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鳶隨便進了一個房間,便痛苦的倒在地上。
江時鳶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呼吸有些急促。
突然,門被打開。
“阿鳶,你怎麼了。”
封宴平時清冷磁性的聲音,現在充滿了擔心。
“我沒事,你出去。”江時鳶將唇瓣咬出血,不停顫抖著的身軀,不想讓封宴看到這時的自己。
他快速走到她身前,蹲下來,伸出長臂,將她擁在了懷裡:“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你出去啊。”江時鳶唇瓣被自己咬的生疼,她蒼白虛弱的臉色,眉頭皺得愈發緊。
只要他出去,她再堅持堅持就會熬過去的。
這一年來,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乖,聽話。”封宴耐心的哄著江時鳶。
江時鳶嘶啞發顫的嗓音道;“封宴哥哥,我求你出去,你出去好不好。”
江時鳶身體微微顫抖著,近乎失控的模樣,卻又極力剋制著自己。
她真的好痛,但又不想讓他看見。
她猛地鬆開他,將他推倒在一旁,而她用盡力氣把自己關在衛生間。
封宴皺起眉,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慌亂,立馬拿起手機,給徐知硯打電話,讓他帶著醫藥箱過來。又打給許言川讓他們過來開門。
掛斷電話,封宴走到衛生間門口,抬手敲門,“阿鳶開門,你開門好不好。”
很快,裡面一聲玻璃碎地的聲音,讓封宴心提到了嗓子眼。
“江時鳶,你給我開門啊。”
突然門砰的被撞開,顧晚凝,沈南愉闖了進來。
顧晚凝看見封宴也在的時候,突然擰起眉,但現在也不是管封宴的時候。
很快許言川拿著工具把衛生間的門打開。
當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就,眼前的一幕,讓封宴感覺到窒息。只見江時鳶頭髮散亂,奄奄一息躺在碎玻璃上,渾身的血跡。
“阿鳶。”
封宴快速走到她身前,蹲下來,抱著她出衛生間。
沈南愉急道;“先把阿鳶放在床上。”
封宴將江時鳶放在床上,緊緊抓住江時鳶的手。
“封總,麻煩您先出去。”沈南愉不客氣趕封宴離開。
封宴依依不捨的站在旁邊,腦子裡現在只有她血淋淋躺在碎玻璃上的樣子。
“阿鳶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封宴看向顧晚凝。
顧晚凝輕嘆口氣,看著封宴的樣子,道;“你先去換一身衣服吧。”
封宴剛剛抱阿鳶時候,白色的襯衫沾滿了血。
見封宴無動於衷,顧晚凝使出殺手鐧,“你再不去,等會兒阿鳶醒了看見你這個樣子,她會不高興的,你知道的她這個人最愛乾淨了。”
“至於今天的事情,你還是親自問阿鳶吧。”
封宴聽到她愛乾淨這句話,便轉身去換衣服。
顧晚凝看著封宴離開,忍不住搖頭,封宴這個人一向清冷孤傲,可顧晚凝看到他為了阿鳶紅了眼圈,眼眸滿是溼潤。
他的驕傲,他的自尊被她貶損到了塵埃裡,可他甘之如飴。
“阿鳶啊,你攤上事了。”
“你什麼時候跟江家的小公主認識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
“上一次在拍賣會,你們兩個就在一起。”
顧晚凝回頭,見薄晏禮向自己走過來,她蹙著眉,感受到男人瞬間籠罩下來的氣息。
顧晚凝陰陽怪氣說道;“怎麼?這也犯法啊,要不要再送我進一次監獄啊。”
顧晚凝唇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她的眼尾沒有藏住那一抹受傷的神情。
薄晏禮倏然上前,攥住了她的手,手背上暴起青筋。
“顧晚凝,你明知道………”
顧晚凝眉頭越擰越深,最後一絲耐心被耗盡,她微微上揚的眼尾勾起幾分乖戾,“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麻煩您滾出我的世界。”