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羨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顧斯延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溫羨沒明確拒絕，那就算是默認可以。
檯面很涼，顧斯延從櫃子裡拿出一條幹淨的浴巾鋪在大理石臺面上，她被他抱起坐在浴巾上。
男人勁瘦的腰身擠在她的腿間，他把溫羨緊緊扣在自己的懷裡，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蹭啊蹭地。
“求你了，就一次好不好？”
“幫幫我，好不好？姐姐，求你了。”他在她耳邊低語。
語氣滿是委屈，請求。
他微涼柔軟的唇輾轉流連在她的脖頸處。
溫羨沒說話。
顧斯延知道她這是同意了。
只要她沒說出拒絕的話，那就代表她同意。
他單手撫住她的臉，從她的眉梢眼角一寸寸吻了下來，目光深邃而熾熱。
在觸及到她的唇角時，男人停下了動作，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繼而低頭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吻的很兇，像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從天空傾洩而下，打得人措手不及。
溫羨整個人被顧斯延抱在懷裡，他抱的很緊。
女人柔軟的軀體被男人緊緊扣在自己緊實的胸膛裡，那力道就感覺像是要把她揉碎塞進自己的身體裡面，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氣息交纏，浴室裡的溫度不斷攀升再攀升，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在燃燒著，沸騰著，嘶吼著，悶得令人窒息，一發不可收拾。
……
晨光穿過雲層灑滿大地，窗外的光線變得明亮起來，這座城市也漸漸甦醒起來，汽車的鳴笛聲和鳥叫聲相互交織揉雜在一起。
公寓裡，男人抱著體力耗盡的女人從浴室裡走出來。
臥室的床早就變得凌亂不堪，房間裡瀰漫著兩人融合在一起的氣息。
顧斯延動作輕柔地把溫羨放在床上，又扯過毛毯輕手輕腳地蓋在她身上。
他看著溫羨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害怕她著涼，又替她攏了攏毛毯。
真好啊！他感嘆。
直到此刻顧斯延才有了實感，虛空的心在被一點一點填滿。
她回來了！
她是真的回來了！
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回來，以後她都只能留在他身邊。
顧斯延掀開毛毯側身躺下，而溫羨，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就躺在他身邊，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顧斯延把溫羨抱在自己的懷裡，他的手環繞在她的腰上，而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嚴絲合縫，誰也侵入不進來。
在閉上雙眼的前一秒，顧斯延想：他的生日願望終於實現了。
自從溫羨離開後，他每年生日許下的願望都是希望溫羨可以回來，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而今天，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
阿羨，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讓你離開我了。
***
韓沛汶昨晚一到家給顧斯延發了信息，顧斯延是中午睡醒回他的。
幾乎是信息剛發過去的同時那邊就彈了一個視頻電話過來，好在清晨他休息前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顧斯延走出臥室輕合上房門，把視頻通話轉成了語音通話。
“嗯？”韓沛文眼一眯跟個大聰明似的在電話那邊說了四個字，“你有情況？”
顧斯延沒接他話茬，轉而問他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
韓沛文問他為什麼昨晚值夜班，如果他沒記錯，原本值夜班的應該是之前帶顧斯延的師傅，叫高麗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