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深站的筆直,興致勃勃的聽著自家老爹的演講,聽著聽著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剛開始以為是不認識自己的知青好奇,等了一會,發現這道視線依舊在落在自己身上。
怎麼回事?是誰這麼盯著自己。
好奇轉頭望過去,正好對上了魚林晚的視線,兩人對視了幾秒,魚林晚後知後覺被抓包了,尷尬的眨了眨眼睛,若無其事的轉過頭。
跟沒事人似的。
反而路雲深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女知青這是看上自己了?
想到老爹跟自己說的話,叫自己離村裡的女知青遠點,說有些女知青不想幹活,就另闢捷徑找人幫自己幹活。
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就出賣自己的色相。
難道剛剛的女知青是想勾搭上自己,讓自己給她幹苦力,不,不行,自己可不能上當。
他可是根正苗紅的上進青年。
魚林晚不知道這個男人內心想了這麼多,把自己想的這麼茶。
她只是感覺這個男人很是特別,讓她感覺他跟這裡格格不入。
於是多看了幾眼。
村長終於演講完了,再不完魚林晚感覺自己都要犯困了,她可從來沒有好好這麼乖乖站這麼久過。
直到鋤頭髮到自己手上,才感覺真的要下地幹活了。
白冰冰他們也看著手裡的功夫愣了愣神,第一次這麼新奇。
村長看他們還在發呆,“咳,你們先跟著他們下地試試,看看自己先適合幹哪樣?”
頭疼的交代了幾句。
魚林晚跟在他們後面慢慢走到了田地裡,這是要除草。
村長媳婦趙小蓮看他們不會用,就走過來親自教他們。
直到魚林晚這裡,她眼神亮了亮,這麼俊的姑娘,白白嫩嫩的,這於心不忍啊,家裡養的真好,怎麼捨得讓她下鄉來幹活啊?
“大娘,怎麼了?”魚林晚不解,她看自己的眼神怎麼這麼奇怪。
“呃,沒事,丫頭,你下次記得把自己遮嚴實些,這個帽子你先戴上。”說著就把自己的草帽給她戴上。
這大太陽,不得把她曬傷。
突然的關心暖意瞬間讓魚林晚心裡感覺怪怪的,這大娘心腸還怪好的。
“這樣除草,剛開始慢慢來就行,別太著急。”說著一把手慢慢教。
等他們都學會了,才離開幹自己的了。
魚林晚站起身掃視了下,發現剛剛自己偷看的男人也在田裡幹活,他似乎就是本村裡的人。
幹活麻溜的很。
不一會就看到他脫了上衣,精瘦有力的腹肌太有吸引力了,看到某人發現了自己,頓時臉頰通紅。
完蛋了,自己又被抓包了。
自顧自的趕緊低下頭幹活。
還真別說,這個男人長得很具有攻擊性,跟她見過的男人不同,眼神深邃銳利,渾身散發著野性的光芒,像一頭狼崽子似的。
隨時準備攻擊。
神秘莫測危險至極這是他給她的感覺。
這類人雖然很吸引人,但不能招惹,除非準備把自己搭上。
幹了不到一刻鐘,魚林晚感覺自己的手受不了了,鬆開手,發現手心已經紅了。
一旁的白冰冰看到她停了下來,走過來,關切的問,“怎麼了?晚晚,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去旁邊歇會,等會我幫你一起幹。”
“呃,這才幹一會,就去休息不太好吧?”魚林晚看沒人休息,就連黃真珠也是鉚足了力氣幹過。
已經跑到自己前頭去了。
只有看著柔弱的白冰冰跟自己在一條水平線上。
“沒事的,身體最重要,還是我陪你一塊吧。”說完白冰冰把鋤頭放下,拉著魚林晚走向一旁的大樹下。
看著她們倆的動作,正在幹活的黃真珠都笑了,“你們倆真不是來搞笑的,果真是千金小姐,幹不來活。”
其他知青聽到動靜紛紛回頭,看到樹底下躲太陽的兩人,也是無語了。
村裡人見狀紛紛皺眉,但也沒人多話,這倆丫頭長得讓人愛憐,趙小蓮怕人說閒話,“那倆丫頭肯定沒幹過活,累了,休息休息挺正常的,大家寬容些。”
“呃,對,對,她們細皮嫩肉的一看家裡養的嬌慣,一時不適應也正常。”村裡熱心腸顧大嬸也跟著開口。
村長看到了,走了過來,看了看魚林晚和白冰冰,這兩人幹了兩下活,就曬得小臉通紅的。
白冰冰不好意思,站起來有點心虛,“村長,我現在就去幹活。”給了魚林晚一個眼色,貓著身子下田了。
魚林晚接受,但並沒有行動,看著皺著眉的村長,“那個村長大伯,我實在幹不動了,你看,我的手都快要破皮了,要不我請人幫我幹活吧?”
“請人?”路永平第一次聽人這麼說,還能這樣嗎?
“對啊,我出錢請人,這不也一樣嗎?您看我的小身板,壓根不是幹活的料,我有錢,可以請人幫我幹活,這樣不是兩全其美。”
她既能得工分,幫她幹活的人還能賺到錢。
距離近的人聽句話,有人動了心思,他們都是本土村民,除了幹工分,壓根掙不到錢,要是能幫人幹活,還能賺錢,那也挺好的。
看到有人紛紛看這裡,活絡起來,村長路永平頭疼似的嘆了口氣。
原本他是想讓她先下田做做樣子,幹兩天,然後給她分一個輕鬆的活,好讓她偷懶,誰知她一來就給了他一個這樣的驚喜。
這丫頭壓根就沒想幹活。
看村長眉頭皺得都能變成蚯蚓了,魚林晚試探的開口,“村長大伯,行不行啊?您看,就算我幹活也是拖後腿,還不如?”
“咳,那這樣,你問問看,誰願意幫你幹活?還有你能一直出錢,總不能一直請人吧?”這丫頭錢花不完嗎?
“呀,村長大伯,您同意了啊,那行,我就自己來問?”魚林晚開心的笑了笑。
這麼快同意了,她還以為自己得裝模作樣幹活呢?
在田地裡掃視了一圈,發現有幾人好奇的看向她。
正準備走過去問,突然發現某男人邪魅的笑了笑,這是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