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言篤定徐詩婉是在玩欲擒故縱,勸說了兩句,見人還是堅持。
掉頭上了旁邊的車子裡。
徐詩婉敲了敲車窗,櫻桃水潤的唇微微張開:“下次過來說這些屁話的時候,麻煩你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真是噁心!”
斯言:…….
難道被發現了什麼?
徐詩婉見他眼神虛晃了下,更加確定他是從於憶的床上過來的。
輕蔑一笑,“髒死了!下次過來找我的時候記得把自己洗乾淨點,我怕被傳染上病。”
斯言心裡的慌亂被徐詩婉的嫌棄覆蓋。
當即火冒三丈:“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
“對,對,斯總說的都對。”
徐詩婉丟下這麼一句不輕不重的話,掉頭往樓道走去。
斯言被發現出軌,並沒有覺得尷尬,反而覺得憤怒。
一拳捶在座墊上。
“好,好,好極了!我等著你回來求我!!”
既然徐詩婉嫌棄他,那好啊,他就等著她回去跪求他。
徐詩婉等電梯時,注意到車子駛出,原本傲嬌的身子軟了下來。
她愛了斯言那麼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就走出來的。
她這段時間一直勸告自己不要去在意,他不值得。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可以做到的。
卻不曾想在看到那抹紅痕的時候,心臟還是被刺了一下。
“徐詩婉沒事的,下次你會做的更好。”
她重新站直身體,不停給自己打氣!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停車位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庫裡南。
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侵略性很強的男子。
黑色襯衫解開了兩顆釦子,白色的皮膚在黑色間若隱若現。
袖口被挽了上去,一雙緊實鼓脹的手臂上有一道鼓起的筋脈。
順著這道筋脈往下看去,骨節分明的指尖夾著一根冒著火星的煙,任由煙一寸寸燃燒著。
鷹隼般的眼眸死死盯著樓道口。
煙霧繚繞間,男子似乎勾了勾唇。
“真是礙眼的存在啊!”
男子嗓音低沉又帶著幾分磁性。
在電梯上升後,男子推開車門邁了下來,也向徐詩婉乘坐的電梯方向走去。
這一晚徐詩婉睡得很香,時家卻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輪換著給徐詩婉打電話。
卻沒有一個能打得通的。
“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她就要與我們決裂,我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把她接過來。”徐慧娟氣的臉色泛紅。
時成坐在一邊,眉眼低沉,“好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最關鍵的是讓她撤訴!”
“我也想啊,但是那個白眼狼她不接我電話,還把我們拉黑了。”
時成抽了一根香菸接著又抽了一根。
難道他的女兒就要被毀了嗎?
徐慧娟這個時候突然想到女兒那次是跟王少一起出去的。
“要不我們打電話給王家,看看王少能不能幫一幫瑤瑤?”
時成是知道王少這個人的,紈絝不正幹。
唯一的優點就是他們這一脈是京市王家的分支。
俗話說的好,大樹下好乘涼!
時瑤跟他交往,他是支持的。
“行,那你打過去探探口風。”
徐慧娟見丈夫同意,立馬查了號碼撥了過去。
是王家老太爺接的電話。
“喂,我是王傳軍,請問你找誰?”
徐慧娟一聽是王傳軍接的電話,緊張的看向丈夫。
時成恨鐵不成鋼的把電話拿了過來。
“你好啊,老爺子,我是時家的時成。”
“時家?”
王傳軍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這個時家是哪一脈的。
他轉頭問了下旁邊坐著的兒子。
王少的父親解釋道:“是幾年前新起的,家裡主要做運輸行業。”
王家是大家,對於這種最新起來的小家族不是很看好。
王父接著道:“明兒的事情就是與他們家的女兒有關。”
王傳軍聞言,徹底明白了過來。
原來他的孫子是因為時家的女兒才得罪了宋家那位。
臉色肉眼可見難看了起來,語氣低沉:“哼,我還沒找上你們時家呢,你們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時成有一瞬間的懵逼。
什麼情況?
經過一番詢問,時城才得知女兒沒說完的話,原來這件事中還有王傳軍孫子在內。
而且還是她女兒先得罪了人家,他的孫子是被連帶的。
並且王傳軍揚言要是事情解決不好,會出手打壓他們時家。
時成掛了電話,半天沒反應過來。
徐慧娟一心希望女兒沒事,著急的很:“怎麼樣啊?”
時成用力捏著手機,“嘭”的一下摔了出去。
“我們時家都要被你的好女兒害慘了!”
徐慧娟被嚇了一跳,聽時成這麼說,發覺事情走向不太對。
細問之下,才得知女兒沒有說實話。
她拉著丈夫,不讓他去找女兒算賬。
“這件事交給我,我會給你個交代的,要是我處理不好,你再出面行不行?”
眼下只能這麼辦了,徐慧娟畢竟是徐詩婉的親姑媽,要是她親自去祈求,徐詩婉未必不會不給這個面子。
勸走了時成,徐慧娟連忙去敲了時瑤的房門。
“瑤瑤,你跟媽媽說實話,你到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王家也被你連累了?”
時瑤一聽王家也被起訴了,渾身都開始泛起隱隱的疼痛。
那天被丟出酒店後,王明就開始對她拳打腳踢。
非說是她害了他!
那個時候,她還覺得王明是在大驚小怪,現在聽母親這麼一說,再聯想到那隻獨一無二的手錶。
她心裡也開始害怕了起來。
房門打開,一把拉住徐慧娟的手:“媽媽,你一定要幫我啊,我不要被起訴 !”
徐慧娟見女兒這般驚慌失措的樣子,心疼極了。
決定明天帶女兒去找人當面談一下。
徐詩婉今天要去送一套剛做好的簪花髮簪。
地址與姑媽家所在的別墅是一個地方。
她開著車往別墅裡進,徐慧娟開著車往外出。
時瑤覺得對面的車很眼熟,“媽媽,那是不是徐詩婉的車牌號?”
徐慧娟一看,還真是。
使勁按了按喇叭。
徐詩婉並沒有停下車子。
直接從他們車子邊開了過去,速度不減反增。
時瑤趴在車窗上,使勁喊了幾聲,吸了不少尾氣和灰塵。
氣的不輕:“媽媽,你看看她,明明發現了我們,卻還是不理我們,當初你就不應該把她帶回來,就應該讓她住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