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只見那摔裂的屏幕上，反覆播放著一個片段。
五個男人在馬桶面前，爭搶著用手去抓泡在水裡那軟膩膩的一坨。
手上，身上，臉上，馬桶上，到處都是那黑黃黑黃的東西。
隔著屏幕，似乎都能被燻到噁心到的味道。
第一眼就能斷定，他們是瘋子。
白沐禾震驚之餘，又手指顫抖的彎下腰將手機又撿了起來。
“我明明找的是五個正常的人，怎麼會成了瘋子？”
她喃喃自語著。
身後忽然傳來宋知華的詢問：“什麼瘋子？”
白沐禾猛地按滅了屏幕，強裝鎮定的回頭看向宋知華，“媽聽錯了，是我手機摔壞了。”
“摔壞了就換新的。”宋知華眉目間很疲憊。
大概是這三年來，她最怕別人提及瘋子才會有所幻聽，再加上今天白九昔剛剛出院回家，然後白冷臣出了車禍，她實在是心力交瘁。
白沐禾朝著手術室看了一眼，“媽去坐著休息吧，三哥肯定會沒事。我先去買一些水過來。”
“好，去吧。”宋知華越看白沐禾越滿意。
其實三個兒子說的都對，九昔無論如何都比不上沐禾，更沒有沐禾貼心。
血緣也的確不重要。
她倒是寧願時光倒流，回到白九昔回白家之前。
她走到了白城安面前，“老公，你真打算回去要給九昔用家法？”
“不管教不行，她還會給我們惹麻煩。”白城安臉色很差，眉目間更是不耐和嫌棄。
他在三年多前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白九昔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
夫妻兩個人對白九昔這個女兒，沒什麼感情，但又覺得她給他們丟臉。
三年前連那樣的瘋話都能說出來，可想而知有多蠢。
“好吧，一次能用家法將她教明白，以後也能安心一些。”宋知華揉按了一下眉心，今天可真是事事不順。
——
白沐禾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了電話出去。
“你不是說這件事會辦妥當嗎？怎麼白九昔好端端出來了，那五個人卻成了瘋子？”
手機中傳來一個男人憤怒的回話：“你問我？我還想問你，我好端端的人進去幫你做事，那個白九昔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把我那幾個朋友給整成了瘋子？就連瘋人院的院長都說，他們五個患了精神病，需要系統的治療！他們家人要是知道了他們的情況，事情肯定不能善了！”
白沐禾聽的臉色更白了，“我給了你錢，你事情沒辦好，還質問我？那幾個人說不定本身就是精神病，白九昔能有什麼來頭，她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什麼見識都沒有。”
“你確定？”男人反問。
“我當然確定，我不管，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白沐禾想到白九昔那張明媚惹眼的臉，心裡就不舒服。
男人沉默了幾秒，然後答應了，“看你出錢大方的份上，我會再安排人。”
白沐禾滿意的掛了電話。
將手機放入包裡後，就要去自動售賣機買水，結果正正好好的看到了白九昔。
白九昔換了一身衣服，簡單的牛仔褲，露腰針織衫，頭髮紮了個高馬尾。
看上去簡單，但卻漂亮又身材好的過分。
她立即踩著高跟鞋立即朝著白九昔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沒有其他人在，白沐禾也懶得和白九昔演姐妹情深，問的直接又刻薄。
白九昔掃了眼白沐禾，“讓開。”
“白九昔，你忘了三年前你是怎麼進的瘋人院嗎？”白沐禾將白九昔看成自己的手下敗將。
白九昔看著白沐禾笑了笑，然後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面點了點。
一段視頻播放。
“好吃，好吃，真好吃。”
“別搶！”
“這一坨是我的！”
五個男人穿著瘋人院的衣服，圍在一起爭搶又狼吞虎嚥。
“他們說認識你，想要請你吃，你要不要去陪他們一起？”白九昔笑意不達眼底，但聲音卻輕柔動聽，像是要引人入地獄。
白沐禾臉色發白，猛地退後兩步，眼神閃爍起來，“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你要噁心死誰？”
“嫌惡心啊，那給你看看不一樣的。”白九昔又低頭操作了一下。
然後朝著白沐禾播放了另一個視頻。
五個男人不亂吃了。
卻抱在了一起，扭來扭去，類似兵乓球的聲響不絕於耳，即便是沒有拍到重要的位置，也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白九昔緩緩說道：“他們說缺了你。”
白沐禾震驚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你瘋了！白九昔，你在瘋人院被折磨了三年，你被折磨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沐禾被驚到了，她不能慌，白九昔就算知道是她找了這五個人又能怎樣，又沒有證據證明。
醫院裡的人來來往往，看到白沐禾一個美女失魂落魄，紛紛看了過來。
白九昔靠近白沐禾，淡淡地說：“聽說你給我做了巧克力蛋糕？”
“給你做，你配嗎？”白沐禾冷笑。
白九昔挑了下眉，“不是給我做的也沒關係，我送了你一個禮物。你回家後不要太感動。”
說完，她直接推開了白沐禾。
走出去幾步，她又停下來。
回頭看向白沐禾，“那五個人對我說，你和他們睡過了。”
“白九昔，你胡說什麼！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白沐禾滿臉嫌棄的否認。
白九昔欣賞著白沐禾的慌亂。
“你管好你的嘴不要亂說！白九昔，你以為現在來醫院討好爸爸媽媽，他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嗎？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你的？他們覺得你給他們丟臉了，甚至是覺得你根本就不該回來，生下來的時候就該死。”
白沐禾追了上來，想要阻止白九昔去見白城安夫婦。
白九昔眼裡冷的厲害。
盯著白沐禾的臉，抬手甩了一個耳光過去。
‘啪！’
“你打我？！”白沐禾難以置信的看著白九昔，抬手也要打回去。
但白九昔退後了一步，沒給白沐禾機會，然後朝著正在看熱鬧的幾個路人說：“她是我妹，和人亂搞得了病，又去禍害其他人，我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