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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傅妄本想跟邢莲莲打个招呼再去上学,但是发给邢莲莲的消息迟迟不见回复,也只好跟着司机和邢莲莲安排的老师去了学校,在上车之前看到了那辆黑色保时捷,指甲没进了掌心,原来如此。

此时的傅妄丝毫没有头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利用这张脸去接近邢莲莲,去挑拨他们的关系,去拿到港口的权限卡。

傅妄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车座上,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

张老师开口询问道“傅妄同学,这次赞助入学的名额,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我看你的履历之前学的是酒店管理,那这次还是一样吗?”

傅妄想了想,果断回答“不,我要学金融管理,并且我想直接到大四学习,我已经自学过了所有课程。”

张老师略显尴尬,但是也只能委婉的提醒“傅妄同学,虽然都是管理专业,但是跨度很大,而且你直接从大四开始读,会不会有些勉强。”

傅妄开口打断“不了,就这个,我能跟得上”

张老师见此,也不再说什么了,默默的在自己的电脑上录入傅妄的信息。

到了学校,傅妄跟着张老师去办理入学手续。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他不经意间看到了郑宁。郑宁穿着简约的白衬衫配蓝色百褶裙,正和几个同学有说有笑地走着。

张老师注意到了傅妄的目光,笑盈盈的介绍“这是郑氏刚认回的千金大小姐,为了当年也来了我们学校。郑小姐可优秀了,两个学位一起修。”

傅妄心中一动,郑氏是港口的主要承包商之一,觉得接近郑宁或许是个接近港口权限卡的好办法。

办理完手续后,傅妄被带到了金融管理专业的教室。当他走进教室,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郑宁身上。教室里的同学也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然插班进来的新生。

郑宁抬头看到傅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傅妄走到她旁边的空位坐下,轻声说道:“真巧,又见面了。”郑宁礼貌性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傅妄一边努力跟上金融管理专业的课程,一边寻找机会接近郑宁,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京郊别墅内,邢莲莲被折腾的已经近乎散架了,祁彦在旁边满意的玩弄着邢莲莲的头发。

邢莲莲没好气的嗔骂“有这么恨我吗?”

祁彦看着邢莲莲潮红的脸,魅惑地开口“是啊,恨你。恨你删我时候的决绝,恨你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恨你….”祁彦喉结滚动“恨你不要我了…..”

邢莲莲看着这个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在自己面前跟幼稚的男孩一样,心里的满足感直线上升,满意的摸了摸祁彦的头“乖,我不会不要你的”

床头闹钟显示七点零五分,是外公雷打不动的早餐时间。

“头发乱得像小刺猬。”祁彦笑着打趣她。

邢莲莲一个翻身,起了床,立马打电话给秦姨“秦姨,外公起了吗?好的,我带着先生马上过来。”

外公的专属疗养楼走廊飘着向日葵与白粥混合的气味,推开门时,老人正趴在窗台上数香樟树的年轮,听见动静便颤巍巍转身,浑浊的眼睛在看到交叠的十指时突然亮起来。

“莲莲瘦了。”外公往祁彦手里塞了把花生糖,糖纸在掌心发出清脆的响,”你们俩啊,得抓紧要个小娃娃,我这把老骨头还想抱抱重外孙呢。”

邢莲莲的心下一惊,婚检报告上的诊断书在记忆里泛着冷光。祁彦的拇指却在这时摩挲她手背,像安抚受惊的雀鸟:

“外公您这是催我们生足球队呢?”他低头咬住她指尖的花生糖渣,温热的呼吸拂过指腹,”莲莲说生孩子太疼,我心疼。”

老人笑得咳嗽起来,枯槁的手拍着祁彦肩膀:”昨晚你来看我,怎么就待了一刻钟?”

邢莲莲正要开口解释昨晚他们在家看老电影,外公却已絮絮往下说,”你穿那件藏青毛衣真精神,好像回到了你刚和莲莲结婚,那个毛头小子的样子……”

邢莲莲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藏青毛衣是祁彦去年生日她亲手织的,可昨夜从浴室出来时,他分明穿着浅灰家居服。

更重要的是,从十一点缠绵到凌晨三点,他们始终在顶楼那间飘着雪松香气的卧室里。

祁彦的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安抚的圈,面上却仍带着温和笑意:”外公是我啦,我前段时间工作太忙了,昨晚刚到就过来了。”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孩子,一直陪我聊天捏腿,看来我没看错人。你还说,马上就给我生个外孙呢,哈哈哈哈哈哈”

“外公该吃药了。”她突然打断老人的回忆,从护工手上接过药盒时,指甲在祁彦手背上掐出月牙形红痕。

老人盯着药盒发起呆,浑浊的眼睛渐渐蒙上雾色,像被揉碎的月光。

离开时祁彦替她拉上拢了拢披肩,她忽然低声自问:”傅妄为什么要冒充你?”

走廊尽头的窗户灌进风,卷着香樟叶掠过祁彦发梢,祁彦也不是很懂。

“昨晚护工说问过秦管家了,看来秦管家听到描述以为是我才放他进去的”祁彦转身望着她,瞳孔里盛着细碎的晨光。

祁彦知道外公是邢莲莲的底线,开口安慰道“没事的莲莲,他胆子还没那么大,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交给我吧。”

邢莲莲叹了口气,眼下她确实对傅妄是谁的人没有头绪,只能作罢,吩咐护工和佣人们仔细进入的人。

祁彦陪着邢莲莲用完早饭,便出门去了时彦集团准备开晨会,走之前还不忘在莲莲的额头留下一吻。

邢莲莲微笑的歪着头,目送祁彦出了门,一如他们当年的日常。秦管家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笑的更加开心了,邢总和先生感情这么好,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邢莲莲继续喝着燕窝,拿起手机给刘特助拨出去电话“刘特助,起床了吗?”

电话另一头的刘特助因为起晚了,正在手忙脚乱的穿衣,一边套鞋子一边夹着手机回答“邢总,我马上要出门了,怎么了?”

邢莲莲听出了她的忙碌,脑补了一下昨晚的情况,马上摇了摇头,发誓以后不能再想这些了,言简意赅的吩咐

“早上十点半,会议室开会,我要看到港口的交通运输路线的规划。下午两点半,清越开会,主要是把智能家居项目的进程再加快一下。”

刘特助顺手拿过鞋柜上的便签,立马记录下“好的邢总,我马上去安排。”

邢莲莲满意的点了点头,挂断了电话,此时碗里的燕窝也见底了。

邢莲莲叫过秦管家“秦姨,让佣人把我的那套红色香奈儿职业套装熨一下,还有擦一下我的红底高跟鞋 。”

秦管家点了点头,立马安排专管衣服的佣人马上去办,并且搭配了一套合适的配件,挂在了邢莲莲床头的移动衣架上。

邢莲莲收拾好以后,便让司机开向邢氏集团。

在京城的高级公寓楼下,刘特助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按着电梯,生怕要迟到,当她打开电梯门,看到的竟然是拿着早餐的白砚宁!

刘特助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确定了不是做梦以后,有些尴尬的把面白藏到身后,走进了电梯间。

白砚宁看着刘愿只觉得可爱,恨不得立马跟刘愿贴贴。

但为了保持人设,沉了沉声音开口“愿愿的早饭可没我给你带的好吃哦,吃我这个,我亲手做的~”

刘愿只感觉有些惊讶“白总,你竟然还会做饭?话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白砚宁骄傲的甩了一下自己的刘海,骄傲的解释“因为我买了在你楼上的房子呀,这样就离你更近了。我的厨艺很好的,要不要来我家试试?”

刘愿背着白砚宁翻了个白眼,但也不敢跟白砚宁起冲突,毕竟她有着一票否定权,只能讪讪地笑了笑,祈祷电梯快到负一楼。

白砚宁看出了刘愿的小心思,玩味的看着她,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白砚宁拉着刘愿的手腕,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大G旁,潇洒的抬手撑在车门上。

此时她们俩的姿势,十分暧昧。白砚宁本就较高的个子,加上单手撑在车门上,不就是壁咚吗,还有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刘愿看着逐渐靠近的脸,以为白砚宁要亲自己,赶忙紧张的闭上了眼,预想中的柔软并没有到来,白砚宁在刘愿的头顶嗤笑了一声。

刘愿慢慢的睁开眼,白砚宁另外一只手把准备的早餐放在了刘愿的手里,然后拉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刘愿上车。

刘愿此时的脸已经红扑扑的像一颗饱满的苹果,连忙上车,还没等白砚宁关上车门,她自己已经极快地把车门拉上了。

白砚宁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路上都在哼着歌,时不时的跟刘愿搭话。刘愿只觉得心脏要跳出胸腔,只是默默的吃着三明治,偶尔回一两句。

车终于开到了邢氏集团的楼下,刘愿迫不及待的想下车,却发现车门没有打开。白砚宁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微微的撑着头,由于穿的稍大领口的针织衫,露出了自己的锁骨,她似乎知道自己很美味。

刘愿咽了咽口水,眼睛不安分的扫过她的耳钉和锁骨,弱弱的询问“白总还有什么事情吗?”

白砚宁只是微微的歪嘴笑,挑了挑眉“刘特助,我早上辛苦做饭还给你当司机,没有报酬吗?”

刘愿本就紧张,听到了这话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整个呆愣在原地,把白砚宁可爱的不行。

白砚宁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撑头的手,大拇指轻轻抚过了刘愿的唇,在刘愿震惊的目光下,按在了自己的下嘴唇上微微摩挲了一下。

“谢谢刘特助,这个报酬我很喜欢。”

刘愿的脑子一片空白,轰隆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连忙打开车门落荒而逃。

白砚宁看着刘愿的背影,只觉得可爱,拉下了挡风板上的镜子,理了理自己的碎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脸红小姐,今晚见~”

刘愿看向手表,已经快九点了,来不及多想就开始忙碌起来,便把早上的事情抛在脑后。

会议室的灯在十点零三分准时亮起,邢莲莲捏着马克杯的指节抵着桌沿,看玻璃门内陆续走进的身影。

市场部王经理,技术组老李,财务部的张姐…….熟悉的面孔鱼贯而入,虽然办公场地变了又变,但是这几年大家显然都不愿离开邢氏。

投影幕布上“港口国内交通运输网络优化方案”的标题正在蓝光里轻轻晃动。

她的目光掠过签到表,在“陈昭”的名字上停顿两秒。这个月第三次项目例会上,这个刚转正的管培生终于争取到八分钟汇报时间——作为港口规划部最年轻的成员。

他昨天还在茶水间被财务总监调侃“领带比人先到三十岁”。

“各位,接下来是支线规划组的新方案。”主持人话音未落,会议室后排传来文件碰撞的轻响。

陈昭抱着牛皮纸袋挤过人群,浅灰西装袖口沾着打印机油墨,领口别着枚褪色的铜质校徽与西装格格不入。

邢莲莲认得那是大凉山某所中学的标志,三个月前她在他的入职登记表上见过同款贴纸。

投影仪切换成青灰色线路图时,邢莲莲注意到他的PPT底色是深棕与墨绿的渐变,像极了某次出差时见过的横断山脉卫星云图。

“常规方案这里不再赘述,”他的激光笔停在川滇交界处,原本规划的高速公路红线旁,突然多出一道蜿蜒的虚线,“我建议在这里增加一条时速80公里的普速铁路支线。”

会议室响起零星的翻动文件声。王经理的钢笔尖在会议记录本上敲出急促的点:“陈工,这段路线穿过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环评成本……”“还有运营效益。”

财务组的张姐推了推眼镜,“绿皮火车的能耗比高铁高37%,上座率预估不足40%。怎么看,都不划算,我不建议。”

陈昭的喉结动了动,从纸袋里抽出卷泛黄的图纸。邢莲莲看见边缘有铅笔修改的痕迹,某处隧道出口画着歪扭的校舍,旁边标着“冕宁县铁厂乡小学”。

“这是我临时调整的方案,”他的指尖划过那道虚线,声音比刚才低了半个调,“这里的孩子去县城中学,要在山路上颠簸七个小时。去年暴雨冲毁便道,有三个初三学生错过了中考。”

马克杯壁传来灼痛,邢莲莲才发现自己攥得太紧。她想起三年前与祁彦在西部支教,看见彝族阿妈背着竹篓在盘山公路上追班车,篓里装着给镇卫生院的草药。

陈昭的校徽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算是明白这枚格格不入的校徽,是为他打气,也是给了他底气。

“但我们的规划原则是‘效率优先’。”技术组的老李敲了敲屏幕上的货运吞吐量分析图,“这条支线会让港口到成都的物流时间增加2.3小时,干线运输成本提升15%。”

他的目光扫过陈昭发白的指节,悠悠的开口:

“小同志,情怀不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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