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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出現在她眼前,他的糾纏不清才是她的苦惱吧。

心口的疼反反覆覆,似乎被人在反反覆覆的刺著,直到攥指甲泛白他才一躍上馬。

以後不會了,不該讓溫姐姐為難的。

溫姐姐討厭他,以後不出現在溫姐姐面前就好了。

若是……若是想溫姐姐了。

他就過來偷偷瞧上一眼,偷偷瞧一眼就好,不讓溫姐姐知道,免得她厭煩。

“駕!”謝白䩗策馬離開。

馬背上飄落的水珠落在地上,天氣明媚,沒過一會地上的水跡就揮發了,和沒有出現過一樣。

相府內,溫銘怪異的瞧了手上的如玉意一眼,拿去千玉堂給溫雅。

正往千玉堂出來時,他的平時的小廝阿昌急急忙忙的過來,彎腰扶著膝蓋喘著粗氣。

停在千玉堂外道:“三公子,三公子,外面好多人說要拜訪你,連李公子和聞小侯爺都來了。”

“李明亦和聞瀾?這倆不是看我不順眼,一直和我不對付的。”溫銘有些疑惑。

“好好的,來找我幹嘛,準沒什麼好事,阿昌走,帶我去看看。”他對這兩人那叫一個相當的印象深刻,邊往堂廳走邊思考著。

這兩人自詡文人墨士,向來和他不對付。

特別是聞瀾之前還說他詩寫得和屎一樣,每次見自己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怎麼這兩人還會突然親自來相府見自己?

他記得自己最近好像也沒惹什麼事。

提快了腳步繞過幾個青園小路,來到大廳拉開簾珠,一怔。

滿堂廳的人,這阿昌說好多人,還真是好多人。

他不由得有些忑忑和疑惑,這麼多人來相府找他幹嘛呢?

“溫銘兄,溫銘兄出來了。”突然間本來還在議論的人注意在發呆的溫銘,叫一了聲。

接著大家都向溫銘那邊圍了過去,只是溫瀾和李明亦佔據了最前方的位置。

“溫銘,你昨天提筆獲得魁首的詩,是誰所作的。”李明亦率先發完,一針見血,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慮,在他們看來這詩絕非溫銘所作。

“魁首?詩?什麼詩?”溫銘被問呆了,他怎麼不知道自己作了什麼詩,還拿了魁首的。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就是昨日‘相思’奪魁的那首詩。”李明亦見他的表情不像在做戲,這才提醒道。

只剩自己寫的詩都不記得了嗎?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才下眉頭,卻上心頭。”聞瀾一身白月色紋衫,搖著摺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

他的摺扇上正描掛的昨日那詩之詩。

魁首的‘相思’已經在文人圈裡傳開了,無人不為之驚歎。

“這不是我二姐姐的詩嗎?怎麼在你的摺扇上?”溫銘瞧到聞瀾的摺扇想搶過來,卻被避開了。

聞瀾文武雙全,怎會讓溫銘摸到自己心愛的摺扇,突然間回想溫銘的話一愣,詫然,“你二姐姐?溫二小姐?”

“原來是溫二小姐,溫二小姐居然有如此才情。”

“也是,也只有溫二小姐才能寫出如此相思意,畢竟當年溫二小姐姐對江狀元郎的情意可以說是名動京城,非君不嫁。”

有人驚訝,有人惋惜,有人覺得應當如此。

有些人得了答案紛紛離開,只是聞瀾和李明亦對視一眼,眼底都似有不甘。

原本以為是個情意綿綿的才女,如今卻變成了困入深宅的人婦。

兩人再多的憤憤不平,最後也只得一前一後離開。

“聞瀾兄有見過溫二小姐嗎?”李明亦頓住步子,回頭看了眼聞瀾似笑非笑。

“並不相熟,聽聞溫二小姐從小體弱多病,聞瀾哪有機會相見。”聞瀾說完便搖著摺扇離開。

其實他見過,是一個天妒紅顏的病美人,只是當初他也沒想到這美人會有如此才情。

而區區一個狀元怎配,真是可惜了。

溫銘等人走完,這才想起昨日把二姐姐的詩放在詩元了,輕拍了下腦子,“看我做的什麼事。”

二姐姐不會怪他吧?

而今日江洵舟今日下朝到衙署時,見周圍的官員都有些奇奇怪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不自覺的蹙眉,放下手裡的書卷,假裝毫不在意的辦公。

“江侍郎,江夫人果然身為相府嫡女文采非凡,江侍郎能得如此才女,這等服氣,我等自嘆不如。”有些人知道了詩元樓的事情,耳語奉承笑道。

卻不知這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踩在了江洵舟的痛點。

江洵舟冷冽的掃了那人一眼,默不作聲繼續辦自己的工,心卻靜不下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溫雅已經身為人婦了,還要如此出風頭,讓他丟面。

他覺得溫雅既然已為人妻了,不說相夫教子,也不應該拋頭露面,何必去什麼詩元樓湊什麼熱鬧。

搞得現在大家都提起她溫雅是一個相府嫡女,才色豔麗,好像是自己配不上她一般。

明明當初是她非要自己貼上來的,怎麼,現在就因為她的身份,大家都忘了。

反而覺得是他攀富延貴一般。

眾人見江洵舟冷著臉,以為江洵舟看不上他們,也甩袖離開。

憤憤道:“這江侍郎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他是宰相的女婿,真以為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真是不知好歹。”

“看他那自命清高的樣子,好像看不起我等一樣。”

“真是的,要不是因為宰相大人,以為誰想搭理他一樣。”幾人熱臉貼了冷屁股,自然在一旁講著江洵舟的壞話。

“說實話,溫二小姐那首相思寫得真好,江侍郎怎配溫二小姐如此才情。”幾人紛紛惋惜的嘆了口氣。

要不是因為宰相大人,這江侍郎都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要被多少人彈劾。

偏偏還仰著頭,一副心比天高的模樣,實在氣人。

江洵舟見對面那幾人圍在桌案上時不時看他一眼,著實煩人,料想也知道是在說他壞話。

他攥緊了手上的筆。

這些人天天就知道和一些婦道人家一樣,在背後嚼舌根。

還有溫雅也是,回相府也不知道和他說一聲,也沒有交代何時回來,哪有她這樣做當家主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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