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分?
盛栩栩聽到這句話時,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的位置有點不舒服,是藥性還沒徹底褪去嗎?
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墨慎川見她發愣,還以為是因為他自稱二人為夫妻,她不願意聽。
“栩……盛姑娘?”
他試探想要喊她名諱,但沒得她同意,最終還是沒喊出口。
這麼生疏?
盛栩栩有點落寞,但還是理解,微笑道:“王爺不必這麼客氣,您要不介意可喚我栩兒……”
“咳咳咳——”
墨慎川聽著都耳根發燙,更是有點叫不出口,嗆到咳嗽起來。
她還以為是墨慎川身體不舒服,自己太急了,便解釋道:“王爺雖然我們已經成婚,但我不會對您有任何越舉的動作,還請您放心。”
墨慎川聽著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傷感,接著又看向與自己保持距離的盛栩栩,問道:“昨日的事,你不打算和我解釋?”
“是。”
盛栩栩如實的將昨日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講述給他聽,其中提到自己不知何時被下藥,以及那三個混混的欺辱時,她因害怕攥緊了衣角。
墨慎川察覺,“你可知道幕後之人?”
她從自己得袖中將盛煙煙的香囊拿出,確定的說:“我知道!”
墨慎川起身,淺淺微笑道:“本王帶你抓了去。”
他……這是要為我撐腰?
原來有人撐腰是這種滋味!
盛栩栩笑的開朗,“好!”
墨慎川已換好一身玄色錦袍,衣袍上繡著栩栩如生的白澤,正揹著手微微仰頭站在門口等他的新婚娘子。
“喔喔喔——”
一聲響亮的大公雞打鳴聲嚇到了不遠處的盛栩栩。
“王爺,我們今日回盛家為何要帶著大公雞?”
墨慎川微笑看向她,卻沒說話,邁步往馬車上走。
盛栩栩疑惑的歪頭看他。
秋月小聲在她耳邊解釋道:“昨日是盛煙煙替你坐花轎和王爺替身拜堂的。”
替身?
難道……是這隻大公雞?!
她看著趾高氣揚的大公雞和祁王殿下還真的有點像,沒忍住的偷笑出聲。
墨慎川走到馬車旁,喊了她一句,“栩兒,上車。”
盛栩栩一把抱起大公雞,高興的跑過去,“王爺,我來了!”
一路上,墨慎川都在閉目養神,聽秋月偷偷告訴她,昨晚是他衣不解帶的又是冰桶又是喂藥的照顧了一夜,盛栩栩有點內疚。
她是來報恩的,但到現在一直都被墨慎川照顧。
盛府。
她與墨慎川剛下馬車,盛父盛母帶著家裡人連忙出來迎接,那巴結的模樣是盛栩栩從未見過的。
盛母更是拉著她的手各種寒暄,要不是頭痛到爹爹和大哥哥的對話,她恐怕就真要信了盛家著伏低做小的巴結了。
一直坐在下面的盛煙煙突然在眾人沉默喝茶時開口,帶著諷刺道:“姐姐昨日成婚好熱鬧,街上的眾人都在議論姐姐與大公雞拜堂了呢,不知道祁王殿下的身體好些了?”
砰!
盛栩栩將茶杯怒摔桌上,收起臉上笑容,怒聲教導,“大膽,你一個姑娘家居然敢妄議祁王殿下,盛家是覺得出了一個少府少監都可以不把祁王放在眼裡了?”
小兔會咬人了?
墨慎川看似品茶,實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坐在那裡替她撐腰。
盛煙煙還要反駁,卻被盛父怒咳一聲攔住,轉頭又笑臉相迎道:“王妃說的是,煙煙從小驕縱慣了,還請王妃莫要怪罪。”
果然找棵大樹好乘涼,盛家這幫子還真是看人下菜碟,不過後面的菜恐怕要辣的他們下不去口。
盛栩栩拿起王妃的氣焰,只是抬手卻為看盛父一眼,“無礙,本就是妹妹替我上轎,與大公雞拜堂的也是妹妹,這不……我與王爺思索一番,還是決定將大公雞給妹妹帶來,怎麼說也是妹妹拜過堂的,也不好殺了吃了,還是妹妹自己做主吧。”
秋月就一臉驕傲,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一次,她抱著大公雞直接嫌棄的交到了翠蓮手裡,此刻翠蓮和盛煙煙怕的直叫,卻也不敢鬆手,這畢竟是祁王和王妃賞賜的‘相公’。
盛煙煙委屈的躲在二哥哥身後,嬌嗔了一句,“姐姐就這麼厭惡我,恨不得我去死嗎?”
盛父盛母顯然沒有想要阻攔的意思,這是故意為之,他們是在等墨慎川出手。
但這點小事兒,輪不到他出手。
盛景夜立刻將盛煙煙護住,忍不住怒氣就指著盛栩栩罵道:“盛栩栩你別以為你成了親就了不得了,這是在盛家我看誰敢欺負煙煙,快給煙煙道歉!”
可惜,那個沒腦子的盛景夜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