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晚上,家宴開始,父親舉著酒杯興奮地向眾人說道:“長澤馬上要成親了,我名下的田產鋪子全部都由他來繼承。”
沈長澤聽後滿臉欣喜。
母親憤憤不平地開口,“那長戎呢?他馬上也要成親了。”
父親不假思索地說道:“長戎入贅的是固寧將軍,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難說,就不要浪費財產了。”
儘管早知道我在父親的心中,連長兄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可真的聽到他不拿我的性命當一回事,我的心還是止不住的難過。
聽到這話,母親眼眶通紅要上前理論,我拉住她的胳膊,“娘,算了,他們的任何東西我都不需要。”
家宴進行到一半,楚惜雪一身華服的驚豔出場。
當著眾人的面,她拿出一個通體碧綠、觸手生溫的玉佩送到沈長澤面前,“阿澤,這個玉佩送你,慶祝你康復。”
沈長澤兩眼放光的落在玉佩上,假意推脫道:“惜雪,這也太貴重了。”
楚惜雪直接將玉佩放在他的掌心,“任何東西都不及你在我心中珍貴。”
有眼尖的人認出這是公主府,駙馬的專屬玉佩。
“這玉佩代表駙馬的身份,送給了大少爺,那二少爺怎麼辦?”
“大少爺和公主情投意合,現在大少爺已經康復,這駙馬的位置自然是物歸原主了。”
“那二少爺豈不是要被退婚?”
不想再聽眾人的議論聲,我獨自退出宴席,來到後院之中。
可不想沈長澤也在我後面,跟著走了出來。
月光下,他擺弄著腰間佩戴的玉佩,看向我不屑說道:“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你想趁著我神志不清的時候偷走,簡直是做夢!”
他錯了,這一世我不想再碰關於他的任何東西,我只想靜靜地看著他自取滅亡。
“爹已經告訴我了,你馬上就要入贅給冷麵絕情的女將軍了。”沈長澤輕嘆一聲,“想到以後就不能以欺負你為樂了,還真是可惜。”
不想再跟他過多糾纏,我直接轉身就要離開。
可沈長澤卻突然拉住我的手腕,隨後整個人縱身跳入一旁的池塘中。
“救命啊!救命啊!”
他的呼救聲迅速引來了眾人。
楚惜雪率先衝過來,直接跳入池塘之中把沈長澤救起。
沈長澤靠在她的肩頭,委屈巴巴地說道:“我看弟弟不高興,想過來勸解他一番,可他卻直接將我推入水中。”
不待我解釋,楚惜雪就抬腿一腳將我踹入池塘之中,隨後抱著沈長澤離開。
我如落湯雞一般在水中掙扎半天才上岸。
父親也聞訊趕來,抬手便給了我一巴掌,怒斥道:“心思如此歹毒,連同胞兄弟都不放過,去給我跪祠堂靜心悔過,誰若求情一併處罰!”
我捂著紅腫的臉頰看向母親搖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
祠堂中,母親在一旁默默流淚,“長戎,都是母親害了你,你父親不喜歡我,連帶著對你也不喜歡。”
我眼眶通紅,身姿跪得筆直,“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要喜歡他們了。”
三天後,母親以要給我採買成親用的東西為由,終於讓父親鬆口將我從祠堂裡放了出來。
珍寶閣內,母親讓人拿出一支玉簪,“幸好這些年,母親存了一些私房錢,也算給你存了一些財產,也不至於讓你到了將軍被人笑話。”
我搖頭笑笑,對於這些身外之物,我並不在意。
就在這時,沈長澤和楚惜雪走進珍寶閣中,他指著我面前的玉簪說道:“這支玉簪,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