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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立即說道:“這支玉簪我已經買下,送給長戎了。”
沈長澤當即滿臉委屈看向楚惜雪,“惜雪,要是我的親孃還在世就好了。”
楚惜雪當即面色一凜,看向我和母親,“到底不是生身之母,阿澤從小在你身邊長大,不知受了你多少磋磨。”
隨即,她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拍在桌上,“今天這裡的所有髮簪,我全部買下送給阿澤。”
母親看向他們,氣得渾身顫抖。
我抬手拽住她的胳膊,“娘,算了,反正本來我也不喜歡這些。”
我拉著孃親出了珍寶閣,沈長澤和楚惜雪也緊跟走了出來。
一輛失控的馬車在集市上橫衝直撞地向我們衝了過來,眼看就要撞上沈長澤。
楚惜雪眼疾手快地一掌將我推了出去,擋在沈長澤面前。
我的頭撞在馬車堅硬的木框上,意識消失前,我看到楚惜雪面露擔憂地朝我走了過來。
可沈長澤拉住她的胳膊,整個人靠在她的肩頭,“惜雪,我好害怕啊!”
隨即楚惜雪毫不猶豫地扶著沈長澤轉身離開。
再睜開眼,我躺在家裡的床上,母親坐在我的床邊哭紅了眼。
“楚惜雪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竟然推你出去替沈長澤擋馬車。”
我面色蒼白,抬手替母親擦淚,“娘,你別哭了,反正我已經不打算再和她們沾上任何關係,以後再看到她們,我們離得遠遠地,就好了。”
母親哭得更兇了,“你爹到現在還在偏袒他,你昏迷至今連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你。”
爹偏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此我已經麻木了。
翌日,楚惜雪上門,她將一隻木簪推到我面前。
“長戎,昨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著急了……”
我自嘲的笑笑,“你看到沈長澤要被馬車撞,太著急了,所以推我出去?”
她有些心虛地解釋道:“這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妥,只要你保證以後不再欺負阿澤,等你入了公主府,我自會保你衣食無憂。”
我眉頭緊蹙看向她,“入公主府?”
楚惜雪打斷我的話,“阿澤恢復神智,我和他的婚約自然是繼續,但考慮到你一心愛慕於我,此番又名聲受損,我母妃已同意我納你面首。”
“呵。”我輕笑出聲。
當初沈長澤痴呆狀態,她都能為沈長澤爭取到平夫的地位,現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讓我做最低賤讓人嗤笑的面首。
我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沈長澤一身華服,頭戴玉簪走了進來。
“長戎,惜雪送你的這支木釵,可是她親口吩咐木工做的,怎麼樣還喜歡嗎?”
做工粗糙的木釵和質地溫潤的玉簪,就如同我和沈長澤在楚惜雪心中的對比,我臉上強撐著笑,點點頭。
沈長澤這才滿意,拉著楚惜雪離開。
此後幾天,為避免再和沈長澤起衝突,我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直到成親這日,我穿上喜服,將長兄的秘密告知於母親,讓她完成接下來的安排。
母親紅著眼眶點點頭,將我送上了花轎。
楚惜雪這幾天和沈長澤到處遊山玩水,將她送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我的花轎從府中離去。
她不禁蹙眉開口,“花轎上的人是誰?溫府不是隻有阿澤和長戎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嗎?”
母親擦乾眼角的淚,冷聲說道:“花轎上的就是長戎,今天是他入贅給固寧將軍的大喜日子。”
楚惜雪身體一怔,聲音中皆是不可置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