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有點事回老家了,叫我幫她頂個班。”
“這樣啊!”韓沛汶似是在自說自話,很快又道:“晚上去喝酒順便擼點兒串唄,有點饞了。”
顧斯延拒絕,“今晚沒時間。”
韓沛汶有提議,“那明天?”
“明天也沒有。”
“嘿~”韓沛汶不樂意了,“阿延,你故意玩我呢,你別忘了我可是知道你的排班。”
“是真的,我沒騙你,是真的沒時間。”
“沒有時間?”韓沛文才不信他說的鬼話,直接拆穿他,“你不是今天和明天休息兩天嗎?”
滬城管制是按照上二休二來排班的,人的神經在長時間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是會出問題的。
為了減輕管制員的工作負荷,保證他們有一個良好的工作狀態,公司規定他們每週工作時間不得超過四十小時。
這時候就會有人說了,這工作簡直不要太爽,但這僅僅只是我們聽到的一部分。
有時在機場繁忙的時候,他們也會被安排上副班,還有可能會在他們休息時讓他們參與培訓或者參加會議再進行考核。
都沒時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韓沛文問他,“公司安排你們培訓會議了?”
“沒有。”
“那你怎麼沒有時間?”
現在滬城機場雖然忙但管制員人手充足,公司很少要求他們上副班。
“家裡有事。”顧斯延跟他打馬虎眼,現在這件事還沒到能和韓沛汶說的階段,
“對了,你知道我們公司轉來一個女機長嗎?”
顧斯延抬眸看了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問她,“怎麼了?”
“我剛剛才知道她和魏書記有點關係。”電話那邊的韓沛汶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就好像怕被別人偷聽到似的。
顧斯延問:“什麼關係?”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們說溫機長是魏書記的私生女。”
“這次能從瑞士航空調回來也有魏書記在裡面暗自操作的原因,你知道嗎?還有說得比這更過分的,他們說溫羨是魏書記養在外面的……”
“阿汶。”顧斯延突然出聲打斷他,語氣冷冽,“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是非了。”
“……”
韓沛汶知道顧斯延不是個喜歡管閒事的人,之前上大學就是,可他這也沒說什麼,就是把他從別人那裡偷聽來的話告訴他,誰知道他反應竟然這麼大。
“阿延,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吧,公司裡面有些人的嘴……”
韓沛汶話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阿延,你不對勁。”
“你和溫羨認識?”他問。
顧斯延也沒打算瞞他,“你應該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是讀高三那年才來到滬城的吧。”
“當然記得,我記得你當時和我說的是你和雲樺阿姨是寄住在她好友的家裡。”
“莫非……莫非那個人是……”
“是她的母親。”顧斯延靠在沙發上,頓了許久而後緩緩開口,“我母親的那個朋友就是溫羨的母親周殷阿姨。”
周殷這個名字韓沛汶是聽過的,也曾是東航的一位女機長,只不過後來……
“那你和溫羨……你們……”
韓沛汶再心大也不是個傻子,從剛剛顧斯延的反應來看,他嚴重懷疑溫羨就是顧斯延心底裡不可言說的那個人。
“她該不會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那個……你之前出國也是因為她?”
“是的,出國為她。”
“我愛那個女人也是她。”
只有她。
從來都只有她,只有她一個。
“那她……”韓沛汶沒再繼續說下去,從顧斯延的那些反應來看,他隱約也能猜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