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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驛館客房內

段瀟瀟逐漸發覺到不妥之處,美目倏而冷了下去,望著那坐在床前的大宗仙師,彷彿在看什麼髒東西一般。

歷朝歷代這類風形,她也並非一無所知,幾乎在心裡可以把此人歸類–龍陽癖。

李大哥君子之風,豈可被這等宵小之人看了去!

少女隻身走上前去,再次做起了護花使者,生生把人擠到一旁去,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語氣淡漠生冷,“這裡交給瀟瀟一人就好,李大哥於我有恩,今夜就換我照顧恩人,仙師請回!”

什麼同門師兄弟!說白了就是個好色之徒,趁著李大哥喝醉酒,想佔便宜罷了!

人生頭一次被姑娘家用冷眼看著,防賊一般把他生生擠出床邊,莫元霆心虛又惱火,神色不自然,尷尬的道了句“有勞”,身影快速逃離出去。

身後的門被重重關上,他腳步一頓自嘲笑了笑,再次邁開步子消失在夜色裡。

少女守在屋子內,不許婢女進來伺候,十指不沾陰陽水,生疏的扭了扭打溼的帕子,回到床邊擦了擦那人的臉頰,又拉好被子為其蓋好。

段瀟瀟坐在矮凳上,手撐著頜,欣賞著熟睡之人。

難怪爹爹把持不住,那好色的師弟也心懷不軌,她好似也如同他們一樣。

不行!她才不是那些好色之人,李大哥本就是她的夫君,有些事是早晚會發生的,不急於一時。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女子哭聲傳入莫元霆耳中,他從打坐中睜開眼,看著屋外的方向,是李師兄那邊傳來的無疑。

有好戲看了!

起身出了屋,健步如飛奔著那邊而去,生怕晚了一步錯過精彩的好戲。眨眼便已到了好戲現場,駐足在房內。

只見李無恥衣衫整齊,滿臉無奈坐在床上,少女挨著床邊,小手揪著人道袍死死不放,哭的梨花帶雨,十分惹人不忍,段夫人焦急不已,好話說盡。

莫元霆假意不明所以,心底開懷的不行,還頭一次見到李無恥一副吃癟模樣,臉上一本正經對段御史,問道,“大人這發生了什麼事?”

段御史揹著手嘆息搖頭,見到另一位大仙師,客氣有禮,面帶苦笑道,“無甚大事…段某的家事而已,到叫莫仙師看笑話了,慚愧慚愧…”

他實在是難以抉擇,小女本來是同行,入京參加此次陛下選妃,依他家女兒瀟瀟這等天姿國色,未來必是獨得聖寵,皇后之位手到擒來。沒成想到,小女還能與大宗仙師有這麼一段。

凡世之人多少對仙道望塵莫及,眼下是榮華富貴權勢,另一邊又是踏入仙門。

這對凡人來說誘惑太大,他兩頭都想要,可女兒就一個,這可如何是好?

“哎…段大人這話可就見外了,家事國事無小事,段姑娘這是為何哭?有話心平氣和好好說,師兄也是的…怎可叫姑娘如此傷心?”莫元霆一段話衝著三個人說,說的自己都要笑出聲,憋在心口,當真是要壓制不住。

若是每日睜開眼,都會這般精彩的好事,漫漫枯燥修士歲月,會增添多少樂趣。

李玄凌一個頭兩個大,被少女哭的心煩意亂,也不知道這樣情況該怎麼勸,眾多弟子圍在屋外看熱鬧。

倒是莫老賊大步流星進來,全然不看時機對不對,一點眼色都沒有。這廝進來裝模作樣詢問了一番段老頭,又虛偽的勸導著泣不成聲的少女。

大清早的…這都是什麼事啊?

一睜眼就看到段瀟瀟靠著她肩頭,還沒來得及問起話,段家老倆口就進了屋,她只說了句那事不作數,少女就可勁哭,哭的她腦殼生疼。

李玄凌現在就想知道,昨夜是誰放這姑娘進來的?

宗門弟子沒人敢如此造次,段瀟瀟在這個時代裡,被古人的女德捆的死死的,不可能會夜間獨宿男子房中,再看莫老賊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老小子…果然是你這賤貨!

這人不止犯賤,還有點毛病。回望躲在原主軀殼那些年,也不全是原主擾的宗門不合。很大程度上,這賊人主動送上門去惹怒人家。

從唇槍舌劍再到大打出手,明顯覺得這人是在外面心情不順,回來找茬與原主打架。

沒一個是無辜的…

堂堂玄元宗,劍道第一大宗,偏偏出了兩位名劍…

虹瀾劍不練上劍,不習左劍右劍,喜歡練下劍!

赤靈劍不習金劍,不舞鐵劍銅劍,非要學銀劍!

“師兄這是作何?怎可駁了段姑娘一片真情?”莫元霆說著風涼話,滿是挑釁的看著那廝裝模作樣,無視李無恥冷冰冰要打人的眼神。

接著又腹語傳音李無恥:八師兄不就是想玩欲擒故縱麼?大家陪你玩,可還滿意?

李玄凌沒好氣的瞪了眼老賊,先不管這煽風點火的小人,哄好這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才重要,同為女人,哄起失戀的女人她也不再行。

她也沒失過戀,沒談過自然就不會失過。

玄元宗弟子們但見二位開啟腹語狀態,紛紛腳底抹油開溜。

自他們入宗起就聽聞,一個水靈基,一個火靈基八字犯衝。私下暗鬥也被其餘弟子瞧見過,那叫一個毀天滅地,誰也不想被捲入兩位大宗師的戰火裡。

李玄凌頭疼不已,可不能把人帶坑裡,自身都難保,漂亮的小妹妹最好有多遠走多遠。自己都是必死的結局,要個妹子來湊數麼?

耐著性子強忍著想打人的衝動,語氣略帶失落,“段姑娘才華橫溢,貌美無雙…在下並非良人,望姑娘莫要傷心。”

段瀟瀟不再矜持著抹不開面子,撲到謫仙之人腰身處,兩隻胳膊緊緊環著,小聲抽泣道,“瀟瀟身為一介凡女,說到底還是李大哥看不上,無論當牛做馬,只要能留在李大哥身旁,瀟瀟…無怨無悔。”

段母拉了幾次,沒有拉動人,急的乾瞪眼,“成何體統…”

氣也不是罵又捨不得罵,罵女兒心頭疼。大宗仙師長得太好看,她更罵不出來,別說自家女兒喜歡,要不是顧忌婦道,她也很想大膽打量著謫仙。

憑什麼女子就必須從一而終?而男子妻妾成群還不知足。

段母知曉女兒動了情,心底嘆息,終歸是仙凡有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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