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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時瑤不是第一次找她麻煩,也不是第一次不顧場合的辱罵她。

徐慧娟每次都當沒看見,有時候還會在裡面和稀泥。

這次時瑤面臨官司了,她開始著急了。

親生的與不是親生的,一目瞭然。

徐詩婉自認為這幾年給予時家的已經足夠償還他們收養她的那二年。

“姑媽,這次我不會退讓了。”

徐慧娟見她油鹽不進,急的不行:“詩婉,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一點兒也不顧及我們之間的那點情分?”

徐詩婉以前還會因為姑媽的偏心而傷心難過,後來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

“你每次都是讓我顧忌情分,那為什麼時瑤找我麻煩的時候,你不讓她顧忌一點我們之間那點兒微薄的情分呢?”

“時瑤比你小,你是姐姐……”

“我只比她大三個月。”

徐詩婉懶得聽她求情,翻來覆去總是拿那點兒微不足道的親情說事。

以前她還會在乎一點兒,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她早已看清姑媽一家的嘴臉。

徐慧娟被掛了電話,轉頭又給斯言打了過去。

斯言與徐詩婉訂婚的時候,時家來了人,也是那時候號碼被時家要了去。

但這幾個月以來,他們一次也沒有聯繫過。

看著手機上屬於徐詩婉姑媽的電話號碼,斯言猶豫了下,按了接聽鍵。

他覺得是徐詩婉跑回姑媽家,見他這麼久沒有去接人,現在知道後悔了,但是又拉不下面子,故意找姑媽來說和。

他漫不經心的打開免提,身子靠在椅子上:“哪位?”

徐慧娟見手機被接通,連忙道:“斯總你好,我是徐詩婉的姑媽,上次你們訂婚的時候,我們見過。”

斯言道:“我知道,時夫人嘛,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他是故意不提徐詩婉的。

徐慧娟拿不準他會不會幫忙勸說徐詩婉。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斯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我家瑤瑤昨天與詩婉鬧了點矛盾,那孩子竟然找了律師來告瑤瑤,現在又不接我電話,我想著你是她的未婚夫,看看能不能幫忙勸一勸,免得讓被人知道了,鬧了笑話。”

斯言眉頭皺了皺,不是說讓去接徐詩婉的。

怎麼與自己猜想的不一樣?

難不成這是另一種欲擒故縱的方式?

“行,我知道了,等她回來,我會跟她說的。”

徐慧娟見他同意,激動的說道:“行,那就麻煩斯總了,要是方便的話,你晚上帶詩婉來我這邊,我做飯招待你們。”

“說起來,詩婉那孩子也許久沒有回來過了。”

徐慧娟自顧自的說著,自認為做的很全面。

卻不知另一邊斯言聽到詩婉不在時家時,整個人的臉色黑了一個度。

語氣更是低沉了幾分:“詩婉不在你們那裡嗎?”

徐慧娟也被問的一蒙:“什麼?你們不是同居了嗎?她怎麼會在我們這裡?”

同時,心裡也開始慌了起來,莫不是徐詩婉與斯言鬧了脾氣,這幾天不在斯家別墅?

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疼的她有點窒息。

這要是不在一起,那斯總還會不會幫忙勸說?

斯言直接掛了電話。

握著手機,手背上青筋鼓了起來。

“真是好樣的,離家出走就算了,竟然敢在外面浪!”

徐詩婉父母雙亡,只有姑媽這麼一個親人,他一直以為徐詩婉這段時間離家出走是去了時家。

要不是今天時夫人打電話過來,他竟還不知徐詩婉如此膽大!

“去查查夫人最近都是住在哪裡的?”

蘇遠之聞言,立馬著手去調查。

很快他返回辦公室,“斯總,夫人在靜安小區買了一處老房子,這段時間也是住在那裡的。”

靜安小區?

斯言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這個小區是在哪塊。

蘇遠之道:“靜安小區是老居民樓,房價很便宜。”

斯言被氣笑了。

“真是好樣的,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呢,好好的斯夫人不做,跑去了那種地方!”

“斯言。”

於憶穿著黑色工裝,踩著黑色的高跟鞋推門而入。

蘇遠之點了點頭,自覺退了出去。

斯言見怪不怪了,自從把於憶安排進自己的公司,她就時常不敲門進來。

他寵溺招了招手。

於憶笑著走了過去,坐在斯言的大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脖頸。

“啪嘰”一下親在了他的臉上。

斯言露出一抹笑,溫柔的說道:“就你調皮,現在是工作時間,難道你想來一段不一樣的刺激?”

“上次不是來過,這哪裡屬於不一樣的刺激了。”

於憶一邊說著,一隻手放在斯言的胸膛上,一點一點的移動。

斯言眼底慾望翻湧,怒罵了一句。

抱著人一腳踹開旁邊休息室的門。

……(此處省略一千字!)

徐詩婉今日加班,下班有點晚。

小區裡有一個停車位,是她搬進來後找物業購買的。

把車子停在專屬的位置,她從副駕駛上把朱意可給她做的烏雞湯拿了出來。

打算晚上熱一熱,湊合一下吃。

走著,走著,突然面前落下一個高大的陰影。

“離開我,你就住在這種髒亂的地方?”

斯言穿著得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眼前的女子。

徐詩婉眉頭皺了皺,這個小區確實比不上斯言的別墅。

但也是花了很多錢買的。

而且這裡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房子。

不用去討好誰,也不用去看誰的臉色,是專屬於她一個人的。

“斯總說的對,這裡的環境確實不適合斯總。”

繞過他從身側走了過去。

手腕卻被一股大力裹住。

身後響起斯言咬牙切齒的聲音:“徐詩婉,你鬧夠了沒?”

“離家出走,你過得並不好,我相信你也感覺出來了,跟我回去,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動不動就耍脾氣,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徐詩婉深吸一口氣,非常認真的看著他,“斯言,我沒有與你鬧脾氣,我是真的打算與你分手!”

又是這句話!

無非是在威脅他,想讓他與於憶斷了聯繫。

現在的徐詩婉一點兒不如之前乖巧聽話的徐詩婉。

斯言眼眸暗了暗:“分手這種話,下次不要再說了,小心玩脫了。”

從高中起,徐詩婉就暗戀他,每次看到他就雙眼放光。

又在於憶拋棄他的時候,對他不離不棄,這樣愛他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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