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譽清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同時對蘇若水的行為更為不滿。
為了一個啥也不是的小白臉,自輕自賤。
“蘇小姐,你這樣做不合適吧?我來南濱之前,你爸答應了將你許配給我。”
他眼神透著一絲戲謔,直勾勾的盯著蘇若水那張俏臉,無視一旁的秦言。
蘇若水輕輕一笑:“我的婚姻,不需要我家人安排~”
“呵,你們蘇家如今在京都的地位岌岌可危,你若是真嫁給一無是處的男人,應該清楚後果…”葉譽清直接攤牌。
秦言對於這樣的嘲諷早已習以為常,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總覺得自己這個擋箭牌沒起到什麼作用。
蘇若水沒理他的威脅,轉頭看向秦言,盈盈一笑,眼神盡是柔情:“過不了多久,我老公就會帶我回京都,我相信他一定能讓你們心服口服的。”
此話一齣,不光是秦言懵了,連葉譽清都愣了幾秒。
蘇若水古靈精怪,聰明伶俐,雖然很少參與商界事務,但絕不會拿蘇氏集團的命運來開玩笑。
他再次看向秦言,努力的回想著秦言這個名字,再次確認秦家沒有秦言這個人。
收回思緒,他儒雅伸出手叫來服務員點菜。
“秦言對吧?”他翻看著菜單,看也不看秦言,“你知道在這裡吃一餐飯多少錢嗎?”
說實話,秦言真不知道,以往就算和蘇婉寧一起出來吃飯,也不是他付錢。
想起蘇婉寧,不禁有些失神,他喝了一口白開水,淡淡回道:“不清楚…”
葉譽清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回答,將菜單合上,對服務員說:“最貴的五個菜,來一份。”
接著看向秦言,語氣傲慢,帶著一絲嘲諷:“那你應該知道,蘇小姐這樣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
秦言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哦,然後呢?可她現在是挽著我的手,而不是你…”
葉譽清嗤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蘇小姐養的一條狗罷了!”
蘇若水居然沒發火,反而捂嘴咯咯笑了:“葉少好威風呀,有些話,我勸你還是少說些好,否則…不光是你,就算是京都沈家,也救不了你…”
葉譽清眉頭皺起,太反常了,這是蘇若水第二提醒,再加上他剛才的話,蘇若水居然還能笑出來。
不對!他好似猛然想到什麼一般。
葉譽清看向秦言,瞳孔驟然緊縮,心中瞬間驚濤駭浪,喉結一陣滾動,恐懼的盯著秦言那張臉。
顫抖著聲音開口問道:“你,您在南濱待了幾年?”
秦言如實回答:“五年吧。”
葉譽清猛地站起身,酒杯被打翻,紅酒浸透雪白桌布。
像…太像了!
五年前那場意外後,秦家幾乎翻遍京都都沒找到的屍體,此刻竟活生生坐在他面前!
葉譽清的表情瞬間精彩紛呈,秦家大少秦宇當家庭主夫?!
並且是在一個不太起眼的蘇家?這不得不讓他震驚。
“葉先生這是怎麼了?”秦言淡然一笑,風淡雲輕的樣子,像是不把一切事情放在眼裡。
蘇若水看見葉譽清的反常,若有所思。
“老公~葉少可能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呢!”
她小鳥依人般的將頭靠在秦言肩膀,眼神微微眯起看向葉譽清。
此時,葉譽清完全沒有心情搭理蘇若水的撒嬌媚態。
他平復一刻心情,發現根本平復不了一點,旋即紅潤的臉上轉為慘白,後悔莫及剛才對眼前男人說出的無禮之言。
他渾身好似都在顫抖,抑制不住那個可怕的想法,臉上盡是恐懼與悔恨。
突然,那種求生欲奇妙的打開了他的思緒。
秦宇,好像並沒有生氣?
“秦…秦少…”他戰戰巍巍的開口道,“我…能坐下嗎?”
秦少?秦言的頭猛然一陣抽痛,讓他眉頭驟然皺起。
完了,我要死了!這是葉譽清看到後心中的第一反應。
他雙腿發軟,暗自發誓,如果秦言再給他一個凌厲的眼神,他會毫不猶豫的跪下來道歉。
“葉少說笑了,你請客當然可以坐。”秦言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葉譽清聽後,如臨大赦,整個人彷彿重獲新生,小心翼翼的坐下。
難道姐夫真是那人?蘇若水將剛才的一切看在眼裡,她早有心理準備,但同樣震驚無比,同時心中湧現出濃濃的甜蜜。
不過見他似乎頭疼又犯了,不免有些擔憂的問道:“姐…老公,你沒事吧?”
秦言猛地站起身。
葉譽清本就如坐針氈,此時見狀噌的一下跟著他站了起來,雙膝一軟正要撲通跪地,秦言開口了。
“我去趟洗手間。”
秦言無語的扶著額頭。
“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們先聊,我馬上就回。”說完向著洗手間方向走去。
葉譽清終於呼出一口氣,心情如過山車一般刺激。
他再次坐了下來,此時完全沒有之前的傲慢,看向蘇若水的眼神都變的恭敬起來:“蘇,蘇小姐,您怎麼不點和我說啊?”
蘇若水輕輕一笑:“葉少的變化有點大呀,你這是怎麼了?”
“你明明知道他是秦少,不提前告訴我,我以前對蘇小姐也不差啊,這麼戲弄我,會出人命的。”葉譽清臉上堆滿笑容。
蘇若水微微嘆氣:“唉,葉少,誰說他是秦少了?”
“什麼意思?”葉譽清愣住了。
“字面意思咯,他如果是秦少,你已經死八百次了,怎麼可能還坐在這裡和我約會呢?”她故意將約會二字說的大聲。
確實,雖然很像,但不能確定。不過給他一萬個膽子,他現在也不敢以身試險。
他笑呵呵的回答:“蘇小姐真會開玩笑,我和你是好朋友,一起吃個飯而已。既然不是秦少,那就好,否則…”
蘇若水心裡偷笑,若無其事的說道:“不用擔心啦,我老公是個木頭,他五年前就失憶了!”
“什麼!”葉譽清大驚失色,剛才落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他如喪考妣,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
如果秦言恢復記憶,那今天這件事…
他不敢再往下想,旋即激動的哀求著蘇若水:“蘇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放心,只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我保你無事。”
……
與此同時,秦言來到洗手間,他的頭如針扎一般,隱隱刺痛。
“這個包真漂亮啊!蘭蘭,這是你老公給你買的嗎?”
此時,洗手檯梳妝鏡前,兩個少婦正在交談。
“徐峰那小氣鬼怎麼會給我買這麼貴的包!這包差不多百萬塊呢。”
蘭蘭提著黃色的小包,在鏡子前擺弄著姿勢。
這人正是徐氏集團徐總徐峰的妻子。
“難道是…你的情人何總監,何景琛給你買的。”另外一個女人滿眼羨慕。
蘭蘭嗔怪一聲:“難聽死了,什麼情人呀,那是我的合作伙伴…”
“嘖嘖,合作伙伴需要大半夜在床上交流嘛~”
“你個小浪蹄子,找打是不是…”
蘭蘭扭動著腰肢,追打著那女人小跑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