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贏子云端起酒杯,將裡面烈酒豪氣吞下之後提起祖龍劍緩緩起身,朝著他們走去步伐悠閒自在。
而另一邊,正專心對付刺客的蒙毅聽見動靜猛然回頭怒喝: “走也可以!但把你們性命留下!”
隨後其手中長劍迅猛前戳抓住對方分神的剎那一舉貫穿喉頭完成擊殺,迅速轉身去迎接最後一位對手。
然而當他再次轉身之時,才發覺最後一個刺客頸部已被一把鋒利無比祖龍劍抵住 。
速度之快讓他完全沒有察覺到!
贏子云語氣淡漠質問:“你們是誰主使,現在招認還可以給你一個活命機會。”
面對詢問這幾人似乎毫無恐懼之心:
“任務失敗有負僱主重託,即便喪命也不會背叛信任我們的人。
“
“想從我嘴中探出口供?那是做夢!”言罷殘存的該刺客果斷咬碎含在口內毒藥當場毒性發作癱倒於地不再動彈。
一旁觀戰的蒙毅有些目瞪口呆:“居然就這麼死了?”
遺憾的是直到這一刻,所有的行刺者都未能活捉一人,後續追蹤無從談起。
此情景亦讓贏子云滿腔怒火:“好啊!立即封鎖整片區域!”
“所有人一律不準離去,違者當場擊殺!”*
<title>大秦:暴虐太子,初見便問責始皇_正文(
上千名精銳甲士齊聲吶喊:“遵命!”
瞬間,他們的行動井然有序,將整個軟玉鄉嚴密包圍得水洩不通。
蒙毅則低頭仔細查閱相關線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公子,這批人的裝束特徵明顯帶有儒家風範,並且腰間的令牌表明他們是來自稷下學院。” 蒙毅話語方落,事情的眉目已經漸漸清晰。
聽到此言,馬大少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幾乎要失禁,因為自己也是稷下學院的一員,更糟的是,贏子云這次來到軟玉鄉是因他的邀請,偏偏今日遇上了暗殺事件。
若說他與此事毫無關聯,誰都不會輕易相信!
腿都已經快癱軟無力的馬大少只好哭著爬過來求饒:“公子,請信我,我真的沒有害你的意圖!雖然我也屬儒家門派,但始終未能受到器重,對刺客之事更是一無所知,請千萬別誤會我啊!”
看著他驚恐的模樣,特別是面對贏子云直視的目光時,馬大少整個人已然陷入慌亂之中。
不過預料中的憤怒斥責並未降臨。
只聽贏子云悠然轉身回到座上,為自己斟滿一杯酒輕抿一口後冷冷開口:“不必費心玩弄花招了,直接告訴我這些人的真正身份。”
被指控為內應的馬大少此刻已是百口莫辯,“公子,我真的完全不知情啊!”
此刻,站在前頭的蒙毅厲聲指出:“哼!即便他們得知公子會出現在此處,也絕對不可能知道公子具體在哪間雅房。
況且更無法提前準備好一切,還能如此接近。”
回想起剛才的刺殺場景,蒙毅仍心有餘悸。
幸好贏子云多年隱藏實力,方才展露出高深劍技,才得以倖免於難。
不然的話,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膽敢刺殺當朝第九公子,而且還安排了六名頂尖刺客。
就單從這些刺客絕世技藝和果斷選擇自盡來考量,要培養這樣一支隊伍所耗費的成本簡直難以想象。
很顯然有人不惜代價,只為致贏子云於死地!當前最可疑的人物莫過於這位馬少爺了。
應該是藉助和贏子云的關係,引誘其進入預先佈置好的軟玉鄉雅閣,以便利行刺。
所有的佈局都堪稱精密周全,唯獨沒算到對方武功深厚已至臻境,導致暗殺最終失敗。
自打贏子云那句質問出口後便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眼神越發冰冷可怖。
“九公子啊,我實在真的毫不知情啊……我可以對著祖宗發誓這完全和我無關啊!” 在恐怖的目光壓制下,馬大少已經嚇得控制不住自己失禁哭泣起來。
對一個即將二十歲的人而言,這樣的局面是他前所未有的經歷,儘管平日作為一位紈絝,深知暗結刺客圖謀皇子性命是滔天罪過——滅九族、誅滿門。
望著眼前崩潰大叫的軟弱身影,贏子云心中漸漸判斷應該不是出自此人之手,因此收斂氣勢,再度問道:
“此次邀我前往軟玉鄉除了你自己之外,還有何人知曉詳情?”
感受到些許緩和後,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馬大少隨手抹去眼淚鼻涕,準備據實相告。
“回稟公子,除了在下之外,確實無人知曉此事!”
“不對!絕不可能!”
“當時我提前過來預訂雅間的時候,軟玉鄉有不少人都瞧見了,他們應該知情!”
贏子云並未回應,只冷冷追問:“那你究竟是受誰指使,邀請本公子前來?”
此言一齣,馬大少再度慌了神,滿臉悽苦地解釋道:“公子,在下真沒受任何人指示,只是想和您一起玩樂、敘舊,就像往常那般罷了。”
問了半天,竟無半點實質性線索,贏子云怒火漸起。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再多言了!”
“若找不到幕後主使者,那你便是兇手!”
“等著整個馬家與你一同赴死吧!”
聽到這番話,馬大少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連跪都跪不穩了。
可就在這一刻,他腦子飛速轉動起來。
“對了,對了,最開始是馮衝告訴我的!”
“他說軟玉鄉有個剛從燕地來的絕色佳人,美得攝人心魄,哪個男人不愛!”
“所以我想著就邀公子一同前來看看。
並且,當初來定雅間時,馮衝也在場!”
剎那間,贏子云眼中閃過一道鋒芒!
事情總算有些眉目了,若是追查下去,說不定還能挖出更大的線索!
“馮衝……如今他在哪裡,我並不清楚。”
“但估計多半在趙府,因為他就是趙府的人!”
話音剛落,贏子云周身殺意頓生,氣息變得陰沉冰寒。
當今之世,能被稱為趙府的,非趙高莫屬!
想到趙高二字,諸多謎團頓時迎刃而解。
史書記載,為了扶持胡亥登上帝位,趙高甚至膽敢篡改始皇遺詔,賜死扶蘇。
如今自己聲名鵲起,儼然成為胡亥繼位的最大阻礙。
自然也是趙高的眼中釘肉中刺,必定會被百般算計除掉。
至於那些刺客所穿的儒家服飾,以及稷下學宮的令牌?
哼!不過是拙劣的手段罷了!
倘若儒家當真要對我下手,豈會蠢到既不換衣服也不取下令牌?
因此,這次事件與儒家大概並無瓜葛,但贏子云確信,儒家顛覆秦朝的野心從未泯滅。
而如今刺客披著儒家外衣,倒正好可以拿來震懾一番當代儒門。
“蒙毅何在!”
隨著贏子云一聲厲喝,蒙毅立時抱拳回道:“在!”
“立即召集甲士,本公子要去血洗趙高府!”
聽罷此言,蒙毅精神為之一振:“諾!”
實則事情至此,蒙毅心中早已有所猜測。
真正的幕後黑手必是趙高無疑!
所謂的馬大少,不過是被趙高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棋子罷了。
說起仇恨趙高,蒙毅可謂日思夜盼,時刻惦記。
今日終又尋得良機!
趙高的罪責可是謀刺當朝皇子!
而贏子云現下深得嬴政信賴,此事斷不能再輕易搪塞過去!
再者贏子云手持祖龍劍,更享有先斬後奏、自行生殺的特權,即便當下徑直前往除去趙高。
日後嬴政得知,亦難以挽回敗局了!
隨即,蒙毅一把抓起癱在地上渾身發軟的馬大少,徑直朝軟玉鄉外走去。
畢竟一旦嬴政追究起來,此人便是唯一的證物了。
同時,蒙毅立即遣派一批士兵急速趕往趙高府邸。
提到對付趙高,蒙毅的積極熱情無人能及。
剛等蒙毅腳步邁出,一名身著紫衣的女子便輕移蓮步來到贏子云面前,嫋嫋娜娜,頗有幾分韻味。
“小店有失怠慢,壞了九公子興致,實在是萬分抱歉。”
“這些刺客果然膽大包天,竟敢對我行刺!”
不得不說,那位身著紫衣的女子確實貌美動人,然而贏子云卻絲毫提不起興趣。
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紫衣女子與她身後的白髮青年,隨即開口道:
“抓住!”
這一變化讓紫衣女子措手不及。
在她的印象中,贏子云每逢遇到美麗女子便會神魂顛倒、迷戀忘返。
然而今日面對她的主動接近,贏子云不僅毫無動容,反而毫不猶豫地命令行動。
“殿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女子急忙辯解,神色有些慌亂,“我們軟玉鄉與那些刺客完全沒有關聯!”
此話一齣口,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妥之處,神情陡然緊張起來,但仍勉強維持微笑試圖開脫。
旁邊的白髮青年本能地想要反抗,但被紫衣女子使了個眼神後強行止住了動作。
贏子云語氣淡漠:“將軟玉鄉所有人擒下,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對眼前這兩人並無半分好感,內心也十分篤定:此次行刺之事幕後主使就是趙高。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必須對軟玉鄉展開行動——唯有這樣做,才能逼迫隱藏在暗處的真正掌櫃現身。
一旦對方露面,如果能夠收歸己用固然理想;但如果無法爭取過來,那就順勢藉此次刺客風波將其剷除。
無論如何,軟玉鄉作為江湖上彙集最多三教九流勢力之地,其強大的情報網絡至關重要。
如果不能為己所用,那必將成為隱患。
假使落入反秦陣營手中,更會釀成大患!
與此同時,樓下士兵早已依照指令行動,將這裡的所有人牢牢制服,並押至一樓開闊場地。
而贏子云依然穩坐二樓窗邊的位置,姿態安詳平靜。
他的目光掃向幾個看起來是軟玉鄉打手的人:“說吧,真正的老闆究竟是誰?”
這些被打手連忙搖頭否認:“小民實在不知曉!殿下明鑑……”另有人附和,“我們不過是受僱之人,哪能知道這些秘密。”
贏子云聽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裡帶著冰冷的氣息:“看來只能用其他方法讓你開口了。”他隨手朝下屬下達了斬首的指令。
頃刻之間刀光閃過,鮮血四濺,兩名可憐人頭滾落於地。
周遭圍觀者見狀無不驚駭尖叫,“天啊,他就這樣隨口下令殺人!簡直毫無人性可言!”
而贏子云依舊面無懼色,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既然他們都不知情,繼續盤問也只是浪費時間。
這些人統統都是累贅,殺了吧!”
就在甲士準備再度舉起武器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驟然傳來,“九殿下且慢一步。”
贏子云緩緩回頭,手中的祖龍劍微微擺弄著,眼中掠過一絲嘲諷,“哦?看你的表情,你應該知道關於那個神秘掌櫃的事情。”
事實上,關於軟玉鄉這個龐雜組織的真實掌權者始終是個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