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剩下的話顧斯延難以啟口，他視線往下看了看，從心裡由衷的希望溫羨能懂他。
溫羨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她裝作看不見也裝作沒聽懂。
顧斯延沒辦法只好走出來，他站在洗漱臺前，從下面的櫃子裡拿出內衣的專用洗衣液，水龍頭被他打開，水不停地往外流。
他擠出洗衣液在手心，細緻緩慢地揉搓躺在他手裡的那一小塊布料。
白色泡沫越搓越多，綿密細膩，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在空氣裡散發開來，甜甜的，像一頭扎進了冬日裡開滿山茶花的花園裡。
溫羨上前兩步朝他靠了過去，伸手，轉瞬之間，顧斯延整個人忽然變得緊繃起來，他揉搓衣服的手停止了動作。
“繼續洗。”溫羨湊近在他耳邊說話，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輕輕掃過，帶來一陣似有似無的癢。
鏡子裡顧斯延的雙眸變得深邃起來，朦朧的水霧中，流水潺潺，掩蓋了外界的一切聲音，他聽見自己一下又一下鼓動的心跳。
砰！
砰砰！！
砰砰砰！！！
顧斯延的心跳隨著溫羨的貼近悄然加速，彷彿有股電流躥進他的體內，撞擊著他的胸膛，給他帶來無盡的歡愉。
“噗通”一聲，衣服掉進蓄滿水的面盆裡，水花濺起，滴滴水珠落在淺灰色大理石臺面上。
男人大手握在女人纖細的手腕上，制止她繼續往下作亂。
溫羨抬眸看他，問的理所當然，“怎麼了？”
不行，還不行，再忍忍。
顧斯延強壓下身體裡那抹橫衝直撞的躁動，解釋道，“我身上都是水，你靠的太近會把衣服洇溼。”
“那已經溼了怎麼辦？”溫羨促狹一笑，原本精緻嫵媚的五官越發明豔起來。
她身體微微後仰，顧斯延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果然，她身前的衣服已經被洇溼，某些地方的布料像黏膩地八爪魚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雪白的襯衫襯的女人的膚色更加白嫩細膩，鬆鬆垮垮的襯衫套在她身上。
襯衫領口的扣子松兩顆沒扣，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亦能窺透她鎖骨下獨有的另一番風景。
以及那兩抹淡淡的粉色在雪白的襯衫上極為惹眼。
顧斯延當即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畢竟那裡是他吃飯的地方。
頭頂上暖色燈光灑下，籠罩在兩人身上，昏黃而又曖昧。
兩人的位置離得極近，身體幾乎挨著身體。
男人能清楚地看見女人白嫩臉蛋上的細小絨毛，綿軟細膩，那一根根絨毛像是扎進了他的心底，不斷地撓著他那顆炙熱躁動的心。
顧斯延一點一點地朝她靠近，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而那雙漆黑如墨的般雙眸裡卻透著一股近乎痴迷的愛意與慾念。
“阿羨。”他叫她，聲音暗啞磁性帶著一絲難以自抑的顫抖和興奮。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溫熱鼻息盡數吞灑在對方的臉上。
顧斯延的手握在女人纖細柔軟的腰肢上，反覆摩挲，“可以嗎？姐姐。”
“我很想你。”
“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你。”
男人眼眶微微泛紅，帶著一絲乞求的眼神望向女人。
就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有人給他餵食，他吃過一次覺得很是美味，晃動著身後的大尾巴，滿臉殷切的期盼著主人能把自己帶回家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