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紅珠貪財,這才偷盜祖母的東西,既然出了這事還不快將她綁出去,省的留在這裡髒了祖母的屋子!”江嬌一番話說完忙命人將紅珠帶出去。
江嬌說這話時,眼神威脅的看著紅珠,紅珠覺察到江嬌的目光,眼皮一顫。
江老太太沒想到江嬌辦事居然這麼利索,頗為讚賞的看向江嬌,“那就照嬌嬌說的辦。”
劉媽媽忙命人進來拉人,誰料紅珠掙脫開那些人,竟是爬著朝江嬌而來:“大姑娘,大姑娘您救救我啊!”
江嬌慌忙往後退去:“你!你這是做什麼!”
忙有人上前將紅珠拉開,可紅珠只是望著江嬌,哭道:“大姑娘,您不能不管奴婢的死活啊,求您救救奴婢吧!”
江錦安在一旁看著,此話一齣堂中人都安靜下來,紅珠偷盜老太太的財物罪證確鑿,最後少不了是被髮賣出府,而被髮買的下人通常下場悽慘,只是紅珠為何要求江嬌救她?
“嬌嬌,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江老太太看向江嬌,“這小蹄子為何求你救她?”
江嬌臉色難看:“孫女也不知道呢……”
江嬌哪裡知道紅珠為何會去偷盜老太太的東西,她只是讓紅珠去拿了那鐲子塞進江錦安房中,此事早就已經過去了,紅珠為何又要多此一舉!
江嬌一眼鎖定一旁站著的江錦安,她眼中寒芒陣陣,一定是江錦安聯合紅珠故意鬧出這一場來給自己難堪的。
她想著應對的法子,這時安靜許久的江錦安卻道:“紅珠姐姐在祖母房中伺候了這麼多年,辦事一向得力,得祖母器重,卻不知同大姐姐私交也是如此親厚。”
此話一齣瞬間激起千層浪來,老太太管家多年自是精明強幹,此事只需要稍加思索便知道同江嬌脫不了關係。
她望了眼江嬌,似乎是在埋怨江嬌。
江嬌笑得心虛,她搖頭裝著糊塗:“我不知道二妹妹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曾與紅珠姐姐私下來往過,更不要說什麼私交親厚了。”
她想要撇清關係,可紅珠早得了江錦安授意,今日就是要江嬌釘死的。
她朝江嬌方向膝行了兩步,又被身後婆子強壓著拽回原地:“大姑娘,您不能不管我啊!當日您讓我偷盜老太太財物栽贓嫁禍二姑娘,我可是半分猶豫都不曾有啊,如今我阿孃病重我實在沒了法子,這才出此下策……”
“您就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求老太太,饒過我這一次吧!”
江嬌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老太太更是瞪圓了眼:“你這是汙衊!”
她把江嬌護在身後,“嬌兒性情溫順,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旋即將目光望向江錦安,老太太眸光銳利掃過江錦安面頰:“此事可與你有關?”
江錦安朝老太太行了一禮,她壓下心底悸動,面上一派淡然之色:“孫兒不知祖母說的是什麼意思,是祖母喚孫女來的雪松堂。”
言下之意就是,若非老太太喚她來,江錦安根本不會知曉此事。
江老太太疼江嬌疼得跟心肝兒似的,她對紅珠道:“你說當日是嬌兒指使你,可安兒都認了罪,為此她還在家祠罰跪了三日,你不覺此事前後相悖嗎?”
這時江錦安忽的在江老太太身前跪下:“祖母明鑑,當日孫女是為了同祖母置氣,這才應下此事的,孫女一向敬重祖母,又怎麼會偷盜祖母的東西呢?況且當日,孫女並未去過祖母院子裡。”
“即便是你當日未曾去過,也說不準是從前拿的,只是當日東窗事發而已。”
江嬌見舊事又被提及,生怕老太太信了江錦安的話,也顧不上裝什麼溫良和善了,忙辯白道:“如今此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誰知道是否是二妹妹又想出了什麼別的法子來刁難我?”
老太太面色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她屋裡一應東西都有人看管,定時清點,事發前日劉媽媽才核對過,而那幾日江錦安同江嬌置氣,連著七八日不曾來過雪松堂請安,是以絕不可能是江嬌口中的說法。
這是事實無可辯駁,紅珠那裡還央求著江嬌救救自己,江老太太只覺額上青筋直跳,頭痛的快要炸開似的。
她不願意承認此事與江嬌有關,因此逼問紅珠道:“嬌嬌是我的心肝兒肉,她絕不可能做出此事,你也在我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若是你能交代出幕後之人,我也好留你一條命在。”
可紅珠只是望著江嬌,“奴婢所言無半句虛言,當日的確是大姑娘指使,奴婢才偷了老太太的東西嫁禍,如今大姑娘過河拆橋,奴婢……”
“來人!”老太太打斷紅珠的話,“把她的嘴給我堵上!滿口胡言亂語!”
“把她帶下去!”紅珠被婆子拖著帶了出去,老太太面色稍霽,抬目看向江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