克的男人闯进来,领头的腰间别着泛光的匕首。

“识相的把人交出来!”男人的刀在灯光下划出冷光,却在看清邢莲莲时猛地僵住。她漫不经心地理了理香奈儿套装袖口,指尖划过爱马仕腕表:”醉人间的VIP包厢,你们闯进来是想上黑名单?”

男人的喉结滚动,显然认出了这位邢氏的当家人。邢莲莲勾了勾手指,汪宜清立刻递上鳄鱼皮手包,她抽出张黑金卡抛过去:”账上有三百万,够不够付他父亲的债?”

少年惊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转瞬又被更深的恐惧取代。追债的男人盯着黑金卡吞了吞口水,虽说只是新贵,但是邢氏地皮的消息已经在京城有了不小的反响。

到底不敢得罪,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包厢重归寂静时,少年正蜷缩在地毯上发抖,发梢滴下的水渍在地面晕开暗痕。

“起来吧。”邢莲莲递过丝质手帕,指尖触到他手腕上的淤青,”叫什么名字?”少年抬头时睫毛还沾着水珠,像只被淋湿的小兽:”傅妄……大家都叫我小妄。”

汪宜清突然蹲下身,指尖捏住他下巴左右端详:”莲莲,他左眉尾的痣和祁彦……”话到一半突然噤声,邢莲莲的瞳孔却微微收缩——那粒浅褐的痣,确实长在祁彦当年被羽毛球砸伤的位置。

“小妄今年多大?”邢莲莲的声音难得放软,傅妄搓着衣角的手指顿了顿:”二十,刚上大二……”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出条短信:”拿到钱就装可怜,跟她回家!”

汪宜清眼尖地瞥见,正要开口,邢莲莲却突然按住她的手。

傅妄慌忙按掉手机,耳尖通红:”是、是同学发来的……”邢莲莲看着他发颤的指尖,突然想起祁彦求婚时的颤抖的手。

“今晚住我那里。”她突然站起身,高跟鞋敲在地面上咔咔作响,汪宜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默默喝着酒。傅妄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受伤了就别硬撑。”邢莲莲转身时瞥见他裤脚渗出的血迹,声音陡然冷下来,”还是说,你更想回贫民窟被追债的打断腿?”

傅妄霎时噤声,乖乖地跟在她身后,垂眸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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